第39章 公平交易39（2 / 2）

“非也，你这青木咒一日之间，能凝聚气劲，还能气劲脱体，已经不能算慢。定是你另一门功法，进展太过神速，便衬托得青木咒进展缓慢。”

“修行之道，本就是日积月累，循序渐进。如远行千里，走得快不如走得远。”

“多谢杏公教诲，婉儿受教了。”

杏公思考一会，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小友，你这青木咒法术很有意思，对老朽大有裨益。老朽愿意用一门水行法术《凌波诀》与你交换，你看如何？”

“如此，可违反试炼规矩？”唐婉记起杏公之前说过，试炼中接引者不能给予试炼者功法资源之类的直接帮助。

“你我以术换术，乃公平交易，又怎会违反规矩。”

好吧，反正青木咒术法口诀我已全文背诵下来，拿来交换，不是又白捡一门功法，又是一次双赢。

杏公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枝条，枝头凝出一滴晶莹的水珠，轻轻一弹，水珠飞向唐婉。唐婉伸手接住，只觉水珠触手即化，化为一股清流融入体内，同时一段口诀映入心间。

“凌波诀乃是老朽年轻时所得，既具备积蓄法力之功效，又是一门移动功法。”杏公的声音在唐婉心中响起，“消耗法力，可在水面上凌波而行，亦可在水下御水急行，妙用无穷。”

唐婉闭目感悟，已将凌波诀的口诀牢记于心，微一揣摩，似乎比青木咒通畅得多。她睁开眼，对着杏公深深一拜：“多谢杏公，此功法对婉儿而言，如鱼得水。今日得杏公指点，婉儿受益匪浅，就此别过。”

正欲转身离去，忽感腰间观山印又起振动，唐婉轻抚香囊，眉头微蹙，对杏公道：“杏公，此印近日来无故振动频频，内视却未察任何异常，不知是何缘由？”

杏公闻言，沉吟片刻：“小友，观山印非凡物，其振动必有因。我记得温夫人在时，曾数次精炼观山印，增益了不少妙用。其中有一项，记录了观山印运转明细，小友不妨探查一番，或许能洞悉其秘。”

唐婉闻言，心中一动，之前在杏公指点下，知晓了观山印的数项妙用，能随时召唤出入识海，能呈现影像文字，能开启试炼，能储物，如今又多了一项类似系统日志的功能，怎么越琢磨越像手机呢。

先不想这个，唐婉再次凝神内视观山印。她依照杏公所指点，探入印中深处，果然发现观山印内藏运转记录，名曰“天机宝录”。她轻启宝录，只见一行行记录密密麻麻，记载着何时从何人那里获得多少香火，有多有寡，竟已累积了十多万香火。从记录时间看，都是近几日获取的。

恰在此时，观山印再次振动一下，天机宝录中同时多了一条记录。

“明白了，原来观山印振动是代表获得了香火。”唐婉恍然大悟，这就是新信息提示带振动呗。

“啊，香火！”杏公脸色大变，杏树树干上迅速显化出全身，一步跨出树干，站在唐婉面前。

“近日小友推行人口普查，顺应民心，为民解忧，百姓感念恩德，故而生出情绪，这倒是合理。”杏公喃喃自语，忽然一拍大腿：“观山印乃温夫人法宝，代表正神权柄，本就有收集生灵情绪提炼香火愿力之功效。如今小友开启试炼，算是半只脚踏入了山神体系，观山印既已认你为主，自然自行运转。”

杏公捶胸顿足，脸上老泪纵横：“想不到我休宁山神一脉，香火断绝已将百年，今日香火重燃，竟应在一位试炼弟子身上。”

唐婉见杏公激动落泪，竟不知如何安慰。好在杏公不久就稳定了情绪，催促她：“你再细查观山印储物空间，看能否找到香火。”

唐婉依言，静心凝神，深度探入观山印之中，细细感知，终于发现储物空间中另有玄机，竟分成许多更小的空间，如大口袋里还有小口袋。大口袋中空空荡荡，只有孤零零的桃子一枚，小口袋有数个，唐婉随意选了一个以心神触之，却打不开，再换一个，还是打不开。

唐婉也不着急，一个一个的试，终于有一个小口袋能开了，里面氤氲着一缕一缕灰白色烟气，烟气虽微弱，却连绵不绝，似乎还在缓缓累积。

不过小口袋虽能打开，她的意识也能接触到灰白色烟气，却无法将烟气取出。数次尝试无果，只能实情告知杏公。

“那灰白色烟气便是香火，你能以意识接触，便可自己耗用。只是转移分润香火乃正神权柄，你还无权操纵。”杏公一听，急赤白脸：“自温夫人失去音讯后，老朽再未分润得半点香火。老朽身为休宁土地，仅存的一点香火，还是百年前积攒下来的，用一点少一点，日子过得扣扣索索。你，你，一介试炼弟子，居然有了十多万香火......”

啧啧，如此说来，杏公一直被拖欠工资，居然打了近百年的白工，谁敢比他惨呐！

唐婉正在怜悯杏公，杏公目光熠熠，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管他什么试炼规矩，老朽帮你帮定了。答应老朽，一定要尽快修成正神，然后把拖欠老朽的香火，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