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 2)

不为别的,只因他爹说,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揍女人,而他这种闲的没事欺负妹妹的,那纯粹就是欠抽。

沈玉袖见他到家就像兔子似的跳起来跑掉,不由无语的望望天。

就这点本事,还在学校埋汰她,也不知道咋想的。

罪魁祸首跑了,沈玉袖也没心情再想这件事,立刻开始收拾自己带回来和回学校时要带回去的衣服。

浆洗,晾晒,她今天都得完成,要不然天气这么凉,明天现洗现晾可晒不干。

洗洗刷刷一下午,等她把所有衣服都洗好时,方姥姥也已经做好晚饭,只等着所有人回来吃饭。

沈玉袖累的躺在炕上,看着身边将近两个月的奶娃娃正呼呼大睡,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这是个女娃,是她娘在她开学后的第三天早晨生的,叫沈玉红,听姥姥说,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丫头出生的那天早晨,太阳红彤彤的格外好看。

就……又很随便呢!

两个月,因为那场大雨田地里颗粒无收,沈敬贵就专心忙着换屋顶,给大儿子盖准备结婚的新屋,如今屋顶都已经换好,房屋也已经建成,一家人就都搬了回去,这三间屋子就又变得宽敞起来。

也是因为今年家家户户要修缮房屋的很多,大队里就直接成立了基建队,准备给各家修完房屋后,再从黄河至大队修建一座渡槽、三个涵洞、三座桥闸,用于以后引水灌溉农田。

这样一来,涝了不好说,但要是哪年忽然再旱起来,他们也不怕庄稼会旱死了。

毫无意外的,到了饭点沈玉林就按时回了家,沈玉袖看着因为干活瘦了一大圈的爹娘,难得的不想再生事。

她已经大了,不是小的时候一点亏都不吃,可不料,沈玉林还以为她一句话也不吭是憋什么大招,嘴上虽然吃着饭,却心里打着鼓。

这不对啊,往常吃了亏,这妮子回家就会告状,那时候,他往往都跑远了,等回家的时候,家里大人的火气也已经消的差不多,见到最多嘴上训斥一顿就算完。

可如今,家里一个训斥他的都没有,难道是这妮子没告状?

沈玉林心里有些没底,往往这妮子不当场告状的时候都是在憋大招,他怕她憋的大招会让人防不胜防,就暗戳戳的在桌子底下踢她的脚。

你回来没告状吗?没告状你倒是告啊,你这一直不说话,怪让人心慌的。

沈玉袖原本不想理他,感觉他在踢自己,就往后挪了挪脚。

结果沈玉林不知见好就收,踢过一次又一次,直到五遍后,沈玉袖实在被踢得烦躁,狠狠瞟他一眼,就向对面的沈敬贵开了口。

“爹,我二哥这两个月一点也不学习,整天跟着学校里的学生到处乱窜,早晨出校晚上回校,也不知道在干啥。”

沈玉林听得头皮一紧,一脸惊恐的看向沈玉袖。

告状不是这么告的啊,不知道咱爹啥都好说,就是听不得不学习吗?这是想要他的命啊?

“不学习?还到处乱窜?还不在学校?”沈敬贵听得连问三声,眼里都是震惊。

这不就是不学好吗?还到处乱蹿,这不是二流子吗?

“嗯,在学校我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他的影子。”沈玉袖一脸郑重的点点头。

她说的可全都是事实,没有半句假话。

得到确切的答案,沈敬贵一下子怒了,把筷子啪一下拍桌子上。

“沈——玉——林”

沈玉林一看这架势不对,抽空抄起一个窝头就跑。

沈敬贵一看,这还了得,抬脚就往外追。

他XX的,拿钱供着他上学,结果不学好,欠揍。

这样的场面,饭桌上的人见了不止一次,看着爷俩一前一后跑的不见踪影,静止了一会儿,就十分淡定的又各自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好好的吃着饭,你闲的没事告啥状?吃饱了再说能憋死你啊?”沈玉珍一边吃,一边皱着眉说沈玉袖。

