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相信与戒备，光与声20（1 / 2）
距离常安和老张被困在地下，已经过去五天了。
本就沉默寡言的老张话更少了，只是每天回来2-3趟，休息和吃饭。
不同于有着底牌的常安，对老张而言，想要活着出去的唯一办法就只有靠他找到一条出去的路，他的压力很大。
这五天来，常安一直在安心养伤，偶尔研究下余烬空间和【璀璨悲泣】，但都没有什么进展。
【璀璨悲泣】对常安的情绪有所要求，然而在结合了介绍中“失去、获得”的描述后，常安心中已经开始抵触回忆悲伤的事，无论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他都无法使用这件特别的武器。
总不能真拿书去砸石头吧。
余烬空间这边倒是略有进展。常安发现，这个空间内，能够被他控制的余烬似乎一直在缓慢增加，可每当常安尝试着将其引渡出来，用于加强或重铸【行善】，那些余烬又会有大半远远退去。
即便如此，常安还是努力地分批次引渡出些许余烬，在不让余烬锻造产生过强的光线的前提下，将【行善】的面板提升到了【常态强度：107.5（23.4↑）】，【临界强度：217.3（34.3↑）】的程度。
这已经远超过当世锻造武器的极限了，只有某些使用特殊的极其珍惜的材料打造的特化武器可能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但那种东西，哪怕是在人们对冷兵器有很大需求的今天，也从未普及过。甚至连是否存在也只是传说。
总而言之，这把【行善】一旦流通到如今的市场中，就是真的核弹，能够对整个行业引起冲击的存在。
然而很可惜的是，常安的综合素质依旧只有可怜的12.5。
自身实力太差，哪怕手握神兵利器也依旧没法发挥出全部实力。
况且锐器用来砍巨石，本就不靠谱。这巨石就类似于前世常安看过的武侠小说《神雕侠侣》里边的断龙石，一旦落下，哪怕千军万马也别想突破。
想靠人力砸碎，怎么想都带点异想天开，即使在战力远超武侠小说的暗面也一样。
至于利用这些余烬将【行善】重铸成鹤嘴锄这样的挖掘工具？配合超过冷兵器极限的强度没准还真有戏，常安也尝试过，但很可惜，那点可怜的余烬只配让直刀小幅度形变，并且对于其属性根本没有提升。
常安简单计算发现，如果要将直刀重铸成鹤嘴锄，依靠这每天扣扣索索挖出来的一点点余烬，得要至少十天。哪怕届时它的强度无需继续提升就可以破开巨石，这十天也足够他和老张早就饿死在地下了。
这些天里，常安还尝试过在余烬空间使用量觉，却发现做不到。量觉作为区别于视听嗅味触五感之外的第六种切实存在的感知，似乎是依附于暗面存在的，而余烬空间，貌似并不属于暗面的一部分。
因此，常安无法轻易将余烬的数目量化。
但通过观察，他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如果定义他这几天用来强化【行善】的所有余烬总量为10单位，则创造出【璀璨悲泣】估计用了200-1000单位的余烬。因为当时没有这种概念，所以估算的区间很大。
至于那些能够被他控制却赖着不肯离开的余烬，总量上保守估计有1500单位。如果常安能将这一部分余烬利用起来，哪怕仅仅用来堆料强化【行善】，不重铸成合适的工具，大概也够把巨石当豆腐切了。
然而，如何将其利用呢？常安毫无头绪。
开始几次，那些余烬赖着不走时，似乎隐隐告诉他“没到时候”，后来可能是被他来回引渡弄烦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常安问它们也没反应。
到底什么才是合适的时候嘛！
“余烬也是，日记本也是，一个个都谜语人。一定要我快死了才肯帮忙吗？”
常安郁闷。
他已经很努力想办法出去了，如果这些路真的都走不通，或许只能依靠老张了。
五天下来，常安的伤差不多痊愈了，但当今早他提议一起去地下寻找其他出口时，老张拒绝了，并告诉他，地下有不止一条岩蛇，二三阶的异生物更是常见。没有充足勘探本领的常安下去了很容易被围攻，并且也很有可能找不到回来的路。
这个理由常安是相信的，但过于成熟的生活经验又怂恿着常安胡思乱想，老张会不会是发现了珍贵的遗迹不愿意和他分享。
尽管这样的想法刚刚萌芽就被常安掐灭，他还是狠狠骂了自己一顿。
“常安啊常安，你这样只会让自己过得很痛苦。不许再把人想得这么坏了，世界多美好……呃，至少老张真的很好。”
“你在心里不信任他，他知道了该会有多难过。”
命运总与人做对。
愿意相信他人的秦王总在用理智克制着自己，不许信。
不愿相信任何人的常安却总逼迫着自己，放下戒备吧。
谁也别想安心。
终于，在被困的第五天夜晚，常安决定打破自己的内耗，等老张回来就向他坦白【璀璨悲泣】的事情，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主意使其苏醒。
如今常安手上的破局之法有二，一为【璀璨】，二为余烬冶炼。在自己无法依靠两者破局的前提下寻求他人帮助，二者择其一，常安选择前者。
要不是上边写着他自己的日记，常安都在考虑，假设老张能用就直接送他了。
如果动用【璀璨】的前提真的是出卖过去，常安宁愿把它扔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常安开始坐立不安。
平常老张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回来了。虽然地底下暗无天日，但老张是个生活规律的人，生物钟自会提醒他大概到了几点。
今天已经比往常晚回来两个小时不止了。
两人的食物都放在常安这边，老张身上只带了很少的临时口粮。如果没出意外，他几乎不可能晚点。饥饿的情况下坚持探索是非常不理智的，老张作为资深勘探员绝不可能贪图一时的探索而犯这样的错误。
常安早在心里预设好了要怎么和老张开口说【璀璨】的事，可如今这个情况，计划被打乱，那些准备好的话怕是用不上了。
“再等半小时，不，二十分钟，如果老张还没回来，我少不得得下去看看了。”
如果老张真的遇到了危险，那每过去一分钟，他生还的概率都会下降。
可如果他只是临时耽搁了，常安下去又很有可能只是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