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走不了路的年晓米并没有被沈嘉文像往常那样送回家,他瘫在副驾上,混沌着脑袋忽然傻笑起来,彻底拜拜之前还能再在沈嘉文家里蹭一晚,是自己赚了。

  可是等一进对方家门他就清醒了。

  淇淇不在家。

  沈嘉文毫不在意地笑笑:“周末,让我爸接他那边去了。”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吃好了么?”

  年晓米机械地点头。

  沈嘉文一歪头,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来:“我可没吃好,那么一点东西,还不够填牙缝的。不过家里有好吃的。”

  说着自己去厨房忙活了。

  年晓米迷迷糊糊地坐着,忽然被一阵香味勾得一激灵。

  挂炉鸭子!

  沈嘉文端着片好的鸭子出来,年晓米直接上手拈了一片:“怎么都不脆……”喝了酒就是这点好,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了底气,做什么都理直气壮了起来。

  沈嘉文脸色一片平静:“放久了,不大脆了。不过你想吃,以后有的是机会。”

  大盘子摆着好看,其实没几片。东西吃完了,酒还没喝完。

  沈嘉文挽起袖子:“认识你这么久,还没一起醉过,不算兄弟。”

  年晓米一听这两个字就刺心,脑子里也说不上是糊涂还是清醒,心说那就醉一回吧。

  醉一回,最后一回。

  稀里糊涂地喝,喝到后来酒就成了水,沈嘉文搂着他,在他耳边念咒似地朋友兄弟地说个不停。说店里,说账本,说淇淇,说感激……

  稻草一捆捆往下压,骆驼终于倒下去了。

  年晓米仗着酒劲把沈嘉文死命往外头一推,崩溃地嘶喊起来:“去你的兄弟!你……你别再折……折腾我……了……嗝……你混蛋!……谁……谁他妈的要……要……跟你当兄弟……你……你来打我啊……我就那个心思……你……你……”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被推倒在沙发上,耳边的声音温热而诱惑:“那个心思,什么心思?”

  年晓米的勇气哗地碎成了渣,他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哽咽:“就那个心思……”

  耳垂忽然被湿热的东西裹住了,低沉的声音含混地引诱着:“哪个心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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