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现状（1 / 2）

在回禅院家的路上，禅院澈不禁回想起九十九由基曾经对夏油杰提到过的“对症疗法”和“对因疗法”的话题。

当今咒术界高层所采取的措施，就是所谓的“对症治疗”，即以祓除、封印等方法防止咒灵、咒物对人类造成灾害，维持社会稳定和安全。而另一方面，以这样的“使命”为核心，才构建出了现在的咒术师体制。

然而，在这样的体系中，究竟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从《关于咒术师义务的条约》的第一句话中就可以看出来——“禅院家、五条家和加茂家代表全体咒术师，同政府达成以下合意，从而制定本条约。”毫无疑问，在完全不需要取得所有咒术同意的情况下，就能代表全体咒术师的御三家，就是现如今这个咒术师体制的最大受益者。

《条约》中明确说明，在日本国政府内设立咒术总监部，最为统领和管制咒术师的最高机关，而这个最高机关的最高长官称为咒术总监，以御三家的指名为依据，由内阁总理大臣任命。此外，在东京都和京都府设立咒术高专，校长则是咒术高专的最高领导，对所有咒术师拥有指挥监督权，同样，校长以御三家的推荐为依据，有咒术总监任命。

在这样的制度下，御三家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在咒术界的高层安插自己的亲信，发展自己的派系，增强自己的权力。

咒术总监部作为一个秘密的官僚机构，其资金来源毫无疑问是国民税收，只不过国民永远无法得知，自己的钱究竟被花到了哪里去。而御三家则可以选择性地从咒术总监部接受那些有丰厚酬劳的任务，以此来赚取大量资金。可以说，御三家就是通过垄断了咒术技术进而垄断了祓除诅咒的相关业务，从而获得了绝对的议价权，间接由国民税收所供养的现代封建主。

在原作的涩谷事变章节中，禅院直毘人接到任务信件前往东京，在其他人都在忙着疏散人群的时候，他喝得醉醺醺的，丝毫没有出力的意思。除了他讨厌五条这个理由外，对普通人没兴趣同样是一个原因。

他们的业务内容是祓除危险的诅咒，而不是救人。因此他们只会为了业务尽全力，而对普通人的生死视若无睹。

御三家中性格相对和善的禅院直毘人都是如此，自然可以想象其他那些性格更恶劣的咒术师会怎么做了。

同时，正因为祓除诅咒是他们的核心业务，为了让自己能够继续处于优势地位，他们更加倾向于保持现状，坚持“对症疗法”——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继续维持自己技术垄断的优势地位。所以几百年来，他们从来不会去考虑，更不可能去研究，是否有能够从根源上解决诅咒灾害的办法。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人在做这方面的研究。这样的研究一直有人在暗中进行着，比如九十九由基和她的同伴，再比如门胁魂三郎……

能够釜底抽薪地消除诅咒的方案，大致有两个思路：

一，咒力的消除。

二，咒力的最优化。

在这两个思路中，禅院澈天然地倾向后者。

禅院澈抛弃咒力消除这个思路的理由有两个。

其一是研究上的困难。由于像禅院甚尔这样的天予咒缚样本数量太少，以至于难以着手进行咒力消除的技术研究。

其二则是审美上厌恶。咒力拥有无限的可能性，是一种具有超越性的力量。将咒力消除从而使全人类退回到一种旧的秩序结构中，这毫无疑问是保守的，也是生命力的丧失。

因此，咒力的最优化——让全人类都成为术师，就是最终方案。

但是，具体的技术手段还需要之后慢慢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