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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许久，直到她的身影不再闪烁，才艰难地摇着头低声说。

“不能？为什么？”

“因为……”

叶一一猛然捂住了嘴，爱丽丝在他的眼中再次闪烁起来。

那闪烁的频率，以及身形虚幻的程度让他心惊。

他几乎差点以为，爱丽丝刚刚已经消失了。

“一一？”

见到他脸上那欲言又止的神色，爱丽丝茫然地喊着他的名字。

“你怎么了？”

叶一一摇了摇头，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将火雀纹章递还给她。

“……”

爱丽丝抿着嘴，也沉默了。

原来她从一开始时就察觉到的违和感，并不是她的错觉。

这片雨林，和她印象中的那片雨林，已经不太一样了。

和叶一一一路走来，她看到，发现了太多不同寻常的地方。

像是抢走了恐鳄尸体的“夜枭”，直到她在虚无空洞的睡袋中昏昏欲睡时才恍然想起：

夜枭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灭绝了吗？

再说她的术式施用触媒可是今年最新的款式，她花了整整一个月的薪水才将其买下，直到现在才用了不到一个月。

可用这样先进的施用触媒，却联系不到同在一片森林里的队友？

这正常吗？

还有那一整条河道堆的满满当当的湾海恐鳄，途中恰巧碰见的烛鹿，受黑色雾气侵蚀的嗜矿蚯蚓，还有那听都没听过的火雀花王国……

以及对各种常识一无所知，却掌握着各种奇妙强大力量的叶一一。

面对她的问题，他之所以摇头，是因为他不愿意说，还是他不能说呢？

爱丽丝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

她从叶一一沉默的表情上移开视线，扭头望向这片广阔的沼泽。

“我们……”她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彩虹，忽然说：“把他埋葬吧。”

她不打算继续问了。

因为逼问叶一一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既然这样，那不妨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去发现，然后用大脑去思考这所有违和感的由来。

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

闻言，叶一一愣住了。

“好。”

他没有多说，只是轻轻松了口气，便从身后摸出铲子，到一旁刨开土坑。

爱丽丝这时又重新将皮包中的羊皮纸拿了出来。

叶一一没有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