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冠荆(二合一)(2 / 2)

然而等到第二天早上,梁霄和赵福想要见镇守太监韩广,——而这时已经是他们吃过早饭时间了;并不是他们不想更早的来见韩广,是人家那边的理由是,“公公尚未起床。”

而梁霄和赵福吃过了早饭后,再次请求见镇守太监韩广时,告知的当然是人家现在正在用早饭。

梁霄和赵福就只好在韩广的用餐的餐厅大门口,在那边等着,直等韩广用完餐后,直接求见他。

然而过了一会,餐厅那边的下人们,开始往外走了,而他们簇拥着的韩广,他也用过早餐了。

可是等着人群走出了餐厅,而韩广坐上了一抬软轿。

梁霄和赵福,还是连面都没见到,韩广就又走了,他们二人自然是不敢直接的拦轿的,那是与找死无异了。

最后梁霄才从那些下人们的口中得知,韩广是去外面和好友一同去踏青了。

问:“什么时候回来?”

那下人口中也是没有准消息,但是梁霄还是最后知道了,邀请韩广的是谁了,那就是中州郡的巨头之一,提督府的提督大人。

而梁霄和赵福,都不由有些泄气了,便是梁霄也有些对这镇守太监,他到底心里怎么想,也是有些拿不准了。

按道理这镇守太监,不会放过自己这个诗词大才的文人的投靠的,可是这死太监,又是一副这个态度?

没奈何,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二人自然不可能再走人了,就得是一条路走到黑了。

且先不讲这二人如何在镇守太监府,等待中的,而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在卫辉府新乡县,清河镇中的一处大宅院中。

一处分明是少女春闺的房间。

王梓桐今天起的有些晚了,实在是昨天下午,和梁霄约好的,在老地方清河茶楼中,下午王梓桐要为梁霄讲《大学》的。

但是昨天下午,梁霄却是爽约了,没见梁霄的人影。

王梓桐认为梁霄是突然临时有什么急事,所以昨天下午,虽然王梓桐很失落,但是也没往其它地方多想。

今天起的迟,是因为晚上的时候,实在思念的厉害。所谓的“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王梓桐因为相思,而很晚才睡着。

在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又是初涉男女情爱,自然是患得患失的厉害。

早上以至于很晚起床,虽然说很晚,但是也不过刚刚巳时而已。

此时少女正在梳妆,忽然的一阵的跑步声自外面传进来。

少女有些诧异,不一会一名丫鬟推门走了进来,还带着微微的气喘。

那来人正是王梓桐的贴身丫鬟碧儿。

碧儿此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很快又把房门关上。

王梓桐有些诧异,不由问道:“什么事?看你这样急哧带喘的?”

碧儿微微缓了一下气息,旋尔便对自家小姐说道:“小姐不好了,梁家有灭族之祸了!”

……

“呼~呼~”

王梓桐快步向着这宅院里的赐书园而去,盖因为他的祖父此时就正在赐书园中。

王梓桐的奔跑速度很快,后面的碧儿却是也在跑,但却追不上。

于是就在后面喊道:“小姐,你慢一点……”

王梓桐,没一会便来到了赐书园的大门口。

深呼吸了两口气,王梓桐大步向赐书园内走去。

来到了赐书园的书房门口,她抬手敲了下门,并在外面唤道:“爷爷是我,梓桐。”

“哦,桐桐啊,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道虽然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男声,还带着有慈和的语气。

王梓桐便大步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清癯的老者,他转头看向王梓桐,而王梓桐一进到书房中,噗通就朝着祖父跪了下来。

清癯老者一惊,忙去拉王梓桐,边焦急说道:“这是怎么的?地上凉,快起来!”

然而王梓桐,不受老者的拉,此时她的眼圈已经红了,一说话,眼泪立时粒粒珍珠一般滚落:

“爷爷,孙女、孙女想、想求您一件事,请您帮帮我、帮帮孙女吧!”

看着梨花带雨,哭得泣不成声的孙女,清癯老者王冠荆,这位原前任当朝大天官吏部尚书,心中一阵心疼,不由松开了手,慈爱地说道:

“我的孙女要求自家祖父办事,祖父又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桐桐啊,不要跪了快起来,爷爷可受不了这个。”

王梓桐听爷爷这么一说,心情略有好转,但还是抑制不住伤心和哭泣,她颤抖着声音说道:

“爷爷,求您、求您帮帮梁家,救救梁家吧?”

王冠荆眼中闪过一阵疑惑,旋尔才轻声开口问道:“梁家?什么梁家?”

王梓桐知道自幼就爷爷是最疼自己的了,于是当下也不在隐瞒,将自己和梁霄的事说了出来。

并坦言称,自己除梁霄不嫁。

王冠荆看着自己这个孙女,眼中闪过一阵怜惜,但也有着丝丝的怒火和恼意。

“身为女孩子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家,怎的去私会男子?”

听着祖父,这么带着甚至有些疾言厉色的言语,王梓桐眼睛忽然睁的大大的,她的哭声也渐渐没了,但是眼中还是在不停的流着泪。

她忽然就这么清澈的嗓音说道:“爷爷,孙女是那种不知羞耻的人吗?缘何上升到什么‘私会男子’的地步,可是那位秦可贤来拜访您,您不是主动让孙女和他多亲近、亲近?”

“为何到了孙女这里,孙女喜欢自己钟意的男子,就成了‘私会’了?”

看着自己孙女忽然变得强硬起来,似乎、似乎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么“顶撞”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大声道:“可贤是什么人?他的祖父可是当朝户部尚书!”

“哈……”王梓桐这时好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她忽然低沉的笑了起来:“秦可贤、秦可贤,”

说到这里,她忽然正眼看向自己祖父,甚至有些癫狂地说道:“爷爷,你、你们明知那秦可贤是、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花天酒地、流连花丛,孙、孙女的终身决是不会托付与他,”

“孙女曾听一人言,这句话,孙女要送给秦可贤,还有那所谓的户部尚书秦家——去他吗的!!孙女宁死,死也是梁家的鬼,不曾是他秦家的人,所以,所以祖父,孙女去他吗的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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