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言蜚语（1 / 2）
25。慢慢地，我和可嘉子上課傳字條和一起上學的事被同學知道了。而那些八卦的還整天被他們掛在口上，好像聽新聞聯播一樣。我們能分明感覺得到那背後的紛紛議論聲。\u00ad
“樹，我們被同學說了，怎么辦...我很怕...”\u00ad
我知道可嘉子在怕什麽，其實這我也很清楚，被別人傳留流言的感覺事不好受的。在那個時候，當自尊心受到一點點的打擊，就會選擇逃避。我是知道的，我也是過來人，一同和可嘉子忍受這流言蜚語。但爲了在可嘉子面前表現勇敢和給她勇氣，就自己就不能懦弱！\u00ad
“沒什麽的，同學說說而已，過幾天他們就會覺得無聊的。相信我吧！”我努力給可嘉子打氣。\u00ad
“恩...但愿吧。”可嘉子的眼神里充滿遲疑，那眼神不再是以前的光彩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會說多久，不過我也是希望但愿吧。因為我很擔心這會給可嘉子帶來傷害，同時也很怕失去她。\u00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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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流言就像螞蟥一樣，以一傳十，十傳百的速度傳開了。\u00ad
從前我們一起上學的時候會說很多東西，可是現在可嘉子很多時候都是低下頭的，我跟在她背後，也是低下頭。到了課室門口后，同學們都恭敬地讓開位置。\u00ad
“喂！你幹嗎？！新娘新郎來了還不讓位？”一個同學沖著另一個大聲說，笑聲中充滿笑意，明顯是串通好的。\u00ad
或許這就是人生中最尷尬的時刻吧。我低下頭，偷瞄了可嘉子一眼，她的眼眶里潛藏著閃光的淚珠。\u00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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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到了各自的座位后，都低下頭，看著可嘉子那表情，你沒事吧？我很想問，但是沒有說出口。\u00ad
於是我遞給了她一張字條。她遲疑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沒有打開，我可以看出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可嘉子，快看呀。\u00ad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眼珠下滑落，滴打在那字條上。慢慢地，那低聲的抽泣聲驚動了全班。\u00ad
“可嘉子，怎么了？”臭臭老師覺得有點不對勁，走了過來。\u00ad
“怎么了，不開心嗎？”\u00ad
她沒有說話，便手捂著臉衝出了教室。\u00ad
臭臭老師看著她，“你們小聲點。”於是也出了課室。\u00ad
臺下的議論聲又出現了。我知道他們在說誰，我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我覺得很煩，心很亂。看著那空空的座位，聽著那煩人的議論聲，我真想找個坑跳進去。我想離開這個煩悶的課室，可是我做不到，我太懦弱了，原來想要堅強是不容易的，我最終也沒能在她面前表現得那樣的堅強。我被這幾句議論聲打敗了，接下來我該如何面對她？\u00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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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臭臭老師回來了，呼了一口氣，可嘉子應該沒有告訴她什麽事。
“就這樣吧，繼續上課吧，她過一下就應該會沒事的。”\u00ad
那個上午，自從那節課后，她沒有再回來了，我也不敢看她那個空空的位置。我生怕她會一直不來了。\u00ad
放學后，同學們都陸續回家了，最後留下我一個。那個空曠的課室，如此安靜。我感覺心好像被掏空一樣。\u00ad
那個中午我沒有提早去了。我不知道她現在怎樣，可是我又不能去找她。\u00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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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我們不要一起上學了，好嗎？”這是我聽到她的唯一一句。我還記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支支吾吾的，我可以感覺到她的心情。
之後的幾個星期，我都沒有和她一起上學了，就連說話的機會都很少了。\u00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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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可嘉子雖然就坐在我旁邊，但我卻沒有勇氣去和她搭上一句話。從前就覺得她是一朵飄香的花，散發出的香味讓我陶醉，讓我快樂。而現在，她卻被禁錮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瓶上。窺視這透明的玻璃瓶，原來裏面和外面已經不再是原來那樣了，透明的墻，足以把我們分割在兩個不同的世界。突然發現，沒有她的世界裏，似乎沒有了生機。\u00ad
看著這一朵花，零碎的幾片花瓣隨風搖曳著，卻死死地吊在樹上，似乎慢慢地走向凋零。我，真的想去做些什麽。\u00ad
曾幾次，我嘗試去觸摸這朵花，可是我卻被我自己的無情阻止了。我怎么了？我會怕被這透明的玻璃瓶被碰傷。更重要的是，我生怕即使是輕輕的碰觸著玻璃瓶都會把裡面的花的結構影響。矛盾，在我的心裡面糾纏，難分難捨。\u00ad
可嘉子，我曾經想過要保護你，可是現在我的樣子，發現我已經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還拿什麽去保護你？我還能夠做什麽啊？\u00ad
28。每次來到課室，都發現她比我早來。或許她已經忘記那個每天都會傻傻地跑到她家等她一起上學的男孩了吧。她每天都會用手撐著下巴，雙目無神地凝視著窗外。無力的雙手，疲憊的眼神。窗外的天邊很美，不過她應該沒有心思看那美麗的風景。
我看著她，看看天，她們似乎連成一條線，如此美麗。但是又如此的讓人心酸。\u00ad
每次我要走到我的座位，就無可避免的要經過她的視線。而每次我經過的時候，她都似乎能夠感覺有什麽阻擋著她，然後把頭慢悠悠地往這邊看。不知道那是什麽眼神，我們對望了沒到一秒，她好像觸電一樣，條件反射似的把頭地下，若有所思地想自己的東西。等我到了我的座位后，她就把眼光放在和我相反的窗外。\u00ad
我歎了口氣，無奈的擺弄我的教科書，從頭到尾，又從尾到頭，也不知道翻了多少遍。\u00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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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楓？和夫人吵架啦？”無趣的人又來煽風點火。滾一邊去吧，我才沒心情理你。\u00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