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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反应了好几秒,茫然地望着床边的身影,强烈的困意让他一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头一歪就再次睡过去。

[完了,宿主,你再不醒,就要被关进华美的牢笼啦!]

等洛星再次从梦中醒来时,一睁眼就对上了雅兰德的笑脸,

“醒啦,先喝点粥,知道你喜欢吃肉,但你睡的太久,暂时还不能这些不好消化的食物!”

你自说自话的本事哪里学的?

雅兰德坐到床边,动作轻巧地将洛星环抱进自己怀里,端起粥,就准备喂。

“等等,”

系统在洛星脑子里狂吠,他想捋捋事情的脉络再吃饭,刚抬起右手想把雌虫推开,却听见了链条碰撞的声音,

“叮叮铛铛”

几秒之后,洛星陡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抬高手臂,就发现右手腕上喜提一副精美的银手镯,内里还十分贴心的垫了一层薄绒。

“这是什么意思?”

昏睡半个月的雄虫虚弱地躺在自己怀里,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

他知道洛星一定会很生气,但他不打算改了,他就是想把雄虫锁在了床上,绝不会再让洛星有离开自己的机会!

洛星见雅兰德避开自己的视线,一副任打任骂,但就是不改的死样子,气得直翻白眼,一把推翻了面前的粥碗,

“你给我滚!”

“我做不到!”雅兰德低眉顺眼地跪在床边,铁了心要困住洛星,语气又急又切“你是我的了!”

“……”真是长本事了啊!

[宿主,这一路你都被迷昏了,躺在营养仓直接运到这城堡里来的,

我上下查看了一遍,防守严密,以你的武力值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所以别硬碰硬,先哄着吧!]

洛星垂下眼,视线不自觉地落到了跪着的雅兰德身上,

怎么说呢?意外离开十年这件事,系统占主要责任,可他也不是完全无辜,

洛星皱紧眉头,咬了一下唇,压制住情绪后,语气放缓了一点,

“我不走,你先把锁链解开,这样不像样子!老是锁着,我衣服要怎么穿?”

“我帮你穿!”雅兰德声音嘶哑,“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再也不能接受你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雌虫越说越激动,眼泪从发红的眼眶一颗颗往下砸,撕心裂肺地喊道,

“十年啊!你一走就是十年!第一年,我以为你只是生气,第二年,我拿下了第一军,你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年、第四……今年是第十年,你好狠的心,如果不是这次遇到危险,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回来?”

看着雌虫这副样子,洛星心虚中带着心软,这么一说,自己好像是有点儿过分,

“我……”

不等洛星解释,天旋地转中,自己又被雌虫压到床上,脸挨得极近,唇距四舍五入约等于负数。

[宿主,你完了!要被酱酱酿酿啦!]

洛星心真的好累!

雌虫和雄虫间的体力大约隔了一个银河系,无论自己怎么挣扎,还是会被牢牢抓住,

细细密密的吻雨滴似的落在他脸上、耳朵上、脖子上,不依不饶地,硬是抱着他猛亲,边亲还边哭,

“你是我的,我不会再放开你!你不要离开我,我不允许!”

“……”

现在到底是谁强迫谁啊?你摆出这么个委屈样给谁看?

老子再心软,遮羞布都要被你扯掉了!

洛星忍不住照脸呼了雌虫一巴掌,用手背蹭了蹭自己被亲得泛血丝的嘴巴,吼道,

“翅膀硬了是吧!听不懂人话是吧?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告诉你,把我放开,否则后果自负!”

雅兰德尽职尽责地扮演一只耳聋哑巴雌虫,掀开长袍睡衣就低下了头,来回蹭动,

“狗东西!你干什么?”

洛星死死抓住了黑色的床单,白玉一般的手尖微微泛红,不争气的心脏都抖了起来,

为什么我下面是真空的?

裤子呢?

哪个天杀的把他裤子脱了!

[嗯?因为你右脚踝也戴了金链子!]

虫屎,这能算原因吗?

大清早的,光溜溜的,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这刺激!

