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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沈玉袖有些迟疑的应了,但随后就立场坚定的声明:“但是你要对我不好,咱俩立马一拍两散,还有,我现在还小,我姥姥姥爷和爹娘那里也不知道是个啥打算,要是哪天有事你得护住了我。”

想到了沈玉林因为反抗爹娘订婚的闹腾,她打心底里虚。

虽说打小她也没少因为不听话挨揍,但不代表她就喜欢挨揍,毕竟她没沈玉林那么皮实,被揍也很疼。

“好,到时候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沈玉袖的话音一落,赵回立刻就答应了。

“你都不考虑一下的吗?”沈玉袖疑惑的看着他。

这个人都不对自己提提要求的吗?

“不需要,我只要有你就行。”赵回轻声说着,目光幽深而专注。

真的,他不需要公平,也不需要眼前的女孩对自己有什么承诺,他只要她能接受自己,不远离自己就已经足够。

只要眼前的女孩给个机会,他就会竭尽所能的让她再离不开自己,也没有机会离开自己。

而沈玉袖对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却半点不知,被他这样注视着莫名就觉得脸红心跳。

“那、那你这些东西就带回去吧。”沈玉袖有些虚张声势的说:“这买的也太多了,以后我可是要住好房子,还要吃好穿好的,你要还不知道攒钱打算以后,我可不一定还跟你好啊。”

“好,都听你的。”赵回一听她不一定要跟自己好,连忙点头如捣蒜,温声的跟她商量着:“可是这些东西买都买了,不好退,要不这次的你先收着,以后我就开始攒钱,将来一定盖个砖瓦房娶你好不好?”

“谁要嫁你啊?”沈玉袖被他说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抢过他手里的东西,蹬蹬的就跑回了学校。

至于学校里的人还会不会说闲话,她前两天已经想通了,那些人爱说就说去呗,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别以为她看不到那些背后说她闲话的同学眼里的嫉妒,赵回长的不错,现在还有工作,那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如今赵回都已经是她定下的人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赵回静静看着她跑远的背影,这才把高大的身躯慢慢直了起来,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得逞放松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就是在骗懵懂无知的少女。

他更知道,这个女孩现在根本不懂,刚才的心跳只是自己给的压力太盛,被压迫的人体本能的反应,可他一点也不后悔。

可这是他蓄谋了好些天才想出来的办法,为防这个女孩不上当,他还准备了另外几种被拒绝后的备案,但现在并没有用到。

她还是太单纯、太好骗了。

这样懵懂无知的女孩子,让他怎么舍得让她属于别人。

赵回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不地道,甚至有些卑鄙。

可他半点也不后悔,如果卑鄙可以让这个女孩子属于自己,可以让她喜欢上自己,那么再卑鄙他也愿意。

赵回心底真正的心思是怎样的,沈玉袖是半点也不知,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以后将要过一生的人,而且,她还发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沈玉林开始格外的听周清瑗的话了。

周清瑗跑操跑热了他送水,周清瑗打扫卫生了他帮干,周清瑗桌椅脏了他来擦,等等等等,直把沈玉袖看的目瞪口呆,偶尔自己好不容易跟周清瑗说个话,沈玉林还总向着周清瑗,吐槽她这个妹妹,差点把她小时候的所有糗事都说完,简直把沈玉袖看的差点没瞪出眼珠子来。

这个二哥是犯啥毛病啊?

沈玉袖困惑不解,也气的不轻。

但没办法,沈玉林就跟抽了风似的,天天跟在周清瑗身后跑,日子一天天过去,竟然又到了该放假回家的日子。

往常这个时候,沈玉林本该在收拾完他的东西后,就来女生宿舍这边等沈玉袖了。可结果,今天沈玉袖都收拾好衣物,出了女生宿舍院子,沈玉林竟然还在男生宿舍院门前和周清瑗说话,那不停点头听话的狗腿模样,简直让人没眼看。

“行,那你们收拾,我先走了啊。”周清瑗见沈玉袖走出来立刻停了跟沈玉林的谈话,跟沈玉袖挥了挥手,就大大方方的走了。

周清瑗走后,沈玉袖慢慢走到沈玉林跟前,指着周清瑗走远的背影,试探的问“你、你俩……”

“别瞎想。”最近被人谈论的多了,沈玉林一见沈玉袖张口,就差不多知道她要说什么,赶紧瞪眼解释:“我只是答应服务周清瑗半个学期,别想些有的没的。”

沈玉袖听得嘴角直抽抽,服务半个学期?

