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君慕言悠然地躺在太师椅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微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

他向来不喜欢聚后的离别,但他也明白,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

于是,他看着他们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

又回忆起初次见到严傲云的时候,他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那天他刚到玄门山,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他没有打伞,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袍,让他无端生出几分忧郁的气质。

“幼清……”

听到呼唤,君慕言才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两人,眼中满是温柔。

“你们也来了……”

其实,君慕言就像他们的大哥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们,为他们出谋划策。这也是他们如此依赖君慕言的原因吧。

“霜月的伤都痊愈了吧?”

“已经没事了。”

君慕言看着钟熹微,不知为何,最近看到钟熹微苍白的面容,他就感到心烦意乱。

君慕言那银色的眼眸中此刻透露出空洞和虚无,让人不寒而栗。他身着一袭灰色长袍,上面绣着落花流水的花纹,面容倒也算得上精致。

君慕言起身为他们倒茶,淡淡的茶香在他们身边弥漫开来,让人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季家恐怕已经被人盯上了!”

钟熹微的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许久都无法平息,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们身上。

“霜月,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安静了吗?这很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钟熹微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仿佛感觉到一场巨大的阴谋即将降临。

“季家家大业大,不是那么容易被撼动的,更何况宗之也不是好惹的!”

严傲云起身走到花架前,望着眼前的景色出神,淡淡地说:“话虽如此,但在那群野心勃勃的人面前,没有什么是好惹不好惹的。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在权力的诱惑面前,哪里还有什么正人君子。”

严傲云闭上眼睛,回想起那些被规矩束缚的日子,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被人陷害,陷入泥潭。他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任何人陷入危险之中,于是缓缓说道:“是时候让玄冥军出山了,我不能再让你们任何人处于危险之中了。”

钟熹微和君慕言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并没有感到意外。

然而,让君慕言没想到的是,严傲云竟然会再次提起那些黑暗的日子。

在那些日子里,严傲云他可单手拧断人的头颅来泄愤。他不像司晨缨那样必须手捏着证据才动手,他严傲云便不管有没有证据,只要你触碰到了他的禁区,他才不管你什么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的,先杀了你再上报便是他严傲云的规矩。

那些时日里,严傲云冷酷无情,狠厉决绝,对那些宗主满满的蔑视和仇恨,以折磨和杀戮为乐。

他曾以为,只要不顾自己的生死,任何人见到他,都会如同见到阎王一般恐惧。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自那以后,再无人敢招惹他,毕竟,单手拧断头颅可不是开玩笑的。

玄冥军能保护他们的个人安全,能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为他们杀出一条生路,让他们全身而退,不受半点胁迫。

犹记得多年前,仲昀第一次杀潘宗失败的那次,仲昀身受重伤,而严傲云仅率一队玄冥军,便在穷山恶水之间将仲昀救了回来。

在历史上,玄冥军从未有过败绩,无论那些宗主如何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都无济于事,在玄冥军面前,都只能充当炮灰。

“我会将玄冥军派到你们每个人的身边,保护你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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