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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后,副处长问孙皓的具体位置,还说专门带了一整条专家队伍来到程家庄对岸了。

孙皓接到指示,连忙去找副处长。

在微白的路灯下,孙皓瞅见一个穿着调查科服装的人,正蓝色类似于警服样的服装,肩扣绣有三颗五角星。

“林队。”孙皓跑过去,急忙打招呼。

林辉看了眼孙皓,“庄处长呢?怎么不见他人?”

“庄处已经乘船过河对面了。”

“去多久了?”

孙皓估摸了下,他刚刚抽了四根烟,估计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吧。

“那咱们也赶紧过去。”林辉说。

“好。”孙皓急忙应答。

一伙人风风火火,来到渡口就要登船过河了,这时林辉说,“程家庄这条石桥一年前刚建好的吧,怎么这么短的时间整条桥就都塌毁了?”

“豆腐渣工程吧,估计。”一身材曼妙的女同事说。

“不是,听庄处说,这桥是被黑龙的尾巴震毁的,为的就是不让村里的人逃出去。”孙浩说。

“黑龙?”林辉蹙蹙眉头,“你的意思是陈家庄有妖龙出没?”

“嗯,庄处还说了,村子里现在已经有人染上黑毒鳞了,很危险。”

“等等,你说什么?黑毒鳞?”林辉双脚忽的顿住,很严肃问。

“是啊,黑毒鳞,庄处就是怕黑毒鳞会蔓延到村子以外,这才火急火燎赶过去的。”

再三确定村子里有人长黑毒鳞了,林辉问身后的一队专家,专家们连连摇头,说黑毒鳞毒性很强,传染性又极大,会随着风的吹动传染给别人的,轻易击垮人的防御功能,入侵人体。

专家们还说不能过去程家庄,这样的疫情最好是隔离观察,现在陈家庄连通外面唯一的石桥断了,正好可以隔离村里的村民,隔了一整条陈家河,疫情估计一时半会儿传播不到这边来。

林辉也同意专家的说法,在一旁听着的孙皓却急了,脱口而出,“不行,庄处还在程家庄呢,我们要是不过去的话,万一庄处也染上黑毒鳞了,岂不是救不了了?”

林辉说,“景西也是,明知道河对面这么危险,他怎么还深入险境啊。”

十几个专家站在河对面,望着对岸的程家庄却半步不敢动。

几乎同一时间,莲花湖里高高烧起的刺眼火束越发耀眼了,耳边不断回荡着排水机排水“刷刷”的声响。

听见黑龙尖声嘶吼后,陈文海很高兴,他笑着跟在场的村民说,“妖龙已经被咱们逼得快要藏不下去了,大家加把劲多烧一些鲤鱼,还有排水,一定要记得排水,天亮之前一定要把莲花湖里的水都排完。”

听陈文海这样说,村民们更疯狂了,力气像用不完那样,用电棒电河里的鱼,也在管道出口装了截住鱼的装置,一桶又一桶鲤鱼相继被丢进熊熊大火里面烧,空气里传出烧焦尸体的味道。

叫顾永乐奇怪的是,明明都已经用七八台抽水机在高密度排水了,可水面居然没有半点波纹,很是诡异。

顾永乐察觉到湖面的煞气比天空中盘旋的煞气至少要强出三倍,他跑到村长面前,叫村长一定要阻止村民,真的不能再烧杀鲤鱼了,不然煞气会越积越厚,到最后一次性爆发,到时候逼急了,黑龙真的会血洗程家庄的。

村叹了声说,“顾兄弟,你也看见了,大伙现在情绪高涨,都急着抓妖龙出来呢,就是我现在出面叫他们停止,他们恐怕也不会听我的。”

说着话呢,路口处开来一辆黑色奔驰,程一昌在他儿子的搀扶下来到莲花湖,瞅见村民们在烧鲤鱼,还要排干莲花湖里的湖水,他连忙叫他儿子拦下大家。

“大家都停下,我爸有话要说。”

村里的人很尊敬程一昌的,他可是程家庄数百年才出了一个货真价实大富豪,村里的水泥路,学校,还有养老院都指望着程一昌捐款回来呢,好多贫困户也每月都领着程一昌按时拨回来的救济金。

村长来到程一昌面前,笑呵呵说,“一昌,你叫大伙停下,是要跟大伙说什么呢?”

