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我读书少你们不要骗我198(2 / 2)

“你!你莫要胡说……”

几个始作俑者在殿中分外安静,冷眼旁观,如同看着一场滑稽的闹剧,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虽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而楚绯澜,一直静默的看着这场戏,好似他们算计的不是自己一般,底下的大臣们暗暗焦急,希望楚绯澜能赶紧压下,但他却置若罔闻,面容平淡。

楚绯澜终于开口:“玉侍君,真没想到,你身居后宫,还能和前朝大臣搅和到一起。寡人怎么觉得,这不像是你有谋害寡人的嫌疑被揪出来,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要在这大殿上生事呢?”

苏陌玉展颜一笑,只是那星河眸中再无碧海星辰流动,笑意全无。他朗声回怼:“墨玉岂敢?帝宫守卫森严,陛下更是派人将玉清殿围得铁桶一般,教墨玉如何与外人勾结?再说,要生事,也得有事能让墨玉运作呀。”

楚绯澜也气笑了,“哦?就算守卫森严,你难道就没与外人勾结过?”

两人夹枪带棒,火星四射,旁人或许似懂非懂,但两人都心如明镜,一个愤怒带着伤心的质问阻拦,一个理所应当的坚持报复,你来我往,已然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最开始挑头的大臣得了暗示,不想他们再拖延下去,恐事久生变,于是道:“陛下息怒,微臣也是偶然之间发现了玉侍君的图谋,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往宫外递了一个消息,被微臣拦截。”

那大臣有模有样的从宽大的袖中抖出一张小纸条,捏住上下的角左右展示了一番。

“昏君重伤未愈,仍意图暗杀王兄,前线危险。”

众臣纷纷对视一眼,许多话都心照不宣。

这个“王兄”指的是谁,大部分人心里都清楚,即使有人不清楚,也能嗅出这张纸条里的危险。

这玉瑶新王不是感念陛下圣恩,自愿带兵前往千胜国平定叛军的吗?

右相赵宣亭疑惑道:“这不是很巧吗?宫中守卫森严尚没有搜查出来,您倒是找到了。再说这种发现私传密信之事,不都是单独向陛下报告吗?崔大人倒是恨不得在早朝上捅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本相怎么觉得,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大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而后立马道:“右相这是何意?难道是怀疑我设计了这一切?那我目的是什么?冤枉玉侍君吗?不如让玉侍君自己说说,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问题又抛给了苏陌玉,苏陌玉暗自里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斟酌一二,道:“对于我的身份,我知道,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不说穿了,但凡知道我身份的人,应该都能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顾北月不顾朝中众臣对他异样的看法,出声道:“你说说你是如何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将信传出去的!你大逆不道,私传消息,又称陛下是昏君。但信中说到底只是提醒,并没有要谋害陛下什么,为什么崔大人非要以你要谋害陛下的名义将你召至大殿,你又为什么顾左而又言他,不断将话题往陛下被刺杀一事上扯。如此种种,实在可疑,你究竟意欲何为?”

字字句句,切中要害,苏陌玉都不得不佩服顾北月在这样尴尬的场面下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思索出所有的疑点。

不错,这个借口确实拙劣,不过是为了营造噱头让苏陌玉能当殿说话罢了,真正的目的是由信里的内容引出的那些关于楚绯澜的污点与丑事。

苏陌玉嗤笑一声,不想再废话,直接道:“陛下之前遭遇刺杀,重伤不醒却又秘而不宣,全是因为,那场刺杀完全是有人故意构陷,那场刺杀的最后主谋就是——”

“那场刺杀的主谋就是——”

“陛下——”

话未说完,便有一宫监匆匆赶来高呼,神情焦灼,像是有大事发生,一把伏在大殿之上,大喊道:“国师大人说,他昨夜观星象有异,隐有彗星袭月,推演一番后,算出璇玑将有大事发生,还请陛下务必马上赶往灵官殿一趟,早朝其他事情,暂搁再议。”

众臣再一次哗然,谁都知道,璇玑王朝的国师向来“不言则已一言惊人”,轻易不掺合事情,既无功利之心,更是厌恶红尘之道,但凡他开了口,那必然是天大的要事。何况自古以来,彗星袭月都是大凶之兆,难道,璇玑王朝四百多年的江山,真的已经……

今日的早朝,每件事都让人震惊不已,当真是精彩。先是暴露出陛下遇刺之事,后又爆出向来傲骨英风的顾将军居然暗恋陛下,如今国师又慌慌张张的禀报有大凶之兆,大家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比起其他人的茫然,齐承安等人则憋着一肚子火,正是关键时刻,却被国师一举打断,他们冒着风险将苏陌玉带到大殿之上,此番若不能达到目的,狠狠痛击楚绯澜,谁知道等下一次又会生出什么变故来。可璇玑国师的地位甚高,又得百官和百姓的信任,他们可干不过,也无法反驳国师的话。

于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绯澜宣布退朝,将苏陌玉带走。

灵官殿里,眠卮依旧一袭如月如雪的银色长袍,悠闲的品着小酒,脸上毫无半分焦急之色,他胸襟上的昙花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瞬就要凋零入他手中的琉璃酒杯里。

楚绯澜急忙赶来,见他如此,心下疑惑。眠卮看见他来,脸上反而露出了些许似嘲讽似“奸计得逞”般的笑意。

“陛下稍安勿躁,没什么大事。星象什么的,不过是眠卮胡诌的。”

楚绯澜本就心情不好,一听他让人在百官面前说的“彗星袭月、将有大事发生”居然是胡诌的,楚绯澜纵使是再好的脾气也压抑不住了。

“国师可知故意欺瞒寡人是何大罪?!”

眠卮摇摇头,一脸无辜:“微臣不知,但请问陛下,此计是否解了陛下之困?是否当算大功一件?”

楚绯澜冷冷的道:“你以为寡人会惧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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