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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充耳不闻，转身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自顾自的问道。

“不是转换，是先死去，再以死者的身份复苏。”

骑士幽幽回答，他的声音似乎并非来自身体，而是这一处被巨型藤蔓包裹起来的空间。

“死去？怎么死的？”

叶一一低头望向脚底的草地和小白花，语气平和，两人像朋友那样随意闲聊。

“异神污染源攻击了我，希雅为救我而死，而我侥幸活了下来。”

“希雅？你之前骑着那条龙？我要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你的妻子吧？”

“是的，希雅是我的妻子……她的尸体葬在了龙魂堡垒，我找到了她，将她复活。”

“复活？”

叶一一的目光从小白花上移开，望向那了无生机的残躯。

“你觉得赋予骸骨虚假生命，再用幽邃之暗驱动身体重新活动起来……那叫复活吗？”

“你错了，复活希雅的不是我，是那具异神污染源。”

叶一一眼神微动，“难怪你说她为救你而死……可是，她真的复活了吗？”

“虽然短暂，但我不会认错！”

骑士声音有些激动，似乎哽咽了。

“那一刻，希雅真的在我面前活了过来！”

“……”叶一一微微沉默。

他并不觉得死去一万年的残骸还有机会能活过来，死者之所以受到复活影响，那是因为真灵还在。

那样的复活并非毫无风险，积淀着神性污染的真灵，迟早有一天会畸变，会不可逆变成某种难以形容的怪物。

但叶一一不会和对方做争辩，他只是轻轻地问。

“那代价呢？”

“代价……”

骑士微怔，声音又变得失落下来。

“是啊，那代价呢？”他扪心自问，又自问自答：

“她或许不该活过来，她不该见到这廖无生机的城市，她不该看见我们现在的惨状，她不该……再一次看见我死去。”

叶一一闻言眉眼微皱，再一次死去？

为什么要说“再”？

难不成这群驭诅咒者和他们无名英雄一样，也是先死去再活过来的？

他将疑问埋藏在心底，又听见骑士止住了哽咽，用那嘶哑的声音轻声说。

“但是……为了我们共同效忠的王者，为了我们的大业，我仍然与她做了告别。

“那是弥补了我缺憾的告别，所以我此刻已经心满意足。” 叶一一忽然注意到，石台上骑士的身体在化作黑雾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