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梦中歌8(1 / 2)

大中午的艳阳高照,天空湛蓝如洗,朵朵白云悠悠飘荡。在这片广阔无垠的天地间,邢熠正忙碌地寻找着不知何时躲起来的二鸦。经过一番搜寻,他终于在一棵繁茂的树下找到了那只呆鸟。

邢熠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缩到了树荫下休息。他闲得一边逗弄着二鸦,一边胡思乱想。目光偶然扫过天空,他不由得感叹:“啊!这鸟,真傻;这天,真蓝;这云,真白……我该练练学会的招式了。”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杂念。随后,他睁开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掌上。他试着将体内的灵力凝聚于掌心,只见一股淡淡的红色气息开始缓缓流动。他猛地呼出一口气,掌心瞬间燃烧起熊熊火焰,仿佛烈火中的凤凰涅槃重生。

“哇哦,帅气。第一式,烈火掌!”

邢熠惊叹完后一掌朝着边上的树拍去,这棵腰粗的树嗙的一下就被打了个掌形大坑,接着咵嚓一声这棵树边燃烧边从被打的地方折断倒了下来,紧接着树木的枝叶也开始燃烧起来,火势有着蔓延开的趋势。

“我去,这么厉害?不是,着火了!”邢熠一把提起树下装着二鸦的桶,把二鸦往衣服里一塞,然后跑去河边提了一桶水,连浇带踩地把火扑灭了。

“第二式,烈火波!”

邢熠定了定神,重新调整呼吸。他这次不敢再打树了,而是将目标对准了远处的河流。他紧握拳头,将灵力再次凝聚于手掌。随着他的一声大喝,一团火焰从紧握的拳头上喷薄而出,化作一道火光朝着河流飞去。只听砰地一声,河面上炸出一个水坑来。水花四溅间,邢熠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邢熠找了一块大石头摆在河边,又捡了些石头放在上面。他准备用烈火波去击打这些石头,看看自己能否命中目标。然而,他连续出手五次都打偏了,而且每一次出手后,他都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迅速消耗,就这武五下,他的灵力已经快见底了。

“这还练个屁的准头,难怪三年就学了这两招。”邢熠坐在地上休息,“不过这招我确实熟练了点,放的越来越快了。”

由于早上只吃了粥,加上活蹦乱跳了一上午,邢熠现在肚子饿了,毕竟在灵魂深处他还是个遵循一日三餐以上的现代人。邢熠的目光移向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偶尔有鱼儿在水中嬉戏。于是,他站起身来,打算下河捞几条鱼烤来吃。

一番折腾后,吃饱的邢熠和二鸦躺在树荫下,吹着带有河水水汽的风,邢熠也不想修炼,只是摸着二鸦的头哼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调子,慢慢的一人一鸟居然都睡着了。

呼的一阵凉风从刮起几片枯叶从林子里刮来,草地上的二鸦给吹的冷不丁一下惊醒,它睁眼一看,发现邢熠周围被一阵气旋包裹着,而邢熠身上又散发出了早上那令它浑身舒适的气息。于是二鸦往邢熠怀里一钻,找好位置趴好又睡着了。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邢熠醒了,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坐在地上发懵。

“嘎!啊啊啊啊啊!”

邢熠把怀里的二鸦逮出来丢到一边,无视它的乞食继续发懵。虽然邢熠这一觉只睡了一个半小时,但是他睡得非常舒适,好像还做了一个梦,不过奇怪的是梦里的邢熠也在睡觉,梦里的床铺像云朵一般柔软,被子和早晨的阳光一样温暖地包裹着他,还有持续不断的轻柔歌声,充满了宁静和安详。

“~~~”邢熠回想着梦中的歌声,并尝试着哼唱出来,他这一开口,位于丹田的那株花忽然有了动静。随着邢熠继续哼唱,那股气旋居然也出现了,携着灵气聚集在他的身边,只是邢熠现在一心哼歌,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动静。