“能。”沈玉袖不紧不慢的喝上一口粥,看都不看她一眼。

一个字,把沈玉珍噎的不行,抬眼看看面无表情吃着饭的沈玉袖,眼里全是恼火。

“我好歹是你大姐,你为什么老是顶我?”沈玉珍压了压火气,问出自己这么多年都想问的问题。

她不明白,很不明白。

为什么这个二妹老喜欢跟她抬杠,别人家的姐姐就算在父母兄弟跟前没什么地位,但在姐妹之间还是很有话语权的,怎么她这个二妹就自己说一句就顶一句。

再过一个月她就要结婚了,在离开这个家之前,她想要个答案。

“为啥?因为你老是气我。”沈玉袖慢慢抬眼,静静的看着她:“要不是你平时老拿我作筏子,我理都懒的理你。”

“我啥时候拿你作伐子了?”沈玉珍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

她哪次说话不是以身作则?哪次做事,是没有道理的?

怎么从这个妹妹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她在耍心眼似的?

第78章 歪理邪说

沈玉袖见沈玉珍满脸的不可思议,同样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深吸口气开始跟她摆事实讲道理。

“你没有一刻不是在拿我作伐子,就像刚才,明明是二哥闲的没事老踢我,我才跟爹说他的,可你就跟瞎了似的,看不到是他先找的事,就只知道上来说我,这难道不是拿我作伐子?”

“他只是踢了你几下,力道又不重,你又不会多疼,咋这么小心眼呢?”沈玉珍据理力争着,半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刚才她看到了沈玉林先找的事,可她也能觉察出来,沈玉林并没有用力,那样不轻不重的力道,别说踢两下,就是踢十下也不一定疼,能咋呢?

“看吧,还说没拿我作伐子。”沈玉袖简直无语,“你看看你说的话,事实你半点不谈,就只会说是我的错,是你有理,但我告诉你,你这些道理在我这里行不通,我不爱听,我也不愿意听,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我从来都不勉强你做什么,你也别事事都拉上我,恶心我。”

说完,沈玉袖连饭都不想吃了,更不想继续跟脑子不清楚的沈玉珍掰扯,起身进了里屋啪一下把门关上,就上炕休息去了。

真是莫名其妙,从小到大,一天天就不消停。难道她就愿意吃个饭都吃不安生吗?难道她就愿意吃饭的时候告状吗?

她都虚岁十五了,又哪是看不出火候来的人?

要不是被惹烦了,她哪有那个闲心天天就想着惹事,就想着告状?

可偏偏在沈玉珍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不对,她都不知道沈玉珍哪里来的那些歪理。

外屋里,因为沈玉袖忽然离开,饭桌上又安静了一瞬,方有顺瞅眼被说的张口结舌的沈玉珍,也有些吃不下,放下筷子起身到一边点上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方姥姥见状想说什么,又怕说了之后又有人吃不下饭,就闭了嘴,直到所有人都吃饱,沈敬贵有事先一步走,一家大小开始收拾碗筷的时候,才跟沈玉珍说起了话。

“玉珍啊,你下个月就要嫁人了,嫁了人就是大人,该懂得道理你得懂,不能老拿你这一套跟人家说话,人家可未必有我们家讲理。”

“我哪里不懂道理了?”沈玉珍有些不服的咕哝。

“你哪里又懂道理了呢?”方姥姥一脸严肃的说:“就像刚才,明明是玉林先找事,你说玉袖干啥呢?”

“那玉林是男的啊,再说他踢得又不……”沈玉珍还在振振有词的说着自己的道理,方姥姥却听的有些不耐烦,直接抬手打断。

“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方姥姥拧着眉,满脸不解的问:“你爹娘也不重男轻女啊,也从来没有拿你和玉林玉文他们两个对待法,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女的应该让着男的的想法呢?还是你爹娘平时哪里没做好,才让你有的这种想法?”

方姥姥此话一出,方妍在旁边立刻打了个寒战,连忙认真回忆自己平时是有哪里没做好。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