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女主修仙文里扬言逆袭_分节阅读_第304节(1 / 2)

  辛夕闭眼揉着眉心,她的脑袋是炸裂般的疼痛。

  一段她明显感知到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脑袋中乱舞。

  尽管百般抵触,这些记忆也如同放映电影般,一帧帧从脑海里划过。

  是一个农村小女孩十四年的生平,简单而纯粹,干农活和睡觉占据了绝大多数时间,她最喜欢踩在溪水上的石头玩耍,最害怕的莫过于母亲的责打。

  感受着那些经历,辛夕心底分外焦灼又无可奈何,全然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物,自己又不良于行,一点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心底分外想见到易展途。

  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自己这又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凭空多出一段记忆,一个身份?

  在无限忧心中,她承接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

  这种感觉她熟悉,初来乍到天玄大陆与家族中人对峙时产生过。

  揉着眉心的手顿了顿,她慌忙用神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

  这么一看,她心凉了半截。

  确实不是自己的肉身,修为尽数消失,且这具身子也不是重头再来的料。

  经脉堵塞,窍穴阻闭,根骨平凡压根感觉不到通灵的灵根!

  唯一给她一点慰藉的是,自己的神魂修为还在,识海也没发生什么变化。

  但很快她又察觉了不对劲,如果自己的身体已经变了,那这一身伤又是怎么回事?这显然时空乱流等留下来的。

  而且按照魂修的规矩,神魂修为提升的前提是肉身强度要达到能够承受的程度,这具躯壳应该也不简单,否则压根不可能承受自己的神魂,而且感官五觉也较之正常人更为灵敏。

  就算是这样,还是可惜了自己那一身修为,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出生入死换来的啊,不知道还能否找回来。

  就在她暗自琢磨着的时候,外边传来了阵阵喧嚷声。

  辛夕当即神识散开,去一探究竟。

  原是一队外来车马路经这个村子。

  此村离官道虽有一段距离,但总归不是太远,临近黄昏,有外来人进入暂歇不足为奇。

  村中甚至就有一些村名以此为生,空出好几大间屋子供外来人歇脚。碰到大方一些的,一次给他们的报酬,能够抵其余人三四整年的收成。

  这次的外来人也格外气派,驮着箱子的马就有二十几匹,虽然辛夕不懂相马,神识能够感知到的也有限,但这不妨碍带给辛夕最直观的感受——都是些好马。

  至于箱子,封得那么死,自己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将些许神识渗透进去,不用想里面也全是些好东西。

  就在辛夕的注意力还集中在那几口箱子中时,两边人却起了争执。

  准确来说,不是争执,是单方面的虐杀。

  这次的外来人格外凶残,几个村民还在抢着这些贵客究竟哪些人来招待的时候,一把长剑从马车帘子中飞出,插入一位肤色黝黑的老村民的胸口,老村民很快就断了气。

  车马四周的带刀侍卫也马上得了指令,开始在村中大开杀戒。

  惨叫声,求饶声,怒骂声等萦绕了整个村庄,大白天的,整个村子一下子就成了人间炼狱。

  辛夕闭着眼,摩挲着床沿,神识感知到那些侍卫已经开始带着刀,一间间踹开屋子房门闯入杀人。

  不过她很快发现,这些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杀,当家里只剩下年轻女眷的时候,他们只是拖拽着人扔到村口那块大平地上。

  有一户人家,那个才满半岁的孩子死于尖刀之上那年轻美妇极其愤怒,好几次握着菜刀乱砍,也砍伤了几个护卫,他们也只是将人打晕,扔到村庭之中。

  抚摸着床沿的手力度更重了几分,牵动伤口带来疼痛。

  不是因为愤怒,在修仙界见得多了,情绪也就淡漠下来,她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了。

  当初掳走自己的那些人本来所在的世界。

  因为在那美妇与侍卫的对峙之中,她的神识感知了某侍卫手中生长出来的鱼鳞。

  他们这个世界,貌似体征可以和兽类相通。

  这些念头刚才脑海里划过,只听得砰的一声,自己所在的这户人家的房门被踹开,很快,藏在水缸里的宽圆脸有些肥硕的中年妇人被拽出来,一刀了结了性命。

  辛夕感觉到自己内心蔓延出悲伤,但她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些人很快就可以进到这间屋子发现自己。

  也就是在刚才,她发现,换了具身体,自己身上很多保命的东西也不在了。

  仙器收纳项链不见了,法剑夷安没影了,命灭锋旋锁召唤出来如同一堆废铁。

  就连自己那藏满法器仙器的两只袖口中也是空空荡荡,要知道虽然她没有灵力,但总归有些法器,能够只倚靠神识启动。

  可现在,她唯一能够傍身的,就只剩下那么些神识了。

  脚步声步步逼近,魂力在手中蓄积,挑起幔帐的染血刀尖一顿,又收了回去。

  辛夕知道自己成功了,现在在这群侍卫的记忆里,床里面已经是一具咽了气的尸体。

  感知着那些人的走远,辛夕的一颗心并没有放下来,毕竟到底还是治标不治本,这具身体不过是个凡人,重伤之下如果没人照顾,也只有死路一条。

  把玩着缠绕在身上的绷带,她想起了外面那几口封闭严实的箱子。

  *

  夜静更深时,年轻的妇人悄悄离开燃着火堆旁,或□□,或昏昏欲睡,或无所适从等的人群,陷入黑暗中,又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一间屋子。

  她往原来那人告诉自己的方向行进着,心底唏嘘着,自己明明从出生起就如同老槐树万千树叶中的一片那般平凡,为什么还会经历这么天翻地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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