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风雨同舟,船头船尾(1 / 2)

大历四年春,乱世黎明,群雄并起。来往二十余年,灭国上百,屠尸百万。理旧年新,北方少数名族建立达朝,封达王,旗下三十二路铁骑不可撼动,山东项家山连环铁索,削弱周边势力,也因此封号“武”,虽固守宗族教义,其有项羽之势、之威亦不可撼动。源宫与大族戈界占据西方,南方十二股势力明争暗斗,各为其主。

杜慨拿着手中信,月光下溅,牟孔锋芒,色气内敛。厅内二人,军师杜默。

“戈界杀手来向这里,取王渊之命,军师可有打算?”

杜慨随手扔掉信封,瞳冒精光。杜默道:“戈界,不过一把杀人的刀,钱足,可供万人使。”

“哦?那—?找出背后的推手?”

杜默瑶瑶头说道:“想想便知。无非南方,这十二股势力推索罢。其固守封地,难大用。而我们真正对付的是天下四方之势,主上,我有一计。”

杜慨用手请示,杜默继续说道:“割肉弃地,肉长它地。”

“借王渊之死,嵌入它地?又嵌入何地?”

“是哉,当属项家山。”

摸着胡须的杜慨不由的一怔,看着杜默道:“可知项家固守宗族之义,组外之人非人之理?”

“其一,正应之理,镶进去,开山难凿。其二,张广之死怎可作罢,我想王总司虽万难而赴。其三,项籍虽项羽之势,却无之勇,阳谋十载均可欺,项山白狼忧可危。”

“白狼啊...”全王眼望星空,就不语塞。

同年,项家山。

“何人所为!何人所为!”

庄内,庄主项流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人,几乎失去人样的脸。浓眉竖立,眼冒精光。

跪在项流前小司颤颤巍巍说道:“庄主...那人说是张广之死岂能罢休...”

“杜慨?怎么会...”

只听忼呛一声,项流拔剑立在那小司脖前冷声说道:“那你怎么还活着!”

小司惊慌失措,不断在地上磕头,拼命喊道:“小人不知!小人也不知啊!”

项流冷喝一声,罚俸三年,叫他退下。要知床前人是项家庄三把手项修,虽和项流有隙,但项家出名对外不对内。看着眼前几乎断气儿的项修,项流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得大袖一甩,愤愤离开。

也是作祟,项家利用项流女儿勾引杜慨,坑杀张广族内上下老孺,曾闻天下第一的张广也因愤懑久立,活活饿死。自己女儿也被杜慨先强后万剐,说不上孰对孰错。

几月后,听闻杜慨手下六扇门总司被戈界杀手所杀,只有一个未出锋芒的姜苦被任命龙门大将军,项流不由揉揉太阳穴叹道:“老寿星也移向了哪儿?今年诸多怪事,曾南方一霸也落魄成这样。“

也难怪感叹,自己两个儿子带领项家人在外征战,项流只管庄中之事,也没有任何心思去管别的。

“伤愁乱世无平易,风雪枯井难别离。”

言罢,项流走出厅内,看望项修。项修本七品高手,却因伤断根基,连平常四品都不如,更糟的是,心理也遭到重创,整日酗酒度日,犹如活死人。

项流走到门口,闻到一股酒臭味,不由一叹。尽管曾经明争暗斗,风里碰醋,也不忍项修这个样子。但又能怎样,断了武者的基就犹如杀了他一样,像项修这样,项流也觉得好不错了。

推开房门,酒糟味和尿骚味齐齐奔向鼻孔,项流拂拂衣袖,一阵咳嗽。看着项修脸上不成人样的刀疤,粘稠还没有结疤,心中难言不忍。

“过几天你打小最疼的项申要回来看望你,你也抓紧打理打理...哎...”

见项修只顾闷头大睡,喉咙不时打着酒嗝。又是哀叹一声,扔下几吊钱,走了出去。听走远,项修锋眼一睁,又睡了过去。项流默默站在门口,眼冒精光,有些狐疑。

三日,项申来看望项修,快马加鞭,尽管入夜,也急迫推开项修的房门,闻到酒糟味,咳嗽一阵,忘了礼节,拖着项修的手,想要问些什么,但看见项修不成人样的伤疤,心神一怔,话咽了下去。只得愤懑的大喊:“可恶的杜慨!可恶的杜慨!此...血债血偿。”

“张广之事,孰对孰错?”

听项修的话语,自己也没了主意,但此仇怎可罢休。

“罢。说说这些日都遇见什么,感受些什么否?”项修正正项申凌乱的头发问道。

“正如修伯所言,项家自持骄纵,立宗族之义。不得民心,现在每一步都是寸步难行。但局势已定,难其摆正。”

“怎?”

“杜慨狡诈,损人不利己之事...哎,不说也罢。”

项修摊摊一笑,也没多说些什么。项申忙问道:“奈何项伯惨遭奸人之手,不知伤势怎样?”

项修伸出手掌对着项申的脑袋,项申错愕道:“三品!...下阶!”项修摇摇头,只得拿起酒杯大饮起来。

“可怜天下苦,不知何日修...”

“项伯所言...”

“取天下合一,平乱世之根,此生修矣。”

翌日,看见项修走在庄内如平常般,项流不由问道:“昨日,怎么说动你项伯的?”

“臭酒不可品,但可醉人。”

项流缕缕胡须说道:“你和我商议的事,不可定。”

“为何!父亲。”

“项修根基毁是小,但真正伤的是内敛,你只会要了他的命。”

项申虽有怀疑,但父亲何时对自己欺骗过,便说战事紧急,拱拱手离去。只留项流独自看向远方的项修,不知想些什么。

一年后,项修稳定伤情,但基本是个废人。脸上伤情过重,刀疤间还留有血渍,头发不知怎地,灰白无光。同年主动请辞,待庄中采购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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