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风留长亭吹花赏,北方阶囚胡子殇。(1 / 2)

“嘛呢?”

五哥从别的营内过来,看到一帮人缩到一团,只有武觞单单坐在一角,床单满是血污。

“五哥啊!你可离远那小子,不是我不行,是咱也不想和疯子计较啊!”

刘壮耳朵刚包扎起来,心有余悸,本就是佬糟粕被抓进来,也没什么本事。真真被武觞吓倒了,五哥抹擦嘴角酒渍,戏谑笑道:“你们这几个下三流,把人家打成这样,不跟你拼命,就好不错了。”

众人诧异一声,也不敢招惹五哥。五哥走到跟前,瞅着武觞眼光无神,眼神一瓢,一个猛劲抓住武觞,单手擒拿住脖子,全无招架之力。看手中骨刀碍事,刚要拿出,却被发疯似的挣扎,看武觞眼冒顿发红光,众人齐齐惊叹,无人敢上前。五哥朝地上吐口气,也懒得看管。却见单指掐住武觞喉咙静脉,巧劲一施,竟没了力气,口中冒出热气,斜辉映射,发出红芸。

“嘶——!戾气也忒重了些。”

单指变刀,往上推拿。刀换虎骨,巧劲一摁,听武觞喉咙咯吱作响。不等反应,五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手一挥,划到武觞眉心之处,伤痕之处渗出黑血,全身瘫软,没了人气。

刘壮惊骇一声,腿脚发软,鲜血洗染二人,地下扒皮之苦也不过此景。

五哥挥手撇出衣袖血污,冷声说道:“刘壮,过来。”

“啊?...哦。”

“把这小子绷带卸了。”

刘壮也不知所以然,照就安排,见武觞腰部及腿部满被绷带绑上,废了好大会功夫才拿下。

五哥拿着匕首一点一点把武觞烂肉刮开,刘壮见状发恶,干呕几口,却是说道:“刘壮,我记得你小子有一幅金疮药,去,拿点混酒消毒,敷上。”

见刘壮迟疑,继续说道:“这小子也是苦命的主,眉间戾气过重,乃是精神压迫,所作所为不过尔尔。”

“好!”

五哥撒酒泼向坏肉,听武觞昏迷,痛苦哀嚎着。刘壮边敷药边说道:“也是苦命的主,想我被世道处处压迫,也不想当所谓的绿林,才被捞到这般苦地。难为啊,难为啊。”

敷完金疮药,只听刺啦一声,匕首划过,刘壮喉脖见一道血痕显现。眼神惊骇,瞪得发红。五哥拽住刘壮的头发,无奈说道:“像你这般境界,还是早托生的要好。”

噗通——!

身首异处,头颅悬挂半空,身子应声落地。众人吓得不敢出声,五哥随性把头颅扔向众人,说道:“把这头送到官兵哪里,可保一时杀身之祸。”

不等反应,五哥背起武觞朝门外离去。

入夜。

悬空半道却是无云,灰黑无昼更无月。

武觞瘫软无力,缓慢睁开双眼,自己以是在一处山丘上。眼前马五禅坐喝酒,观望丘下镜像。袖口一指,仿似知道武觞醒来,看丘下之景,一字长道,道头官兵领着一众乞丐装的人们,没有枷锁,更无看管,却无人想着逃跑,竟有几人脸上漏出喜悦。道末官兵也是带领几人,却是不安,眼神木讷,眼前人头摆在一列,也不想着逃跑。

“哼哼,天道广广,不过尔尔。阶下之囚,牢笼为家啊。”

说罢,马五猛灌一口混酒。站起身来,朝武觞走去。手中抽出匕首,朝天一叹。

武觞瘫软在地,双手失力,全无招架可言。手掌颤抖,每动一下,身子便多疼几分。

哐当——!

五哥把匕首扔到武觞面前,冷声说道:“自杀吧...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不明白。”

五哥失声大笑,背手看向丘下之景,说道:“阶下之囚,牢笼为家。你——还不明白吗。”

“项庄灭门,强盗不敢动你,疯子不敢杀你。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之人,那女孩为保你一世平安,愣是一声没吱。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就连生命都不是自己的,那以牢笼为家又有何意?难道不是阶下之囚?难道不是贴金烂泥?”

话语终末,竟是无言。虽是突然,却是问的自己怅然若失。

五哥回身托起武觞的脖子,说道:“突然吗?不——不突然。你可知中原项全之战,申籍二人说了那么多话,却只听得杜慨‘天下一个王就够了’,这,难道不突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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