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火云烧日百物静 可笑圆月挂天景。(2 / 2)

也许痛苦罢,武觞丝毫没有在意铁索的松绑,跌跌撞撞走着,缓缓拿起古刀。缘梅字样依旧凄惨,点点星光幻出一道白芸。

哀哀日月,生我悲情。

现在的脑子没有丝毫痛苦,全是空白,却是景映的悲惨。

一切都好像没发生,一切似乎种种牵线接引,让人压抑,让人不知所措,让人在这命运之下压的抬不起头。

手持骨刀,哀月照明。忽是虫子撕咬,武觞没有去管,却是感到熟悉无比。血虫咬出几口血滴,却回到了缘梅的字缝之里。像是千斤重担托付背间,头顶苍天,却是复仇的哀奏。拿着没有刀把的刀,手中割出鲜血。

远望村间,灯火通明,白烟摇绕。下午三时,农作歇息,万籁寂静。天边红云烧日,本是暖暖斜辉,只是眼睛看到的是午夜三更的月。

风啊!请你走吧!

这时候的太阳比月亮来的悲伤。

惶惶走在山坡野道,肆意的血腥洗染天边,在这个国都恒立的世界,好像在正常不过。

项庄灭门,期间无人问许。这一刻,脑袋无比清楚,项庄灭门,项家恐怕也消失在这个世界里。而自己又该去向何处,白天喝水,晚上被水淹死,任谁都知道这其中的条条框框。武觞深吸一口气,再次跪在北巧崖门口。无人应答,大派参与其中,可见现在的武觞比任何时候的清楚。但,真的就如他所愿?

江公从不远处到来,托起武觞浑浊的脸庞。眼含冷冽说道:“想报仇吗?”

“想...”

“好...但你现在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还需要另一种精神去灌溉自己。”

武觞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江公默默对着武觞说道:“西北苦寒之地,深渊高陵之地名曰天涯。脚力半年,天涯深山雪洞,你可在两年内到达,我便可教。”

“不知先生为什么教我?”

江公缓缓看着天边红云,喃喃说道:“曾经有一个故人问我‘江湖怎就成了口中人情世故乎’我愧对...愧对这没来由的一问,深雪十年而不出...”

江公对武觞继续说道:“不管你我怎么想的,你只需知道我是你唯一的希望。而我要求你半年脚力,需在两年之后到达天涯。”

天云扭转,江公缓缓走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见远边忽隐忽现的月亮,叹道。

——雁无天涯孤客啊!

城门孤苦,一队人马进入城内,武觞经过,与人马擦肩而过。然,一人骑马回头望去,正是林峰,眉神四转,没有多于神情。林英在旁,精锐跟前。身穿一席清风,头戴黑红帽,脸面黝黑,深沉低压。望向林峰,喉中深叹一口气。脑后抬灵像忽隐忽现,城门之上早已插满全朝金旗。城内百姓无人出门,或是根本不知道,就在两天内,旗落新升,门灭鹫团。

讽刺林峰所言。

‘洗门断苗扫落叶,金纸银贴覆记往。’

可笑,有人曾想独醉世间借风依。

黑云低压,北方傍晚的阴天,是远的。

宫门庭府内。

一道闪电划过。

彰府,翰林学院总院内。

彰聪眼神空洞,三尺白绫连接悬梁与自己的脖子。空中晃晃悠悠,一席白衣在风中飘荡。

乎见门外长蛇,饥肠辘辘,竟望蚂蚁洞里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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