程一昌侧脸看了看顾永乐,低哑着嗓子说,“这里的湖水不能排,湖里的鲤鱼也不能杀,停下,都停下。”说着轻咳了声。

“不是,程老板,不杀鲤鱼,咱们哪逼得妖龙现身啊?”光裸着上身的男人,伸手擦着下巴上的汗水说。

“是啊,陈掌门都说了,必须在天亮之前排干湖里的水,还要多烧死一些鲤鱼呢。”

“不要烧,这些鲤鱼都是有灵性的,绝对不能烧死。”

程一昌很坚持,无论村民们说什么,一个劲反对。

顾永乐觉得程一昌或许知道湖里的秘密,他走过去问他,“是不是程敬之在湖里施了法术?”

程一昌本不想承认的,可最后还是点头了。

“果然是他!”顾永乐说,“难怪莲花湖里的煞气会这么重,还聚而不散。”

朱志远听得一知半解,伸手挠挠后脑勺问,“乐哥,这湖里的煞气不是黑龙释放出来的么?”

“不全是,一小部分吧。”

“一小部分?”孙皓说,“乐哥你怎么猜到程敬之在湖里施了法术啊?”

顾永乐抬了抬眼,看向十里开外风中摇曳的大片莲叶,绿的都要发光了。

“志远你看下河中心的莲花,荷花是观音底座,在佛家甚至是道家,莲花都是可以淡化阴煞,祛除人心恶意的,莲叶绿的通透,说明这湖里阴煞很重,莲叶常年吸收煞气,才会养的这般好,你再看那莲花,这都深秋了,莲花湖里的荷花开的却这样好,你不觉得奇怪?”

“也是煞气养的荷花?”朱志远睁大着黑亮的眼睛问。

顾永乐看了看他,说,“看来你在玄学方面还挺有慧根的,一点就通。”

“嘿嘿。”朱志远笑着,“是乐哥你教的好。”

顾永乐又说,“不仅是湖中心,你再看下村民们烧的鲤鱼,你去抓条过来,剥开鱼腹你就知道了。”

朱志远走到火堆旁,随手抓来条黑鲤鱼,用剪刀剪破鱼腹,紧接着出现叫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怎么会这样?”朱志远惊讶问。

顾永乐伸手从鱼腹里抓起一小颗普通珍珠大小的佛珠,“鲤鱼本来就有灵性,程敬之还给它们喂了小佛珠,佛珠的大小恰好鲤鱼排泄不出来的,又对鲤鱼的生命没有影响。”

朱志远一个脑子两个大了,“不懂,程敬之他做这么多事,又是种荷花,又是给鲤鱼肚里塞小佛珠,这都是为了啥啊?”

“阴地养尸。”顾永乐说。

朱志远眼睛瞪大得就跟铜铃般大小了,大着嗓门说,“乐哥,你是说程敬之在湖里养阴尸?”

听着朱志远说的话,顾永乐愣了愣,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朱志远,“你怎么会知道养阴尸的?”

朱志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捋好思路后说,“不是乐哥你刚刚说的吗。”

“我刚刚只说了养尸,没说养阴尸。”

养阴尸是道家的说法,一般人是不会说的这么内行的。

朱志远转转眼珠子,“哦,可能是这几天我看的风水书里有提到吧,怎么了?”

顾永乐也没多想,“看来你确实很喜欢研究道学,等回去我给你两本较为系统的玄学书籍,不要看那些信口胡说的人随意编写的风水书了,风水一门博大精深,奇门遁甲,算卦占卜,堪舆寻龙,每一样都要抓好基础,不能随便看一些风水书,到时候懂一点又不懂一点,会惹来大祸的。”

“嗯,好!”朱志远用力点头。

说着话呢,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刺耳尖叫声。

“啊!不好了,死人了!”

村民们听着纷纷围了过去,很快瞅见管道里面掉出来半块白花花尸体,尸体切口平整,应该是人死后,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被人用锋利的大刀由头切到脚,血淋淋的。

很快第二具尸体,第三具尸体,陆续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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