就他那事无巨细的服务态度,是不是服务的有些太过于全面了?

“不过,人还真是不可貌相哈,以前我还觉得周清瑗特别高冷呢,没想到还挺好相处的。”沈玉林说着说着,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那眼神荡漾的可不像是看普通同学的样子。

“二哥,你可别忘了,你是订了婚的人。”沈玉袖尽职尽责的提醒他。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两人最近之间的小火花,但他现在这身份,可不适合对其他女孩子有什么心思。

“我知道,用你提醒。”一说起这个,沈玉林就没那么高兴了,“那婚我早晚会退掉,简直是了。”

一提起这个,沈玉林心情就不是那么好了,回头就大步朝男生宿舍的院子走去。

此时男生宿舍里的人已经走的没剩几个人,也没什么可避讳的,沈玉袖就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想帮着沈玉林快些收拾好东西回家。

可结果刚一进屋,那股属于男生们特有的脚丫子味,直接把她熏了个倒退。

沈玉袖yue的一声,扭头就冲出男生宿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只感觉脑袋像喝了她爹那冲味格外浓烈的白酒一样,头晕目眩。

这滋味,简直太上头了。

沈玉林被她这忽然的动静搞得一愣,等反应过来后不由嘎嘎的笑弯了腰。

可让他妹妹给笑死了,平时宿舍里的人就老调侃他们屋里的味道像生化武器,如今一看沈玉袖这模样,估计还真有点可能。

沈玉袖被沈玉林笑的脸色发黑,想要过去暴打一顿这个幸灾乐祸的二哥,但想到这屋里的滋味愣是没提起勇气来。

这些男生们,也简直是了。

怎么就把屋里搞成了这个味?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的条件就是这样,大多数人就只有一双鞋,连双替换的都没有,条件好的还有双袜子,条件不好的连双袜子都没有,男生又比女生出汗多,还不如女生爱干净,那味道自然就不可能好闻到哪里去。

好不容易等沈玉林收拾完东西,坐上方有顺提前等在学校门口的三轮车回到家,在沈玉袖下车开始准备洗洗刷刷的时候,沈玉林却把行李往炕上一放,甩甩胳膊抬抬腿,吆喝一声“冲鸭”就不见了踪影。

至于他要往哪里冲,沈玉袖就算不问也大概知道,无非就是她爹娘那里,但沈玉林冲过去能不能干得过她爹娘,那就是未知数了。

果然,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沈玉林灰头土脸的就回来了,据他说战斗并不怎么成功,但他会再接再厉的。

晚上躺在炕上的时候,想着沈玉林回来时裤子上的大脚印和鸡窝般的头发,又想到自己答应了和赵回相处的事情,沈玉袖忍不住小声试探的问起了睡在身边的方姥姥。

“姥姥,等我到了年纪,爹娘会不会也像给二哥说亲一样,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给我订了婚啊?”

夜色里,沈玉袖的声音里满是紧张。

躺在一边的方姥姥一愣,随后慢慢转过身,试探的问:“咋了?你有想法啊?”

“嗯。”沈玉袖轻轻应了一声,有些忐忑的说:“我不喜欢这样子,毕竟是我的婚姻大事啊,咋能连跟我说一声都不说,就定了呢?万一要是我不喜欢人家,人家也不喜欢我呢?万一我看他不顺眼,他也看我不顺眼呢?”

方姥姥听着这话,却陷入了沉默。

她那一辈就是这样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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