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礼物（2 / 2）

人家还送了她礼呢。

“大人们既是稀客又是贵客，还是让我给大人们露一手吧！自家宅院做什么都方便，大人们可有什么忌口没有？”

黄老大把着黄豆肩膀一转，推着她非常坚定地把她往门外掫，“去睡觉！”

仨齐齐行礼，“仙子慢走。”

忌口......没有！

都成死灵了连味觉都没有，能忌哪门子口。

可客随主便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黄豆转着脖子脚下用力，不确定地问：“那我就走了？”

“仙子慢走。”

“快走快走。”

古人礼多，把自己弯成个直角都还能不摇不动，黄豆嘴角微微抽搐，顺从地被推出正房，回头又叮嘱了一句：“小声点，别吵架哈。”说完她就真走了。

几人凑在门口等西厢房门关上，窸窸窣窣的动静消停，城隍三人满是怒气的把黄老大团团围住。

好个土地公！

好生促狭！

含糊吞吐，不知所谓，隐瞒仙子身份看他们在仙子面前出丑很好玩吗？

不吵架，仙子之命他们一定遵从，他们打架！

三个打一个！

悄悄地打！

堵上嘴！

揍他！

黄老大仰头看见三张阴森森的死人脸，满脸懵逼样，“啊，又怎么了？”

不是都已经说开了吗？

“左右！”

“在！”

“打！”

....................

“喔喔喔----”

不知哪家养的公鸡开始召唤黎明，引起和声一片，黄豆闭着眼拉起枕头遮住耳朵。

天然闹钟好是好，就是不能定时也不能按掉，不醒也得醒，讨厌！

“喔喔喔----”

“起了，起来了，别叫了，再叫就把你吃掉！”

黄豆嘟囔着坐起，迷迷瞪瞪了一会猛地睁大眼睛，她的宝物咧？昨天晚上她见了判官城隍，还给了她礼物，不是做梦吧？

一阵扑腾翻找，银链挂在手腕上，令牌在枕头边，敲了敲头，想起冰魄石寒气重，她拿给老爷子收起来了。

不是做梦啊。

起床穿衣尿尿，把马桶提到游廊旁的角门口放着等收夜香的来收，回来开正门，老头子背着手在中庭绕圈，不知什么时候起的，院子已经打扫过，慢悠悠走得极为闲适。

黄老大看见她喜笑颜开，两人互相摇了摇手就算打过招呼，黄豆到水井旁扯了水上来，拿盆舀水洗漱，自己打理干净了把散早步的黄老大叫过来，递上温水与沾了牙粉的“刷牙子”，就守在那监督他刷牙。不管老头子是个什么，也不管他打不打理牙齿都一样干净，反正跟她住在一起就得是个人，早晚洗漱，饭前洗手饭后漱口，差一点都不行。

黄老大咕噜噜一口水吐到过污水的暗沟里，洗了刷牙子凑近黄豆身边，“豆，早上吃啥？”

“出去吃。巷子口左转过去有一家豆腐店，早上卖豆浆，旁边有家包子铺，据说传承了三代，做的素包子味道一级棒，我们去尝尝味道。”

黄老大焉了，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为啥要出去吃呀，我不想出去吃。”

“因为我是个厨子，得知己知彼，得定价啊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