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殴打（1 / 2）

司川是被巨大的噪音吵醒的。

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依旧是湛蓝的天空，仿佛他只是睡了一小会儿。

一架黑色的直升机从他头顶飞过，掀起的风让司川眯上了眼睛，直升机在巨轮上方盘旋，等待地勤人员允许降落的信号。

司川手搭凉棚看去，直升机上的“玉江”二字映入眼中，像一盆冷水一样将他的所有睡意驱散。

司川慌忙抓起一旁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10：36。

“完蛋！睡过头了！”

司川身来，此时直升机正对着远处甲板上的直升机停机坪降落，顾不得打理自己，司川连忙向停机坪走去。

甲板上的士兵开始控制现场，间隔两米站成一排，将甲板上的乘客和直升机停机坪隔开。

司川搓了搓脸，从现场士兵们身边走过，走向停稳了的直升机。

……

此时司川的家人们刚吃完饭，不少人站在餐厅的玻璃窗旁，看着直升机降落。

“是玉江集团的直升机哎！”司川二姐开口问道：“姑姑，你们公司的飞机来船上干什么？”

司川姑姑瘪瘪嘴，摇着头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玉江集团的人了，再说我一个小会计去哪儿知道这些事情啊。”

“你说直升机上会下来谁？”二姐碰了碰坐在窗户边吃饭的妹妹。

三姐对于眼前豆腐脑的兴趣远比窗外的直升机要浓，习惯性赖床的她好歹是赶上了吃饭时间的尾巴。

“我不关心这些，但总不可能是李伯明吧，以他的身份再不济也不会和咱们这些老百姓挤轮船，人家去哪儿都有私人飞机。”

听了亲人的闲聊，庄晓梦凑在丈夫身边，戳了戳对方，小声嘀咕道：“直升机里的该不会就是小川说的那个同事吧。”

“有可能。”

“你今天看到小川了么？”

“没，这么大的人不用我们操心。”司徒启曾和儿子聊过，知道一些事情的他现在明白，自己已经没能力去操心儿子的事情了。

“小川？！”庄晓梦看着窗外惊呼道。

其他家人听到后也凑到窗户旁向外看去。

一个身影穿过士兵们的人墙，站在停机坪不远处，正是司川。

“哎！小川站那儿干什么？”司川三姐关心道。

“看，飞机上下来一个人，真的是李伯明！”

三姐的一声李伯明，让餐厅了一半的人都向窗外望去。

李伯明跳下直升机，先是和在此等候的两名军官握手，寒暄，之后就径直走向司川。

李伯明上身穿着白色衬衫，下身是黑色的西服裤，黑色的外套妥帖的搭在手臂上。

庄晓梦就看到儿子耷拉着脑袋，像犯了错一般站在原地，心里还在盘算儿子昨天说的话，什么叫“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管”。

然后就看到李伯明大步向司川靠近，飞起一脚，将司川踹得倒飞了出去。

庄晓梦：“！”

……

“好快！”

这是司川被踹飞在空中时唯一的念头。

即使可以预知对方的动作，可李伯明太快了，司川只来得及将双手护在胸前，就被踢飞了足足十几米。

司川落地连续翻滚卸力，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迎着李伯明走去。

李伯明看着对方还敢走过来，意外的挑了挑眉，之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感叹这一路上睡得出奇的爽。

司川眼底金光连闪，错他认，罚他该，正面对抗没那本事，但只要能躲开对方的攻击，那就能少挨几下。

这就是两人的游戏规则，李伯明只认拳脚之间的长进。

待司川靠近，李伯明右脚点地，扭腰，送胯，又是一腿扫来。

司川眼中，李伯明身上析出虚影，他提前看到李伯明的攻击！

司川向后闪去，将身体内弓，想躲过李伯明的扫腿。

“不行！太快了！”

……

餐厅里，围观的乘客们又是一阵惊呼，庄晓梦再次看见儿子被李伯明一腿扫出数米开外，于是不顾一切的向餐厅外冲去。

一个穿着蓝裙子的女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喃喃自语：“还好我没靠近船舷，这就是不听劝的后果么？秦国法令真像传说中的那么严苛，还专门派人坐飞机来揍人啊……”

司徒启也连忙跟上妻子。

司川的大伯看到窗外的一幕，对着餐厅里的其他人叫喊到：

“李伯明打人啦！有钱人打人啦！还有没有王法了！”

精明世故的大伯知道怎么说最能挑起群众的情绪，叫喊着给自己壮胆。

看到弟弟和弟媳冲了出去，他四处环顾，拿起一个餐盘掂量了一下。咬咬牙，一跺脚，也跟着走出餐厅，向直升机走去。

……

李伯明走到司川旁边，弯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知道”司川此时感觉右臂像断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为什么？”

“我不应该把你给我准备的房间让给我家里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