二鸦倒是注意到了,它之前见邢熠不理他,便在一旁自顾自地噗叽啪和啄草吃,在气旋出现后,二鸦又感受到了那股舒适的气息,它刚想跳到邢熠身上,又听到了邢熠的哼唱,而后居然不由自主地跟着附和了起来,发出了清脆又稚嫩的鸟鸣声。

“~~~”轻柔的哼唱声在河边回荡,河水的哗哗声,树叶的沙沙声,都没有盖过歌声,反而为歌声增添了几分生动的背景。这些自然的声音与哼唱声相互交织,使得气旋越来越大,灵气也越来越浓郁。在气旋不再扩大时,同时也不再聚集灵气,反倒开始吸收那些浊气和其他杂气,这些灵气中的杂质在各种声音中居然化作了清气。在邢熠体内的花的牵引下,灵气开始少量地从邢熠的身体各处进入,沿着经脉进入丹田,而那最后一朵紫花则在这些灵气的滋养下继续绽开。

现在邢熠有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感觉,因为梦里那种舒适和宁静感又出现了,他陷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只是跟着感觉哼唱着没有词的歌。直到二鸦忽然一改越发熟练的清脆鸟鸣,一声尖叫把邢熠从无意识的状态拉了回来。

“嘎!嘎!”它不但乱叫还钻到邢熠衣服里去了,邢熠被这一下吓得歌声戛然而止。他的哼唱一停,包裹着他的灵气旋呼的一下四散而去,那被打断的树被这灵气一冲,居然直接冒出了新枝条,更不用说别的花草树木了,整个河边一带忽然就生机勃发,连河水都变清了。

邢熠被吓得一个激灵,虽然他现在感觉灵力充沛,浑身焕然一新,充满活力,感觉一口气上个几百楼不是问题,但他处于一种起床气的状态中。他一把抓起二鸦:“找死吗!叫这么难听!”

“嘎!呜呜!呱!”被抓住的二鸦依然在乱扑腾,还想往他怀里钻。邢熠看这架势倒是冷静下来了,想起早上二鸦的表现,可能是二鸦觉得有什么人朝着他们过来了,于是他把二鸦往怀里一塞,提起还装着不少鱼的水桶跑了,他这一跑,二鸦还真不叫了。

邢熠这一轻轻一跳直接窜了个几米高,他发现在唱歌后不止自己的身体轻盈了很多,他在跳的同时地面抬了他一下,在空中也感觉不到空气的阻力,甚至在下落时还感觉风在托着他,落地时土地接住了他。

“!!!”邢熠激动的面部表情极其丰富,嘴角弯出出一个超级灿烂的笑容,还时不时抽抽,和羊癫疯发作一样。

“我就知道!我怎么可能没有金手指!”邢熠是如此想的,整个人就像根羽毛一样在空中旋转跳跃,然后就这么一直荡漾着回了落荒城,吓到不少人。

就在邢熠空中荡漾的时候,河边出现了一老一少两人,老者名叫凌致风,一头白发随风轻扬,脸上沟壑纵横,却难掩眼中精光闪烁。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衣摆随风翻飞,显得飘逸出尘。少女则是他的孙女凌雯,穿的一身绿,头上扎着两个包子,杏仁眼长睫毛,挺鼻子元宝嘴,加上粉里透红的脸可谓是容貌出众,还有一对和她爷爷一样的粗浓眉,在凌致风脸上尽显威严,在她脸上则显示出一股朝气和活力。

浓眉二人组中老的在惊叹河边灵气的纯净和浓郁,小的则盯着远处时不时从树林里蹦出的邢熠。

“爷爷,这里的动静就是那人弄出来的吗?”凌雯在看不到邢熠的身影后拉了拉凌致风的袖子,“他为什么跑了?” 凌致风抬头朝着落荒城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邢熠离去的痕迹居然消失了,于是他摸了摸凌雯的头说:“你看这里的灵气,有没有感觉和其他地方不同?”河边的灵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但浓度和其他地方相比依然超出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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