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玲珑一骰定输赢(上)21(1 / 2)

游青商诧异看向游元璟——郁炀和她都并没有什么灵气滞涩的症状,说明并不是红杳动的手,唯一可能的只有游元璟。

“你不会是怕三师兄抢你功劳吧?”

游青商一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游元璟,并且越想越觉得可能。

“他出手不识人,我一个人就够了。”游元璟一挥袖一个阵法斜飞向游青商,将她挥回她的小伙伴身边去。

游元璟一向这样,心高气傲又武断得很,何况他本来就厌恶游青商,更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游青商一边心里默默笑游元璟小气,一边随手乱挥都挥落几道攻击。

那些人跟不知疲倦一般不断地涌上来,打倒一批又跟上一批,游青商等人又要顾及他们都是普通人,实在是投鼠忌器。

“这样下去可不行。”郁炀又往后退了几步,铃铛声响得也不如之前频繁了。

几人背靠背的圈越缩越小,越打越束手束脚。

游元璟双手结印,飞快结下一个阵法,将包围圈震退了些,旋即飞身向大殿那端。

他结阵的速度却完全没慢下来,短短几个呼吸间,又是几个阵法朝着红杳面门而去。

甚至还顺手结出一个阵将两边全然隔开,免得被那些昏头平民零碎袭击。

红杳掩唇笑道:“相亲相爱的师门情深玩够了,想来找姐姐我了吗?”

一番话狠狠戳中游元璟痛点,他眉头紧皱,连系着马尾的发带在风中都带着肃杀的味道了。

真是沉不住气,红杳心中不屑冷笑,凭什么天命就该是他们的?

今日她便要为天外仙在整个修仙界立威,不仅要报了杀亲之仇,还要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命之人统统变作天外仙颠覆天道的基石!

她运灵气狠狠捏碎手中团扇,落下的尘灰却迅速在空中变为两柄短刃,末端以金色锁链相连。

只见她信手朝游元璟掷去一柄,右手却反握着另一柄将袭到面前的阵法三两刀粉碎。

游元璟迅速结阵,“当啷”一声震耳的声音,挡下了飞旋而来的短刃。

红杳纤细的手腕一抖,那头的短刃陡然换了一个方向,竟是从被打飞的方向又回来,狠狠地朝着游元璟的侧身!

饶是游元璟结阵速度再如何比旁人快,这样近的距离也是来不及的。于是他只得提气往旁边一翻,那短刃就这样擦着他腰间的素色腰带而过——

他在半空翻转,手上却又结出两个阵法,“叮当”击回短刃,而另一个则突然出现在红杳脚下。

上边打得如火如荼,下边几人也不遑多让。

“我们几个也得想个办法。”

游青商看着多多少少都有些力竭的同伴道,趁着游元璟此时和红杳打,又摸出了那个从游元璟私库里带出来的乾坤袋。

下方阵盘一触发,游元璟立马回头察看熟悉灵气的来源。

红杳抓住这个时机,锁链如同鞭子甩向游元璟,一击中了,又顺势拉回短刃刺他。

游元璟闷哼一声,立马结阵防御,尽管红杳的短刃并未得逞,可他还是有些狼狈。

红杳自然也明了那边的动静,她四只眼睛分明诡异得很,却偏偏此时齐齐含情戏谑地和游元璟对视:“你们师门真是情真意切呢,只是你这般有大师兄气魄,恐怕不是人人都领情——”

虽说二人实力相当,甚至因为游元璟实在是个不同寻常的阵修,红杳有时甚至稍稍落在下风,可游元璟听完此话,眼里却实打实地露出了如同困兽般狂怒的眼神。

原本阵修结阵大多都是大而慢的,但游元璟自己厘清了阵法路数,必要时一个大阵拆着用,或者几个大阵叠着用,全看当时情况。

但快也有快的坏处,拆开用的阵法难免威力有损。

此时愤怒的游元璟全然不顾,毫无章法地攻向红杳,阵法雨点一般打过去。

红杳衣裙处处被击碎一些边角,左臂的袖子甚至直接被乱蹿的灵气扯碎。看似躲得好不狼狈,却并未伤到关键处。

游青商虽不懂阵法,却隐约觉得游元璟情况不妙。虽说不亲近,可游青商耳聪目明,哪里不知晓游元璟那副心浮气躁的臭德行。

她皱眉望了那边,转头对卜乐道:“卜道友,事关我们生死的大事来了!”

好不容易在防御阵法里能歇息一下的卜乐一激灵,慌乱道:“什么!什么?”

“你快想办法,问问你的罗盘,玲珑骰在哪?”

说话间,她却看见了任人群拥挤都还矗立原地的赌桌——

那上面正是红杳开打前信手掷出的两枚骰子:两个五点。

她是不是还说什么,运气不佳?

游青商喃喃道:“卜道友,你看那个骰子像不像?”

卜乐一拍脑袋:“像啊!”

罗盘也恰时嗡鸣,印证了二人的想法。

“现在赌局还没结束!”

难怪同样都是牵了金线,他们却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失去理智,原来根本不是因为他们修为高,而是因为他们和红杳的赌局还没有彻底结束。

游青商运起止水,想用剑把骰子挑飞过来。眼下只有游元璟能在红杳的地盘不受影响,若是换了他们,只怕出了游元璟设下的阵就得立马给红杳跪下。

可是也才飞出去两尺,游青商便察觉到操纵着止水的神识有些无力。

本在一旁盘腿调息的郁炀不知什么时候睁了眼,插话道:“你们不是还有一把上古遗留的灵剑?想必它应当不会受这点威压影响。”

卜乐恍然大悟,却看见一旁懵然的游青商和栉风,她也一怔:“你们竟然不知道吗?”

栉风看到郁炀望向问心的视线,有些不知所措:“我、我真的不知道。”

自从栉风拿到这把剑,每天和问心最多的交流就是听他单方面说教和嘲讽,以及——从刚刚就一直生闷气到现在,实在是太超出对高人前辈的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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