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姜玉妍生母？16（2 / 2）

“若不是璃儿命大……”宋氏不敢想，此刻她内心十分庆幸，又后怕。</p>

好在她的女儿平安归来，好在她这辈子还能有机会再次见到她。</p>

姜丞相拍桌而起，怒斥，“简直目无王法！”</p>

那妇人身子一抖，满脸惊恐。</p>

“姜大人，民妇错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眼睛，你看你们丞相府家大业大，多一个孩子就是添双筷子的事，如今妍儿已经长大成人，民妇也从未动过来寻她的念头。”</p>

“您就只当是捡了个阿猫阿狗养着玩玩儿，事已成定局，您就是杀了我，也于事无补，何苦脏了您的手。”</p>

宋氏气的脸色涨红，“你，你！”</p>

她是一个极为有教养的女子，就算气成这样也无法破口大骂。</p>

宋氏疼惜的看向姜玉妍，又转头看向地上的妇人。</p>

“妍儿有你这样的生母，简直是作孽！”</p>

“你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p>

那妇人使劲磕头，“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夫人，求夫人大发善心，饶了我。”</p>

她哭的稀里哗啦，“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啊，当初我那死鬼丈夫爱死了那口黄汤，一日吃醉了跌进河里淹死，家中还有三个孩子未成人，民妇…也，着实没有办法了……”</p>

宋氏撇过头，不想看她。</p>

姜璃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p>

姜丞相瞬间冷着脸怒斥，“你来做什么！禁足期间还敢四处闲逛？”</p>

宋氏在看到姜璃的瞬间，泪如雨下。</p>

她不敢想，当初她那么小被人扔进山里，那日山上又雨下的那么大……</p>

宋氏泣不成声，姜璃看着不看姜丞相，朝着宋氏径直而去。</p>

抬手拍了拍宋氏的后背，语气轻柔，“没事了母亲，璃儿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p>

她目光落在那妇人身上，秀眉微挑，“这就是将我和姜玉妍调换的女人？”</p>

宋氏泪眼婆娑，“是。”</p>

姜璃看向姜玉妍，玩味道，“她是你母亲？”</p>

姜玉妍脸色煞白，一双眼睛湿漉漉的里面是无比复杂的情绪。</p>

好半晌，她才开口道了句，“是。”</p>

姜璃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将她处死吧。”</p>

她的语气太过平淡，好似说了一句无关要紧的话。</p>

但她这话一出，姜玉妍双腿一软，忍不住后退一步。</p>

那妇人倒是沉得住气，竟也不再喊冤。</p>

大抵是因为有人承诺她什么。</p>

姜璃心中发笑，随意找个人来演这么一出，姜丞相还真是把人当傻子呢。</p>

姜丞相表情冷的吓人，“人命关天，你一句处死就处死？姜璃，你自小在外都学了些什么？怎会养成这般歹毒的心肠？”</p>

“这妇人只是一介平民，家中又属实困难，生了妄念也是人之常情，如今你也活生生现在这儿，何苦再要人性命？”</p>

宋氏脸色一变，想要反驳，却被姜璃拉住。</p>

姜璃带着冷意的目光迎上姜丞相，冷笑出声。</p>

“若不是她，在这姜家锦衣玉食的人就该是我，有母亲爱护兄友弟恭的人也是我。”</p>

“姜大人，你身为丞相叱咤朝堂，没想到倒是一副慈悲心肠？对自己亲生女儿不管不顾，竟为了一介平民喊冤？”</p>

姜丞相脸色一沉，“你这是诡辩！我何时对你不管不顾，何时为她喊冤？”</p>

姜璃耸肩，语气轻佻，“我说的是事实，若人人都如这妇人一般，因家中贫困行这等换子之事，那这东陵岂不是乱了套？”</p>

宋氏十分赞同，“璃儿说的有理，她敢做出此等事来，就该受到责罚。”</p>

“妍儿是我带大，她又是妍儿生母，若娶她性命，妍儿……怕是会伤心。”</p>

宋氏看向姜玉妍道，“那便想个折中的法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