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06(2 / 2)

当杨奉邑注意到谢时深怀抱之人后,未等他询问发生何事,谢时深冷声发问:“何事?”

他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压,毫无耐心和这些人继续周旋,语气如同质问,将人视作蝼蚁般。

杨奉邑敏锐察觉蹊跷,明明自己是君,眼下在谢时深面前却感觉低人一等似的。

他眉梢皱了下,并未计较他的无礼,笑着说道:“多亏你的相助,才让本王摆脱东宫的诬陷。”

谢时深淡漠道:“如今太子禁足东宫,王爷还是早做打算,以免重蹈覆辙。”

杨奉邑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虽然对他的态度不满,却因目的未达而被迫隐忍。

他看向谢时深怀里人,连忙问道:“阿厌怎么了?”

谢时深对他的称呼感到不悦,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病了。”

杨奉邑说道:“本王命人传太医随你回府,尽快给阿厌治病。”

谢时深并未拒绝,只道:“谢过王爷。”

说罢,他抱着人转身上了马车。

杨奉邑偏头招人上前,余光瞥见游走在周围的杨承希。

兄弟二人远远对视,杨承希正要主动打招呼,杨奉邑先一步表示厌恶移眼。

杨承希举起的手讪讪收回,小声嘟囔他没素质,竖着耳朵留意着他的举动。

那厢杨奉邑低声招来侍从,吩咐道:“传太医去谢家,顺便打听谢时深和鹿厌的关系。”

第55章

翌日傍晚时分, 鹿厌在榻上慢慢睁开双眼,他先是神情迷茫看着床顶,之后扭头透过床幔往外看去, 却迟迟未能反应过来身在明华居,只是觉得眼帘疲惫, 却没有任何睡意了。

耳边传来细微的交谈声,他努力集中起注意力,奈何眼皮子仍旧沉重, 唇舌干燥,全身上下仿佛散架似的, 四肢酸软无力, 但凡想起身,浑身一阵疲惫, 像泡在水里般。

他为了听清屋外的交谈声,只能闭上双眼,竖起耳朵仔细分辨。

屋外,刘管家将煎好的药交到谢时深手中,压低声说道:“世子,昨夜连衣被三司带走后,便在牢中自尽而亡,今日午间鹿常毅被传进宫中,不知是否会和小鹿有关, 只知出宫时脸色十分难看。”

昨晚皇宫的一场好戏,从陈奇禄找到腰牌起便推向高/潮。

谢时深用一枚腰牌令杨氏兄弟互相撕咬, 彻底破了杨祈修的局, 顺势了结了连衣。

其实这枚腰牌颇有不同,并非睿王府之物, 乃是杨奉邑的私人物件,当初杨奉邑为了一睹车厢里的鹿厌,随手摘下腰牌作借口,所以非王府中人恐难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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