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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其实也讨厌触碰不到地面这种不踏实的悬空感,但他更讨厌满地脑花!

“好!”

雅兰德刚准备起飞,已经维持不住脸上冷冷表情的修斯,抬手就雄虫夺了过来,

转眸间,雄虫削瘦的腰肢就被另一只粗壮的手臂圈住,

“我来抱!”

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洛星不想再生波澜,只咬紧牙关,咽下即将喊出来的呼痛声,

看我等下怎么跟你算账!

修斯力气很大,抱住雄虫便紧紧不松手,展翅就往前飞。

追上来的雅兰德都怀疑他是不是想将洛星融入到骨血之中,脸色不愉地警告道,

“不要弄伤他!”

等空气稍微变得清新的那一刻,洛星吐出一口浊气,狠狠捶打雌虫坚硬的胸膛,

“修斯!再不松手,我的腰就要断了!抱就抱,你使这么大力气干嘛?”

雄虫的挣扎与捶打,让一种隐秘的兴奋从修斯心口缓缓升起,他直勾勾地盯着洛星,

“我想你了!”

洛星微微仰头,露出些许不高兴的表情,埋怨道,

“我看你是想我死了!把你的大铁钳子松开!”

修斯听话地松了松,但却只是略微松了松,上臂肌肉依旧绷紧,将洛星困在他快要破衣而出的胸肌中。

“他叫你放开,你没听见吗?”

狂吃醋的雅兰德直接来硬的,扯开了困住雄虫的强壮臂膀,

脚尖落地的那一刻,洛星翻着白眼踹了修斯小腿骨一脚,不去看他令人牙疼的表情,低头掀开了衣角。

两只瞪得乌鸡眼似的雌虫顿时换成了斗鸡眼,眼神火热盯着那白皙的皮肤看,

等洛星侧过身,白嫩的腰上赫然叠印着十个的指印,狰狞的紫红色刺痛了雌虫们的眼。

“没想到吧,我困在这里这么久,唯一受的伤,竟然是你们造成的!”

修斯愧疚不已,立马拿出治疗药剂往上喷,

“对不起洛星,下次我一定注意!”

洛星瞪眼,“你还想有下次?”

修斯立刻矮下身体,将脑袋凑到他面前,“你捶我脑袋吧!”

“我才不要奖励你!”

雅兰德失笑,得意地横了气闷的修斯一眼。

药剂一喷,腰间的疼痛感一秒消失,但这一天的劳碌奔波,使得洛星已经十分疲惫了,他靠在墙边,叹了口气,

“那边还有好多雄虫和雄崽……”

雅兰德将洛星抱了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们带了兵来,他们会看着办的,我是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对!”修斯拉着洛星的右手,大声应和,“不管这些破事了,我们回帝国去!”

洛星愣了两秒,忽然低声笑了一会儿,抬起左手摸了摸雅兰德期盼中带着怯意的脸,点头道,

“好,回帝国,我也累了,啊~修斯,你咬我手干嘛?”

内里酸的冒水修斯添了添被自己咬到的食指,紧盯着洛星不说话,眼底全是谴责!

洛星动了动手指,发现没有印都没一个后,有些心虚地轻扇了大冰块一巴掌,

“我看你是欠抽!”

[宿主,回帝国前还得干一件事啊!

再往前两百米,就是黑衣组织的主研究室,他们应该就是在那里制造出那些怪物异兽的!

我真诚建议你现在就把它们全毁掉,否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洛星眼神定定地望着前方,在心里冷冷地说道,

系统,这是我最后一次执行你派发的任务。

[为什么,你一直都做的很好,因为前宿主的事吗,所以你还在生我的气?我可以解释,他很可怜……]

洛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平静到冷静地回道,

不是,是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也达不成你的目标,

所以等毁了研究室后,你就去找更好的宿主吧!

系统像被掐住命运的咽喉,声音戛然而止。

察觉到洛星情绪不对劲的雅兰德,低头轻声询问道,

“困了吗?”

洛星摇头,眯起眼睛,抬手随意地指了指,

“前面是黑衣组织的实验室,里面有很多怪物融合器,为了未来的安定,我们得毁掉那些东西!”

