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2 / 2)

  覃欢点头,不做隐瞒,“她托我把这些还给你。”

  宋澜的话口像是被沉重的石头堵住了,她用力许久,才堪堪说出,“她看上去还好吗?”

  “老宋......”覃欢给宋澜递去一张纸。

  “我本该有准备的,十多年了,她不是一直都在远离我吗?老覃...”她把纸巾揉在手心,嘴角微扬,有说不尽的苦涩。

  宋澜没有任由自己在这里悲伤,这里也承担不住她的悲伤。

  她紧握着拳,用指甲剜肉的疼痛抑制汩汩涌来的难过。

  你要她如何描述此时的感受呢?请你原谅,她太过贫瘠的身体,匮乏的语言,实在难以言明。

  她把围巾堆叠在自己的腿上,突然问道,“那她爸爸后续的治疗...”

  覃欢彻底放弃了那杯咖啡,她把它推至手后,至少,如此,她和宋澜之间就没有了阻隔。

  她们面面相对,互望的眸子中把遗憾倾诉,“老宋,谭医生说,她爸爸走了。”

  苍白的一句话,彻底淹没了这临时的相会。

  覃欢眼看着宋澜裹着她那身还没干透的黑衣,推门,再度跌入匆忙的街道。

  她坐在原位,也如宋澜一般,望向窗外,她的视野同样被浓厚的雾遮住,她难以辨别,宋澜最终走向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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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如若睁开眼时就已经是落日,如若漫长的黑夜能够把白日推倒,如若一颗遥远的星能够在祈愿之时发出更闪耀的光芒,那么,她或许可以好好地与过去作别,可以把往日的一切写入走马灯,放入旷野与河流。

  只是可惜,她假设的这一切都不能发生,于是她成为了异想天开的弃儿,被往事狠狠地摁入一带荒芒的滩涂。

  她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宋澜。”贺秋明叫了叫她,才见她睁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

  “贺春阳还想再和你说一些话,你再忍忍,见一见她吧。”

  贺春阳要出国,贺秋明说,让妈妈陪着贺春阳出去,晒晒太阳,这个时候的澳洲有明媚的太阳,还有苍翠遒劲的大树以及一切生命盎然的事物,这个时候的澳洲适合贺春阳。

  这一次,贺春阳终于卸下她的执着而答应了这一次的远行,只是,她说,在这之前,她想要见一见宋澜。

  贺秋明原是没有保证宋澜会来,没有轻易许诺,他在一个有着薄雾的潮湿的夜晚给宋澜打了电话,转述了贺春阳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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