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珍重77(1 / 2)

梦境,未必就能够一笑置之吧?</p>

而我所要做的事情,总还是会有的。</p>

在梦境里,我的武功不及那魏基立。而在现实生活当中,何尝不是这样呢?那家伙,诚然是个投机钻营、见异思迁之辈。只是,身为严都督的侄女,那敏敏也不至于就没有一点眼光吧?</p>

魏基立如此的文韬武略,不啻于就是一块敲门砖了吧?敏敏动心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初,我能够执掌锦官,不也是这样吗?</p>

为此,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是不是要把多一点的心思,放在文韬武略上呢?如果到时那魏基立真的不靠谱,又该如何呢?</p>

从小到大,我就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对于这江山社稷,我也要负起自己应该的责任。尽管,能够供职于这锦官,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p>

不过呢,有时候,在“干戈”面前,“玉帛”也有无济于事的时候。这样看来,学文习武,自有其不可估量的意义。哦,还有一层意思,当你专心去做一件事情之时,不知不觉之中,多少的无聊、失意与苦涩,就会全然抛在脑后,了无踪影。</p>

是啊,一个要有所作为的人,决不能轻易让别人看笑话。</p>

魏基立这家伙,也曾说起过,在京城里,他举目无亲。此刻想来,正因为深谙自己的处境,他才想着四处专营,四处巴结权贵,四处寻找那能够让自己青云直上的梯子。</p>

而且,到目前为止,他确实也是有点收获的。</p>

先是驿站上遇见林大哥,接着是都督府上的席上宾,然后是跟敏敏连接在了一起:他的发迹之路,还是蛮清楚的嘛。</p>

如果纯粹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的发迹之路,多半也无可厚非吧?</p>

只是,在他的这条路上,我并不仅仅只是旁观者。说得确切一点,我也是当事人之一。</p>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趋炎附势,还将我置之脑后,这才是我难以容忍,不能接受的。</p>

然而,他要怎样想,他要怎样作,我也有着无能为力之时。</p>

说得不客气一点,他就像是一只苍蝇,就想着飞来飞去的。他的目光,就紧紧地盯着那权势的盛宴。</p>

一年之前,步入这京城之前,在那个驿站上,我和魏基立,第一次遇见了那林荣林大哥。</p>

或许,多年以后,我还会这样想,当初所驻足片刻的那个地方,对于这人生长路来说,确实只是个驿站。</p>

那么,这魏基立,会不会也只是我漫漫长路上的一个匆匆过客呢?是啊,如果他只是一个过客,我却把他当作了归人,甚至还想着要托付终身,不仅不智,甚至还有点可笑……</p>

一番冥思苦想之后,我也就渐渐释然,不再画地为牢了。</p>

不经意间,又过了一个多月。</p>

盛夏将至的这天午后,劳作之余,我走在那前往郊外的路上。</p>

那天夜里,痛定思痛,除了专心于锦官的事务,我再次把主要的心思和时间,放在了习文练武上,以期在文韬武略方面更上一层楼。</p>

再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苦修,成果自然是有一点儿的,不过,心病还须心药医,一旦有了闲暇,或是夜半醒来,内心的苦涩与不甘,依然就像那梦魇一样,纠缠不清,难以排遣。</p>

于是,这样的一个午后,我又独自走在了这条熟悉的路上。</p>

“若按常人的标准,论起输赢成败,”我边走边思忖着,“在这件事情上,我无疑是‘输’了‘败’了。民间戏言‘愿赌服输’,那么,我为什么就不愿服输呢?或许,这只是因为,除了那次夜听,除了那次梦境,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那魏基立和敏敏,我就没跟他们当面谈过。</p>

也就是说,又不是当面锣对面鼓的,我输得有点不明不白。唉,为什么会有这种偏执的念头呢?其实,一旦事情已成定局,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呢?《庄子》一书中,有‘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说法,我为什么就做不到呢?</p>

勉强说来,从初次见面到魏基立变心,那么一段类似于‘相濡以沫’的日子,也还是有的。只是,那也不到一年的时间。以后的日子里,这段经历,将成为我心头的一笔情债?</p>

只是,就算真的有这样一笔债务,欠债的,依然应该是魏基立啊!如果我不用还债,那么,这些日子里,我为何还要如此自欺、自苦呢?这样看来,倒是深情的人,自寻烦恼,备受煎熬。而薄情的人,早已解脱,潇洒逍遥了。</p>

在这情感的天平上,那些是非对错、得失成败、祸福荣辱,又该如何说起呢?嗯,这就是心中不平,心有不甘了……”</p>

就在这思绪乱如麻之际,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p>

尽管还隔着一段距离,不过,由于此处地处偏僻,那马蹄声,依然是真切而清晰的。</p>

霎时,我心头一震:对于我和魏基立来说,这条路,那真是再熟悉不过的了。遥想起当初的那个午后,那也算是“狭路相逢”吧?莫非,这一次,莫非真的就是他?</p>

这样暗自寻思着,我就下意识地停下步子,回过头来。</p>

再过片刻,我看清楚了,来人真的就是魏基立!</p>

看来,人说“冤家路窄”,还真是这么一回事?</p>

魏基立也见到了我,迟疑片刻之后,他从银白的马鞍上跳了下来。然后,牵着马缰,慢慢地走向我。</p>

暗暗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我暗自思忖道:这家伙,还懂得下马执缰,还懂得牵着马缓缓地向我走来,还不至于连一点基本的礼仪都不懂。</p>

是啊,如果他熟视无睹,趾高气扬,骑着高头大马,扬长而去,我又能怎样呢?反正,我是不可能徒步追上去的。当然,就算想追,那也是追不上的了。</p> 那么,他如此的举动举止,究竟意味着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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