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幽灵地址（2 / 2）

“明白，少爷。”

两个女孩儿心中立刻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但是她们除了尽可能的讨好这个和之前大不相同的叶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

顾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云启15号晚上到22号凌晨，去过的所有地方都走了一遍。

经过他的仔细探查，可以证明云启在这些事情上，没有说任何的假话，他甚至可以通过环境中的痕迹，重新复现当时云启和她目标的行动。

然而即便如此，顾世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线索。

与“史莱姆”这个怪物不同，云启身上的怪事更像是一种概念，一个模因，而不是一个具象的实体。

所以顾世对一无所获这件事，早有预料。

而且他从不会因为浪费时间而感到任何懊恼，所以立刻投入到思考新的对策上。

好在之前撒下的网够广，各个渠道的消息都逐渐开始回收。

作为甲方的他，只需要一边做自己的事情一边等情报即可。

而乙方那边可就惨了，代号为“隼”，以示自己拥有超绝洞察力的小队，此时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像是快被熬死的鹰。

他们从接到顾世的第一条指令开始，就再也没睡过一个整觉，每个人都是掐着时间，小憩上几十分钟已经是难得的休养。

杰西卡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已经有些略微水肿，水汪汪的湛蓝色大眼睛，此刻也爬满了血丝，干涩难忍。

一向活力满满的卡尔，在公共频道里也已经好久没有开腔，他脸上的雀斑都好像变得更多了。

其余几人也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在硬熬，似乎只有约瑟夫那个老黑，看不出什么变化。

也是，毕竟以他的样貌，再苦再累也显示不出来。

隼小队若只是不休息，倒也不至于此，但他们还要经受每时每刻高强度的信息整合与溯源验证，连他们组织中引以为傲的大模型，回复都开始有些结巴了。

“嘿，卡尔，你醒着么。”约瑟夫的声音在频道中响起。

“噢，约瑟夫兄弟，你觉得我对着这些艰涩的中文，逐字逐句分析他们潜藏的嘲讽和敌意，是一件非常催眠的工作么？不！当然是！我都快睡着三次了！他妈的我的咖啡在哪儿！”

听到卡尔还有精力抱怨，约瑟夫稍稍放心了些，发给他了一条链接。

“好的，卡尔兄弟，那你来看看这个。”

一条帖子的链接被约瑟夫投递到卡尔的桌面上。

“‘我觉得意大利面就应该拌42号混凝土。’我的约瑟夫，这种毫无营养的无逻辑注水帖子居然没有被你的AI屏蔽掉么？”

“需不需要我帮你调教一下你家的卡塔琳娜？”卡尔读了一遍帖子的内容，有气无力的回道。

“不，我不需要，卡塔琳娜工作非常出色，谢谢。”约瑟夫认真的回答。

接着他有些不确定的继续说道：

“还有，我想让你看的不是内容，而是这条评论的IP。”

“或许是我的问题，但我找不到它的IP地址。”

“好吧好吧，我能理解，约瑟夫老兄，毕竟你曾经也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卡尔宽慰着，然后继续嘴贫。

“看来这条回复让我们的约瑟夫感到不爽了，让我来扒掉它所有的伪装，往他的电脑里放上一点自制的小玩意儿，然后把这家伙自我宽慰的视频丢到他小区的电梯屏幕上去吧！”

卡尔多少来了点兴致，这可比从堪比粪坑的互联网里分辨每一坨产物的原材料要有趣多了。

他活动了一下双手，接着噼里啪啦地在电脑上操作了起来。

可紧接着，这个玩世不恭的大男孩，突然皱起了眉头。

“嘿，约瑟夫，告诉我，这是你让我清醒起来的恶作剧好吗？好了，我承认你确实是干这个的天才，我收回刚才的话，别闹了。”

“不，卡尔，这不是我做的，不过你的反应帮我证实了我的想法。”

就在这时，杰西卡这个名义队长插话了。

“你们在做什么？”

卡尔率先告状。

“杰西卡姐姐~约瑟夫他欺负我！他搞了一个不依附任何IP的回帖，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

“隐藏？跳板？”杰西卡简洁的问道。

“噢~我亲爱的大姐姐，你认为我卡尔会被这些东西唬住吗？”

“是的，杰西卡，经过卡尔确认后，我可以肯定，这是一个不可能存在于互联网上的，没有IP地址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