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武先卖猪（1 / 2）
关山月走进城门，一条青石铺就的街道便直达视野尽头，两侧也不再是矮趴趴的土屋，而是高低不一的石砌楼房小院。
“各位看官，精铁百锻宝刀，走过可以，路过可以，但是好东西错过不可以，十金一柄，乃是出自……”
“……”
“桂花酒嘞，清香的桂花酒嘞，一坛只需半两银子……”
……
街道上商贩们卖力的吆喝着，吸引往来人群的眼球，两侧楼房上插着的各色旗帜在风中飘荡。
关山月顺着街道闲逛，好似回到了以前的那个世界，感受到了久违的繁华气息，街道上人流如织、摩肩擦踵，卖艺的、挑担的、饭店送食的小二，时不时还能看到身着劲装的武者，各式各样的人忙碌的穿梭在每个角落。
只是，这些人或有猫狗一样的耳朵，或头上长着牛角，有些甚至拖着毛茸茸的尾巴，一些人裸露出来的皮肤长着毛斑……
只有极少数人如关山月一般外表看起来比较正常，倒是显得有些异类。
走在人群中，关山月突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视野穿过人群，只见一家写着陈氏客栈的匾额下，站着几个小二装扮的少年，他们正交头接耳的打量着自己，由于人群嘈杂，关山月听的不是很分明。
“瞧他那身破衣服，肯定是山上哪里来的土鳖，估计也是个穷娃子，捞不出什么油水。“
“我不去！”
“我也不去！”
……
见关山月望过来，其中一个左脸有块青绿色绒毛，皮肤黝黑的少年跑了过来，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着痕迹的从头到尾快速扫视一眼，一边拱手问道：
“嘿，兄弟第一次来月雾城吧？！“
“是又如何，你可是那家小二？”
关山月指了指陈氏客栈。
“要拉我吃饭么？”
“咳，哪能啊，店里面的饭死贵，都是给有钱人吃的，咱们这些人可不兴花那冤枉钱！你要是想吃，我给你介绍家便宜还味道好的。”
“你既是那家的小二么，怎么往外带生意？”关山月顿时有些好奇地。
“咱们，和里边儿的不一样，我们只是跑腿帮着送餐的，他们，可是有月钱的长期工。”
少年用下巴指了指和他站在一起的那些人，又伸手点了点客栈里面的那些服饰更加规范整洁的小二们。
关山月顿时明了，外面的这些是异界版外卖员呀！
少年见关山月没有接话，少年继续介绍道：
“兄弟，我跟你讲，这月雾城是大，但是规矩更多，刚来的来因为不了解，指不定什么地方吃大亏呢，要不，我带你转转，多了解了解，如何？”
见关山月依旧没有说话，柳藻又赶忙劝道：
“要是你来走亲戚，或是想打什么消息，找我们这种走街串巷的准没错。”
关山月想了想，与其自己慢慢收集信息，还不如找这些地皮蛇来的快。
“找你带一天，顺便打听一些消息，作价多少？”
一听有生意，柳藻顿时振奋了些，连忙说道：
“兄弟，那你可找对人了！在下柳藻，向来做实在买卖，对这月雾城不敢说全部，至少中城和外城那是任何一个角落都相当熟悉的，一天只需要半两银子，你看如何？”
“一天半两太贵了，三天一两如何，可以我雇你三天。”关山月假装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
“成，就按这价来。“
柳藻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他送餐七天也才一两，这买卖划算！
“那先带我走走吧，“见他答应，关山月吩咐起来。
“稍等，我先和他们打声招呼。“
……
一上午，关山月便在柳藻的带领下，将东街附近的几条街逛了个遍，又找了间裁缝店铺，订做了两套衣服，明天去拿，还去柳藻推荐的那家饭店吃了顿早午饭，打听了一些关于月雾城的基本情况后，才再次转回到城门口。
中午，在给柳藻半两碎银子后，便约定下午去静心堂等他。
看着柳藻离去的背影，关山月右拐进一条小巷，这里有一家猪肉铺，上午闲逛的时候路过。
关山月走到肉摊前，看着头上长着两只猫耳朵，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拿着剔骨刀正切割着猪排的半裸壮汉，关山月突然感觉眼睛有点儿涩，站在摊前假装眼里进了沙子，连忙揉了两下，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开口：
“老板，猪肉怎么卖的？”
摊主停下切肉的动作，抬头打量了关山月几眼，见他只是个半大小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只是身上穿着补丁衣服，以为是哪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过来买点儿便宜肉打打荤腥，便毫不在意，低下头去继续切肉，随口答道：
“瘦的一两纹银一斤，肥的嘛，二两银子一斤。”
关山月在螭龙港混了几年，明白这世界物价因为有修士的存在，所以像金银这种贵金属仅仅只是充当普通人日常交易的货币，修士一般都用传说中含有灵气的石头、植物、矿石等灵物作为交换，就像那朵金蝉花，卖的话就可以用灵石结算。
“收猪么，收的话按什么价格来？“
关山月没有接话，反而是再问了句，上午闲逛的时候他其实有意无意间已经问过好几家了。
“收，这城里的猪全靠外面送，多少都不够！“
“不过嘛，我这边都是有固定送货渠道的，你要是只卖了一次，那就要比市场价低一点儿，膘肥的大猪整个算，一两纹银三斤，小的瘦的那就只有一两银子四斤了。“
毛茸茸的摊主又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几眼关山月，以往也有过山上的猎人打到了野猪托人运来卖，他估摸着关山月也是这种情况，那就按惯例来好了。
关山月思索片刻，上午那几家和这差不多，小猪给的还要低一点儿，那就这家来好了，再不放出来卖掉，猪都要饿死在岛上了。
“成，那我下午给您送过来。“
“来就是了，自家铺子，随时都在，“摊主一边拿毛巾擦手，一边不在意道。
……
敲定事情，关山月就是准备去了。
下午，关山月去城外鱼町，短租了个便宜的院子，买了几斤吃食，拿出半罐以前留存的棉麻叶汁，冲进半桶淡水里，将定海珠里关押的几头猪统统麻的半晕，才放到院子里来。
随后，又去街头找了一伙家室都在附近的码头的工人来，将猪捆好后，对着他们吩咐道：
“你们抬着跟我走。”
“咳，小兄弟，这三头猪太大了，俺们两个人有些抬不动啊，你看是不是……“
说话的是个精瘦不高的男人，看年龄，关山月估摸着有三十来岁，但考虑到月雾城的人晒太阳比较多，皮肤都比较黑的情况，应该只有二十五岁往上，一般人叫他叫刘麻子。
此刻，他一边说，一边朝旁边几个人打眼色。
“是啊，小哥儿，你看是不是再找两个人。”
“这两头小猪我们抬得动，这三头大猪实在有些费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