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168(1 / 2)

但万万没想到,昨夜老皇帝忽地出现口吐白沫之状,杨承希急召太医院进宫,经过一天一夜的抢险后,老皇帝也只是保留了一口气。

杨承希不惜朝杨奉邑磕头,声泪俱下道:“皇兄!我求求你了!父皇此前最是信任你了!他平日在我面前也常夸你好,父皇病倒后,便只召见过傅国公,那日父皇在国公面前称赞你许久,皇兄你不能将我弃之不顾啊!”

话落,众人将头垂得更低,当作听不见此言。

杨奉邑眼中毫无波澜,脸色略显为难,偏头朝谢时深看去,示意他来劝劝人。

谢时深本想拒绝,奈何杨奉邑向他投来数次目光,看似让他劝人,实则逼着他在百官前站队睿王府。

只见谢时深走上前,行至杨承希身侧,垂首道:“离王不必担心,睿王得知此事后,已在宫中加派人手,绝不会再生事端。”

杨承希趴在地上,手里还拽着杨奉邑的衣袍不放。

杨奉邑见天色不早,转眼扫了圈静候的百官,笑了笑道:“陛下既已无碍,今夜又是冬至,诸位便散了,早些回去陪陪家人。”

话已至此,众人连忙行礼告退,不敢多作逗留。

不出片刻,宫殿前的人影寥寥无几,杨承希被太监强行抬进寝殿,跪在榻前等着老皇帝苏醒。

寒风自宫门呼啸而过,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现,侍从看着不远处的两位主子,迟迟不敢上前打扰。

杨奉邑看向身侧的谢时深,脸上虽有疲色,眼底却是一片轻松,“方才在百官面前演得不错。”

谢时深沉静道:“不解王爷所言。”

杨奉邑笑了声,“到底是真的不解,还是假的不解,无人知晓,唯有你自己心知肚明。”

“天色不早了。”谢时深道,“请王爷准允臣回府陪家人。”

杨奉邑睨着他,眉梢微挑,“家人?”

未等谢时深回答,他续道:“可本王听闻,你将家人遣回风歧,是担心京都有变,牵连了家人吧。既如此,又何来家人需要你陪,不如随本王过府一叙。”

话落少顷,却只有谢时深的沉默,他用冷漠的态度将答案告知。

杨奉邑并未怪罪,倒是不怒反笑,对谢时深道:“谢楚今,本王懒得和你们谢家逢场作戏,今夜在百官面前要你站队,只是小打小闹。”

他逼近一步,与之对视,压着声音续道:“你想要家人,本王只要兵权,你自己看着办。”

谢时深淡淡道:“那便各凭本事。”

说罢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朝谢府而去。

杨奉邑见威胁不成,欲将鹿厌之事相告,但转念想到谢时深回去后会乱了手脚,索性将此事藏在心中,给足时间鹿家去折磨鹿厌。

他甚至迫不及待等着谢时深拿兵权回来换人,求着他交出鹿厌了。

杨奉邑迎着冷风往马车走去,余光见一人策马而来,转眼看去,发现来人是锦衣卫指挥使陈奇禄。 他停下脚步,等此人行至跟前才问:“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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