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踩我往上,我不怪你9(1 / 2)

汴京郊外草野之上,营帐参差坐落,缕缕炊烟飘向云端,西斜落日给沙石染上沉重暮气。

傅屿川被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口号声吵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旁侧已空无一人。

“来人。”他漫不经心地探手摸了一把被窝温存,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

“七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现在有吃的不?我饿了。”傅屿川笑得温和近人,完全没有皇室的压迫感。

“有的,殿下,您稍等。”

端粥进来的是王统领,笑得十分灿烂,“殿下您总算是醒了。”

看来我睡了很久。

傅屿川接过瓦碗,心中这样暗自想着,客气道:“那叨扰王统领了。”

“不不不,不叨扰。”王鑫磊连忙辩解道:“您能来营帐中,是我们的荣幸,蓬荜生辉!”

傅屿川被他憨直的性格,努力组织语言的行为,给逗笑了,开始喝清汤寡水的白粥。

“遵军医所言,殿下现下吃不得重味,唯白粥是最优之择。殿下可是不喜?”

“将军言重,本王并未不喜。”

见殿下笑了,言语温润和善,王统领才敢支支吾吾的说,“宁将军走之前,交代我做一件事情。”

“嗯。”

“他让我转交一句话给您。”

“嗯。”

傅屿川态度很冷清,不好奇也不在意,仿佛是置身于局外的观察者。

“宁将军说,殿下,抱您确实好睡,差点因此误了大事。”

“咳……咳咳……”傅屿川终于崩不住神色,呛得脸和脖子都红了。

这是什么孟浪之言?他还真是不知羞耻!堂堂七殿下只能在心中愤骂道。

他稍稍平复心情后,强装镇定地说:“此话,还请将军日后,莫要再提及。”

“末将知晓,自是不会提。”王统领有些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殿下您先吃着,末将先行告退。”

“王统领请留步,昨日军医拔出来的那支羽箭,现下可还留着?”

王统领不明所以,憨厚老实地回道:“为疗伤方便,箭柄被削了一半去,箭头还留着。”

傅屿川神色稍冷,心中微松,勺子翻搅着碗中白粥,“可否劳烦统领将那羽箭寻于本王?”

“可可可。”王统领脚步匆匆地退出营帐,“殿下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为王爷找来。”

三步作两步到了军医营帐,“昨日那支羽箭,本统领瞧见你顺走了,箭呢?”

军医正专研医书,被不速之客吓了个好歹,“箭?可是宁王殿下找统领要?”

“自是。”王统领道:“宁王殿下虽娇弱,地位不高,好歹也是位皇子,自然不会吃下这亏,此事怕是会暗中彻查。”

“王统领,”军医将残箭双手奉上,“您可仔细瞧过这羽箭?锻这箭头所用玄铁,可不是一般的玄铁。”

统领目不斜视,抬手便收走了羽箭,“管他什么玄铁,上交宁王殿下总不会错。”

王统领对这军医有三分尊敬,因他不仅精通医术,头脑也算得上半个幕僚。

“统领,您可还记得,七年前漠北防线一溃千里,匈奴蛮人攻至京城下一役?”

王鑫磊坚定的目光,终于有些松动,“本统领自然记得,那是我最后见战功赫赫的宁老将军。”

“宁老将军请罪时说,兵部分发下来的刀戟以次充好,滥竽充数,莫不是真的?”

军医又言:“当时大战刚息,国疆片片焦土,百废待兴,此事查着查着便就不了了之。” “如今,这批见不得光的玄铁兵器,又重现于天子脚下,这江山,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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