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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真打起来了，我们可不一定能照顾到你们。”

“你们还要前进？”

听见叫他们逃，瓦托尔顿时傻了眼。

虽然你们两位确实很强没错，但暴动的活尸和萎靡的活尸可是两种概念啊！

为什么我们要挑在活尸萎靡的时候来，不就是为了避免危险吗？

“我们有不得不前进的理由。”白羽回答。

女骑士扭过头来，隔着圆形镜片认真注视着瓦托尔。

“而你也有必须活下来的理由，为了那些你要照顾的人，你不能也不该把命丢在这里。”

“可是……可是，可是……”瓦托尔的语气充满了艰难和挣扎，他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在队友沉默的注视中，他猛地抬起头来，语气坚定又偏执。

“可是！我早已立下了誓言，绝不会抛下任何一个队友，独自逃跑！”

“所以你是打算和我们一起继续前进？”

叶一一有些不明白瓦托尔如此偏执的原因。

“但你有极大可能会死。”

“我明白！但若是在死和违背誓言之中选一个，我宁愿死！”

“我不理解，你死了，你的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

瓦托尔双眼恍惚，忽然放轻了声音，像是在梦呓：

“米凯拉阁下，您不会理解我的感受的。”

“我不想再做噩梦了，阁下，我真的不想再做噩梦了……

“十次下潜，七次团灭！

“每当我入梦，我都会见到死在我面前的队友的脸，那布满血迹，双目无神的脸。

“那仿佛在问我：凭什么活下来只有你？

“他们仅存的家人并不怪我，因为他们知道我从来没有昧掉属于他们的那一份钱。

“但那股愧疚一直潜藏在我心底，在夜深人静时化作梦魇折磨着我。

“我不应该成为那个活下来的幸运儿，我应该早早的就死在第一次下潜中！”

瓦托尔凄惨地笑了笑。

“假如我得死，那我也得死在队友前面！”

“……”白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