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灭口（1 / 2）

江府内声势浩大，白幡高高挂起，江家大小姐的出殡之日排场很大，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好要举行冥婚，来的宾客却不知只知道是要为人送行，无人敢怠慢，各司其职，做好分内之事，纸钱被扔的满天飞，看着倒是怪瘆人的。灵堂内放置着两副棺材，用的是黑桃木制成棺材。

灵堂俩侧跪着的是其他的六位姨娘江老爷的子嗣们各各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的婢女肆意哭嚎，生怕别人听不见，这其中夹杂着书童的哀嚎声“放我出去，我怕黑，放我出去。”声音震耳欲聋，一直这么叫着，跪在前头是婢女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来为江大小姐送行的其中一位老夫人，腿脚不利索，一袭墨色长袍，步子慢了些，鬓发上黑白相间，银簪上镶嵌着一块翠榴石。灵堂内阴气缭绕，不时传来风声，白幡高高扬起，看着此番情景不免心生恐惧，走到江老爷与楚姨娘还有江夫人前恭敬地行了个礼：“节哀。”

想着快些办完也早些受惊，快速走到棺材前，棺材上写着个奠子，全程看都不看一眼低着个头，毕恭毕敬行了礼。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失了礼数，隐隐克制着紧攥着佛珠，还得由下人搀扶着走下台阶。途中想起另一棺材里的男子在哀求他人把自己放出去，这冥婚在这年头没再怎么见过，老夫人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头一次见冥婚还是死去的人嫁给活人，手中的佛珠不由地盘了起来，一珠珠都紧绷着老夫人的心。

跪着的方姨娘假惺惺在地上哭着，可泪水只滞留在眼眶里愣是没掉出一滴泪，只凭在嚎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她的亲生女儿。趁着众人不注意，对着自己的婢女点点头，婢女明白这是让自己借着无人在厨房，对厨房里的浮榆下手，这样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浮榆，不会有人把方姨娘害死江大小姐的事说出去。

方姨娘的婢女端着一壶酒前往厨房，到一没人处，伺机往酒壶里下了砒霜，踏入厨房时，浮榆也刚醒，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见很模糊的身影，待到完全睁开眼时，婢女先开口说话了：“看在你与江大小姐的郎君相识，今日他们成婚，特意为你带来一杯喜酒。”说着为浮榆倒上一杯酒，朝着浮榆走去。

昨日险些被剑刺死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浮榆想着自己已知道这么大的事，方姨娘未必不会派人来灭口，安全起见，浮榆问道：“你是哪个姨娘的婢女啊？我怎么看着有些面熟。”

婢女心头一颤，停下了脚步，知道说谎骗骗浮榆她是不会喝了这酒，为了不让浮榆起疑假笑道：“我是楚姨娘的婢女，哦，我想起来了昨日与其他婢女争吵刚好就在厨房，让小娘子见笑了，不过小娘子也不必怕，府中老爷纳的姨娘多，深府里免不了勾心斗角，日后小娘子正式成了亲也就习惯了。”

说后恭敬地将酒杯端到浮榆眼前。浮榆只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她不是方姨娘的婢女，这才安心，见着婢女先前停下脚步也未发现什么端倪，误以为是自己多虑了，接过酒杯，暗自为书童忧心，也不知道浮衾姐姐能不能及时赶到。

浮榆的嘴唇要碰上杯中酒时，信鸽如及时雨救了浮榆这块即将陨命的旱地，一声长啸，飞跃而去破窗而入，将酒杯撞到，婢女怒道：“哪来的死鸟？”抬手就要收拾信鸽，浮榆可容不得他人欺负信鸽，抓住了婢女的手臂死死不放，婢女疑惑难不成浮榆知道酒中有毒了？未待婢女仔细去冥想此事，信鸽本是落与地上一跃飞上去用喙去啄婢女的脸用爪子去抓婢女的肌肤。

信鸽罢休后，婢女颤颤巍巍用手碰了脸，手放下后，看了眼手皆是血，意识到自己毁容了，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浮榆还没意识婢女在酒中下毒，以为信鸽不过是单纯地要救自己出去，对着信鸽责备：“你救就救，你抓人家的脸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