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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且嘶哑的声音接上了叶一一的话。

“大主教……他果然在这里。”欧罗斯特握紧了手杖。

叶一一步入雨中，循着声音望向站在塔顶边缘处，朝着黑暗中眺望的高大身影。

“我一直以为，人只有站在高处，才能看到那些无缘看见的东西。”

圣血教团的大主教轻声说。

“如果没有相应的能力，即使凭借运气和侥幸站在了高处，也会被云雾遮蔽双眼，最后什么都看不到。

“能力和职位，这两者要匹配，否则就会捅出篓子，犯下无力弥补的错误。”

“你想登临为神，但你的能力够吗？”叶一一轻声说。

“你错了。”大主教摇着头转过身来，“我的能力已经够了，我缺的是神祇的职位。”

“哼！大言不惭！”欧罗斯特冷哼。

大主教身形高大，眼眶深凹，鹰钩鼻和一张薄如刀缝的嘴巴异常显眼。

一个看起来很阴郁的中年人。

大主教无视了欧罗斯特，注视着叶一一的双眼，忽然开口问。

“临河村的血珠，是你拿走的吗？”

“临河村？”叶一一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起这个。

“是我拿走的。”

他点点头，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一位教士因你而死。”大主教静静地注视着叶一一，轻声说，“我不得不杀死他，用他体内的血珠来弥补空缺。”

“因我而死？”叶一一忽然笑了，“那他死得好啊，可惜我当时不在场，不然我一定要开香槟庆祝！”

“算了……”

大主教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和叶一一没法沟通。

“你自裁吧。”他轻声说，“杀了我那么多主教，你该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原来你知道？”

叶一一笑眯眯地说，“你知道你还在这么高的地方看着？看着我将你的圣血教团尽数屠光，你觉得开心吗？”

“他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但能力的差距，却是无法弥补的。”

“你说得对，能力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叶一一冷笑，“想让我死，那就请你亲自动手试试看吧。”

“呵呵~”

大主教轻声笑着，身形缓缓脱离地面，浮空而起。 欧罗斯特看见这一幕，眼瞳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