雄虫气得嘴唇直哆嗦,酥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一寸寸窜遍全身,呼吸都细细地颤了起来,

洛星烦躁捶了雌虫大脑袋一下,尝试把他推开,

“很奇怪~嗯~再不放开我,我就、就杀了你!”

雌虫口齿吐字有些不清,但两只爪子就像焊在他大腿上似的,纹丝不动,

“那你杀吧!”

然后,猛吸了一下!

哔了狗了!

洛星从心理到生理,各种意义上的震‘惊’了!!

雌虫半跪在地上,低头细致地擦拭着,挂着泪痕的脸上是无比的虔诚,眼睫毛都不带眨一下的。

“起开!”

“不要装听不见!”

“我丑话说在前面,等下把我逼急了可没你好果子吃!”

[人家都吃半饱了!]

“别逼我动手!”

[恕我直言,拼力量,宿主你亿万分之一的胜算都么有!]

“你自己识相一点!”

“喂!”

“雅兰德!”

洛星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还时不时被系统哽一句,

而雌虫稳稳地,依旧想干嘛干嘛,想吃哪吃哪儿!

呼!真他爹的气死人!

他上辈子是不是灭虫专家啊,这辈子非要和虫族纠缠不休,受如此委屈!

洛星深吸了一口气,使足了吃奶的劲,想一脚踹飞作乱的雌虫,却完全没料到绸缎面料的床单太滑!

雌虫没踹开,自己倒是打了个呲溜滑!

[走光了啊!宿主,动作小一点!]

该死,现在是在乎走光了的时候吗?

我人都光溜了!

雌虫精准地抱住了‘投怀送抱’的雄虫,然后紧了紧手臂,不留一丝空隙,

连放在腰窝的手,也不经意的向下挪了挪位置,还不怕死地揉捏了下!

奇耻大辱!

颜面荡然无存!

“你再不悬崖勒马,我就用精神力了!”

十年的时间让雅兰德变得强势霸道,他表情阴沉,目光幽深,

单手牢牢抓住了雄虫乱挥的手,将手指一根根地咬过去,语气颇为正经严肃,

“一开始我是想打断你两条腿的,可我舍得你疼,

再后来我想了好多好多让你屈服的办法,可我又不想你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我,

洛星,相信我,这手链和脚链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阴森撂完狠话的雌虫不敢看洛星的表情,一个大脑袋和舌头又准备强凑上来!

洛星在对方贴到自己之前,拼命的将脖颈往后仰,五指收拢扯着雌虫头发死命把对方往后拉开,

“虫屎,你不嫌脏,我嫌呐!”

[你还嫌弃你自己啊?]

你不嫌弃吗?

[我只是个单纯的系统,木有!]

艹,杀了我吧!

我为什么还不死,要被这两货一里一外的折磨!

“你是想洗澡吗?”雌虫无视洛星红里透黑的脸色,

“好,我去准备准备,这段时间都是我帮你洗的,尾勾的鳞片也仔细护理过了!你看,是不是很亮!”

雅兰德神情癫狂,自动屏蔽不想听的话,用微微发抖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尾勾,“我会照顾好你的!”

听到这话的洛星,面容有一刻是扭曲的,最后自暴自弃地劝自己要放平心态,跟疯子动气没必要的!

下一秒,狗××玩意儿,手往哪儿伸啊?

跟疯子生气没必要!但再同情疯子,他就是虫屎!

用精神力把疯子屏蔽在卧室门外后,洛星裹着被子往浴室走,手脚的链子八成是计算过的,长度只够屋里活动,

这雅兰德一年比一年疯,真该给他开点药吃吃!

不过,这个屋子好眼熟啊?

[是等比放大三倍的第一军宿舍。]

洛星突然沉默了,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了心口,不满一瞬间萎靡,半晌之后,他把浴缸里的水拍的哗哗响,

“真是,有病……”

[没病能给你上下带俩镯子吗?你应该考虑的是等下裤衩怎么穿!]

只有病的是你!

系统,你把我弄来虫族是不是为了满足你的恶趣味啊!

[绝对不是,宿主,虫族都乱成五代十国啦!在你昏睡的时候,我打探了下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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