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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么个数字,也把两夫妻听得倒抽一口气。

得、得那么多吗?

这都快要赶上他们村娶媳妇的彩礼钱了。

一把手一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心疼了,可他肯给两人办事光以后打发人情就得不少钱,不可能还要给他们添钱,就站在门口问两人,“你还要不要把你闺女弄出来?”

“要要要。”女人急忙点头,满眼祈求的看向一把手:“可我们现在没带那么多钱。”

意思是,可不可以先借他们点。

“没事,也不差那么点时间,我跟你们回家去拿。”一把手说着就带着两人去找司机。

就为了给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办事,天天往里面贴钱贴的他老婆跟他都快成仇人了,家里的财政大权早就不在他手里了,又哪还有钱借给他们?

就这样,一把手带着两人匆匆赶往村里,然后又匆匆忙忙往医院赶。

而这边,沈玉袖在监护室外熬了一晚上,又等了一上午,才好不容易把方姥姥等出来送往病房。

在医生离开后的第一瞬间,沈玉袖就紧紧抓着方姥姥的手不放,小心的询问,“姥姥,你现在怎么样?”

“除了有点晕,其他都挺好。”方姥姥怕她担心,安抚笑着说完,又看向紧挨着沈玉袖站在一边的赵回,“你和那个女孩怎么回事?”

“误会,都是误会。”不等赵回回答,沈玉袖就先一步说道:“是那个女人喜欢赵回,赵回不喜欢那女人,是她自作多情。”

方姥姥听完沈玉袖的话,皱着眉问向赵回,“真是这样?”

不是她不信沈玉袖,而是她怕这孩子报喜不报忧。

“真是这样。”赵回很肯定的回答,“之前我都不知道她喜欢我,更没想到她会那么做,要不然我早躲她躲得远远的了。”

“哦,那你以后离那女孩子远些,这也太不要脸了。”方姥姥见他这样说,顿时放了心。

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有没有说谎,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好,我肯定会离她远远的。”赵回急忙点头。

说实话,在昨天之前,他觉得姜如玫这小姑娘还是挺不错的。毕竟她会来事,人也热情,给他渐渐平淡到没有波澜的生活添了不少色彩。

但他对那姜如玫的感官也仅止于此而已,最多也就是有时候怀念沈玉袖当年那充满朝气的样子,就会看她两眼,沈玉袖现在变得沉稳,身上少了很多朝气,也少了很多热情,有时候看着浑身充满朝气的姜如玫,他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沈玉袖,但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平时看着还不错的小姑娘,竟然会对他生了心思,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在昨天下午沈玉袖去报警后,他更是对姜如玫的感官直线下降。

要说当时姜如玫刚刚推到方姥姥的时候,他情急之下对那姑娘的态度有些恶劣,可以理解姜如玫可能是有些怕没跟过来,但到下午她都没到医院,甚至是没来问过方姥姥一声,这就是人品问题了。

亏他以前还觉得这姑娘有一点点像沈玉袖年轻的时候,现在看来,哪里有一点点的像?

赵回现在无比的懊悔。

原本他还觉得渐渐处于平淡的生活有些乏味,甚至还因为沈玉袖的重心渐渐不全在他身上而失落,而现在,他却只想保持这平平淡淡,只想这生活不要有任何波澜。

就凭昨天沈玉袖因为方姥姥受伤对他的态度,和当时看他的那种眼神,他毫不怀疑方姥姥万一有什么事,沈玉袖会跟他拼命,甚至不止是像以前少了热情,还会直接踹了他。

第226章 说情

方姥姥毕竟是摔到头,只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头晕的厉害,沈玉袖不敢让她耗费精力,连忙让人休息。

可能是真正见到方姥姥放心了吧,熬了一晚上的沈玉袖坐在病床边就有些撑不住,忍不住开始打起了哈欠。

“你到外面的宾馆开个房间去睡会儿吧,我看着姥姥。”赵回看着沈玉袖满眼的红血丝,有些心疼。

“不用,我在这睡就行。”沈玉袖确实是困的厉害,可也并不想离开方姥姥。

就在这时,方妍和沈敬贵带着一些生活用品在沈玉林的陪同下赶了过来,见状沈玉林立刻皱眉。

“出去找个地方睡去,这里我和爹娘在。”说着也不容她拒绝,拉起她和赵回一起往外推,“去去去,你俩都去。”

