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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一生的蛊公,大汗连连后,腿软的站不起来。

“没用!”陈文海冷哼一声,甩手要走。

“等等!”

陈文海闻声,抬起的脚顿住了。

“是谁说我乐哥要是赢了的话,从今往后都做我乐哥的小弟,无论我乐哥叫他做什么,他都照做的?啊?”朱志远扛把子属性全开,大步来到陈文海面前。

“你算哪根葱!”陈文海瞪了朱志远医院,很是不屑要走。

“等等。”顾永乐踱步上前,“你刚刚说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

陈文海怒极了,双手用力紧紧攥着,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都暴突出来了。

“不会吧,陈文海难不成说话不算话?”

“肯定的,他可是茅山掌门,怎么可能真的过来当顾永乐的小弟啊,说出去他怎么还有脸面哦。”

“说话不算话,这样的人还配当一门掌门吗?”

“看来往后还是不要什么都听陈文海的了,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小人而已。”

“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诶,以前我还很崇拜他的呢……”

嘲讽,讥笑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个字都像是带刺那样,刺得陈文海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这次,他是真的名誉扫地,无地自容了。

可叫众人惊掉下巴的是,陈文海蓦地回过头来,脸上的戾气顷刻消失无影,他居然勾动唇角,大笑着说,“哈哈!可笑,真可笑,谁说我说话不算话了,不就是小弟嘛,我陈文海就做你顾永乐的小弟了,怎么地!”

八面玲珑,两面三刀,心思难测,说的大概就是陈文海这样的人吧。

陈文海答应做顾永乐的小弟,顾永乐不决绝,大大方方收下了。

反正道观还缺一个免费看门的,嗯,陈文海各方面条件都挺合适的,就是脾气拽了点,磨磨应该是最佳人选。

当天晚上,陈文海搬来张木凳子,坐在国师道观门口看门,一群蚊子围着他咬,他是越想越不痛快,他可是堂堂的一门掌门,居然给顾永乐着小混蛋看门,想想都怒火滔天!

草草草!!!

被蚊子咬到神烦的陈文海,怒汹汹跑进主殿,瞅见顾永乐坐在靠背椅子上,正悠哉悠哉吃着大白兔奶糖,玩着开心消消乐呢。

他火气更大了,“什么狗皮地方,蚊子一大堆,是人住的么!”

顾永乐蹙蹙眉心,本来想说陈文海你说一大堆,想表达什么的,却瞅见陈文海朝他伸出右手了。

“蚊香,给我几个蚊香。”

顾永乐:“……”

“没买。”顾永乐说。

“草!蚊子这么多,难道都没蚊子咬你的吗?”陈文海抱怨道。

顾永乐抖抖肩,还真没蚊子咬他。

天下第一国师道观点在风水极好的乾坤风水眼上,道馆里面四处充盈着纯净的灵气,蚊子不是说没有,可肯定比附近的民居要少很多。

特别是主殿的位置,恰好就在乾坤风水眼的延伸主线上,是整座道观灵气最多的地方,蚊子就更少了。

至于道观大门口为何会有这么多蚊子,顾永乐也是想不通,他也走到大门口转悠一圈,也不见有蚊子咬啊。

最后顾永乐总结道,“应该是人品问题。”

陈文海脸都绿了!

见陈文海是是瞪着他,顾永乐又说,“不然就是蚊子咬人看脸,长得好看的不咬,相反长得一般,有着难看的就使劲咬。”

陈文海:呵呵。

顾永乐说完,转身要回到主殿了,这时陈文海又朝他伸出右手。

顾永乐拧拧眉心,“做啥?”

“给我几块钱,我去买蚊香啊。”

顾永乐:“…………”

顾永乐伸手摸摸裤兜,恰好有十软,很大方地递给他,“明早的早餐又省了。”

陈文海气得眼睛都要喷火了!

陈文海抓着顾永乐给的十软,不是伸手挠手臂上的红包,边走边骂道,“死蚊子,等下买蚊香回来,你们死定了,给我等着!”