雅兰德温柔的神情瞬间变得冷酷起来,和脸色黑沉的修斯对了个眼神,

“我们先送你回去,再……”

“有比你们身边还要安全的地方吗?”

雄虫的这句话瞬间将两只骄傲雌虫的肾上腺素干到爆表!

“当然没有,出发!”X2。

等推开那扇巨大的铁门后,洛星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大手笔啊!

目测有操场那么大的全息屏幕上,闪烁着无数红黄蓝绿的数据,每一瞬都在不断的跳动与变化,线路图股市还要复杂,

屏幕下方则是无数培养皿,里面是处于沉睡状态的幼年体异兽,

左右两边则是一排排由高密度材料制成的金属笼子,关着无数只奇形怪状的异兽,它们流着涎水,挣扎着试图从笼中挤出来。

雅兰德和修斯围成一个半圆,将洛星护在中间,眉头紧皱道,

“要速战速决,笼子虽然坚固,但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修斯点头,转瞬就摧毁了所有运转中的屏幕,

下一秒,整个研究室骤然震动了起来,与此同时,笼子也开了。

亚岱尔推开虚掩着的门时,半醉了的雄虫正懒懒地仰靠在卧室里的皮椅上,

轻微的眩晕让肯恩眯起了眼,他抬高手,摇晃着红酒杯里的芬芳,透过看着玻璃后模糊扭曲的世界,扭曲的雌虫。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外面的月光,卧室大灯没开,屋里就显得有些昏暗,他看不清此时雌虫的神情,

“雌君,你回来啦~”沙哑的声音渗出一股魅惑。

亚岱尔没有回答,咔哒一声,门缝合拢。

肯恩也没在意,一仰脖,将红酒喝了个干净,甘醇的灼热感从喉头发酵开来,

“雌君,我有些难受~”

昏暗的灯光下,亚岱尔暗蓝的眼底犹如深不见底的湖泊,

他面无表情地与雄虫对视一会儿后,熟练地翻找出一根雪茄,递给了慵懒散漫,已经缓缓坐起来的雄虫,

“没点着啊,雌君~”

下一秒,雪茄被骤然窜高的火苗上点燃,

一瞬而逝的光线,让肯恩看清了雌虫那布满阴鸷的锋利眸子,

但他一点也不怕,动作老练地接过雪茄,叼在嘴里,慢悠悠地朝雌虫呼出了一大口烟雾。

烟雾中被火光照亮的不止是雌虫,也同样照亮了肯恩泛红的妖冶眼尾,

这些年他烟酒不忌,且已经有了成瘾的趋势,

也只有喝醉以后,才不会做那些阴魂不散的那个噩梦,

烙印般刻在骨子里的、像荆棘一样缠住他的、无法挣脱的恶梦,

肯恩哆嗦着握紧亚岱尔的手,企图将心中的阴霾驱散。

“松开!”

亚岱尔甩开了肯恩的手,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严肃道,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肯恩却不接他的话,哀怨地瞪了雌虫一眼,委屈道,

“雌君轻一点,你都弄痛我了~”

这话实在太引虫遐思了,门外和窗外潜伏的雌虫都听出了似有若无的撩拨之意。

-诺艾尔,他不会中了美雄计吧?

-稍安勿躁,蒂姆,把眼睛闭小点,里面的光太亮了!

-雌父,你不吃醋吗?

-你雄父又不是我雄主。

冷着脸的亚岱尔双手抱胸,以拒绝的姿态躲开了想往他身上贴雄虫,

被推开的肯恩则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抬起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雌虫的胸口,用哀哀怯怯的语气说道,

“雌君,你不喜欢我了吗?可是,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很想你呐!

当年是我年少轻狂,做错了许多事,现在我后悔了,真的很后悔,你可以原谅我吗?”

脸上的表演极为精妙,只是那诉说爱意的目光里掺杂着几分没藏住的冷意。

亚岱尔表情有短暂地凝滞,低头对上那泪眼朦胧却充满算计的眼睛后,露出一个冷淡地笑,钳制住作乱的手掌,道,

“不用演了,你是什么虫,我一清二楚,而我有多心狠手辣,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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