沈玉袖被推的直皱眉,但沈玉林很强势,也只好和赵回走了出去。

而在两人走了不久后,沈玉林就见到了带着姜家父母过来的县一把手,两人谁也不认识谁,但被找上门听到对方的诉求后,沈玉林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我们不可能撤诉,在她出手伤人然后不管不顾的时候,就没有和解的可能,抢人家男人还推人家老人,活了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沈玉林拒绝的十分干脆。

昨天的事,他都听沈玉袖说了,就这样的人,要是放过就是在祸害人。

“你咋知道是我闺女抢男人,说不定你家男人勾引我家闺女呢?”姜母急的有些口不择言。

“呦,那你闺女可不行啊,随便什么人一勾就能勾过去,这要是在战争时期,妥妥的就是一汉奸。”沈玉林也毫不客气,这些年在单位天天跟人耍心眼,论怼人,他就没服过谁。

姜母被怼的脸红脖子粗,姜父也是笨嘴拙舌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一看就不好惹的沈玉林说,下意识的就看向一把手。

一把手一看沈玉林身上的制服就知道这人跟他一样,肯定是在哪个单位的,一时间摸不准沈玉林的深浅,可姜家父母的事,他也不能直接撒手不管,就跟沈玉林打起了官腔。

“同志,您是单位工作的吧?不知道是哪个单位啊?”

“咋,想以势压人啊?那您先说说您是哪个单位的?跟推人的那人是什么关系?”沈玉林意味深长的反问着。

“不不不,您误会了。”一把手见他这么强势,连忙笑着摆手,“我只是在咱县府工作而已,推人的是我家亲戚家的孩子,我只是想来求求情,没半点以势压人的意思,您别误会。”

“哦,怪不得推人推得那么嚣张呢,合着是县里有人啊。”沈玉林半点也不客气的说道:,“可惜我在区里,不在咱们市,您既然没想以势压人当然是最好,要不然那我也只好得罪您了。”

“咳咳……”一把手被噎的不行,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就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您那亲戚在推人的时候,有跟我们商量过吗?”沈玉林反问,“而且,您看看他们,到现在为止跟我们道一句歉了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急的一时间忘了而已,”一把手听得讪讪,连忙回头吩咐姜父,“还不快道歉,还有你不是带了钱吗?还不赶紧给人医药费?”

这么些年来,除了在面对市里的顶头上司时,他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了,但他也明白,有些人既然不惧他,自然就有不惧他的本事,他只能放低姿态。

然而,姜父却是个一根筋的人,见沈玉林根本不肯撤案,满脸的不愿意:“他都不肯撤销案子,我干嘛要给医药费?”

一把手怎么也没想到姜父会这么说,差点没被气死,但当着沈玉林的面,也不好跟他掰扯道理,讪讪的对沈玉林道了声不好意思,回头扯着姜父就走,直到走远了才放开姜父。

“你咋回事?当着人家的面,你不主动道歉、不主动付医药费,你想干啥?”一把手气的不行。

“可他不撤案啊,他不撤案我付医药费干啥?”姜父瞪着眼,一脸的理所应当。

“我天。”一把手无语揉着生疼的太阳穴,问道:“那人家不撤案你就不付医药费了?你连医药费都不付,人家凭啥原谅你们,凭啥撤案?”

“那要是我付了医药费,他们不撤案,我这钱不就白瞎了吗?”

一把手只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被气得点着姜父的额头好久都没说出话来,最后带着人就走了。

按这两人的脑回路,这事他办不了,谁爱来办谁办吧。

原本他打听到沈玉袖和赵回的单位工作情况,想着自己过来说说情,看看能不能让两人有所顾忌的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他根本没想到人家家里也是有人的,根本不怕自己,而如今这对夫妻又不是个讲理的,这事他再办下去就容易两头不落好,那他何必操这个心。

姜家父母原本以为一把手带他们回去是想其他办法的,结果,回去之后人家直接甩手不管,甚至直接不见他们了。

两人一下子傻了眼,只好去找各种亲戚求情,一把手被各种亲戚骚扰的不行,只能又去找炼油厂的领导,和沈玉袖学校的校长,希望他们在中间牵个线。

面对跑来说情的校长,沈玉袖还在气愤之中,就一句话‘不可能,不原谅’,而赵回考虑的就比较多,面对老领导苦口婆心的分析利弊,他就有了一点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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