不知为何,顾永乐突然觉得陈文海似乎还挺……可爱的。

错觉,肯定是错觉。

回到主殿,顾永乐又玩起了开心消消乐,忘了一会儿,庄景西过来了,给顾永乐带来一碗海鲜粥。

顾永乐接过来,右手拿着勺子,一口鱼肉,一口粥吃着,别提多么鲜美了。

蹲守门口的陈文海眼巴巴看着,只能伸手摸“咕噜噜”的肚皮。

好饿啊……

吃鱼片粥时,顾永乐又看见大鱼缸里面的睡变得血红了,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更红,俨然是血水了,主殿里还散发着淡淡血腥味。

顾永乐知道一定是哪里出现问题了,他掐指算了算,算出程家庄有一浩劫,在所难逃。

庄景西会掐九宫指诀,自然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见顾永乐拉沉着脸,庄景西说,“小乐,这件事你怎么打算?”

顾永乐说,“程家庄几百号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都成浮尸。”

“可你也算出来了,这一劫程家庄逃不过的。”

“我知道。”顾永乐左手摩擦着右手手背,“可整条村有三百多个人……”

“都得死。”庄景西说。

“景西,或许我可以救他们一命。”顾永乐看着满鱼缸的血水,又说,“程家庄的煞气这么重,我是有责任的,上一次如果我斩草除根,也不至于这样。”

“你又不是圣人,怎么知道几个月后,程家庄会成一个死村,这不怪你。”

“可……”

“算了,先吃粥,你要是想去的话,我明早陪你一起去。”庄景西端起青花瓷碗,掌心触到碗的边沿,“还是温的,多吃两口,这可是我专门开车去买的。”

顾永乐接过来,一口喝完了,海鲜粥是真的好吃,顾永乐吃完了还伸舌头出来舔了舔嘴角。

当天晚上,顾永乐一睡下,立马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又回到程家庄,看见满村子堆满尸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就是刚出生的婴孩,也死了,只剩下森森白骨了。

顾永乐只是一人,走在尸臭满天的村庄里,随处可见的尸体,他想找个活人,可找遍了程家庄,愣是一个活人都木有,听见有人喊他,顾永乐回过头来,被眼前的画面吓得直接惊醒了过来。

额头脊背都是冷汗,顾永乐心里总觉得程家庄有什么事发生了,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啥事,可一定跟他上一次去程家庄做的事有关。

顾永乐坐在木板子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墙面,细细回想。

他做过什么?有出错的吗?

不应该啊,整条村子的煞气大部分来源于黑龙,眼下黑龙都服软,呆在大鱼缸里面吞食灵气,等着时机成熟,得到飞升了。

村子的怨煞不会来自黑龙,可除了黑龙外,顾永乐当真想不到还有怎样的怨气,会祸及全村人,甚至要整条村的人陪葬!

“难不成是……程敬之?”

想到这里,顾永乐摇头,“不可能,程敬之魂飞魄散了,是当着我的面魂飞魄散的,不会有错。”

可如果不是程敬之,还会是谁呢?

难不成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程家庄又有邪煞入侵?要残杀整条村的人?

半夜里,庄景西睁眼瞅见顾永乐坐在床边,他起身来,问顾永乐怎么了?浑身冒冷汗,身体不舒服吗?

顾永乐在想着东西呢,一时间没听到庄景西说的话。

庄景西伸左手到顾永乐额头,探了探温度,“好烫,小乐你发烧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庄景西拉起顾永乐的手腕,顾永乐这才回过神来,说,“没事,有点小感冒而已。”

“感冒?”庄景西又伸手探了探顾永乐的体温,“这么烫,可不是普通感冒,咱们还是去医院一趟吧,其他事你先别想了,等烧退了,咱们再去程家庄。”

“不是,景西,我总觉得咱们现在就该去那村子,不然我总觉得村子里会发生什么事。”

“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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