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留到六更87（1 / 2）

白铁门上方的摄像头，泛出点点红光。</p>

肚子饿过了头，不再咕咕叫。</p>

林思思盯着摄像头，开始流泪。</p>

流了五分钟左右，她开始蹬腿，边蹬左手边指着卫生间。</p>

大概一分钟后，铁门滴滴两声开了。马关翔走了进来。</p>

“想好了吗？”</p>

“我想上厕所。”林思思哽咽。</p>

“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很多，大小便失禁乃家常便饭。拉床上，袁星梦会来打扫。”</p>

林思思心中冷笑，面上梨花带雨：“马医生，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p>

“想好了吗？”马关翔俯视她，嘴角淫笑。</p>

同样都是为人父的中年，吴振豪绅士有礼，马关翔简直从粪池里拉出来的，一身恶臭生蛆。</p>

“我也想试试拉床上，什么感觉。”林思思冷笑，“本来以为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想到是想吃屎。你的癖好，真不一般。”</p>

马关翔黑了脸，装模作样的慈笑瞬间消失。他俯低头，挡住摄像头道：“我倒要看看你今晚在我身下，还能不能口齿伶俐。”</p>

“你妈妈生了你，就死了吗？她没告诉过你，太贪心会死无全尸？”</p>

“你一个破烂货，天天做梦是季夫人，我看比我还贪心。还想骗我小野种值10亿？”</p>

“说你蠢如猪，你还能不开窍。难道你的同伙还能承认？是你，你愿意和别人分钱吗？”</p>

“你还想骗我？”马关翔捏住她下巴，“你这张嘴，骗过多少男人？”</p>

“信不信由你。你尽管让我拉床上。”林思思闭眼，“都失了自由，我还怕大小便失禁吗？”</p>

“那为什么怕失身？”</p>

发酵的大蒜味扑面，林思思睁开眼，咽下到嘴里要喷出的口水。</p>

她盯着马关翔不停滑动的喉结道：“钱和女人，你最好选钱。腹上死不适合一脚踏入棺材的人，钱却可以治疗中老年摆脱不了的肾虚，让你重振雄风。到时候，有的是女人对你投怀送抱。”</p>

马关翔用力吸一口林思思说话吐出的空气，面露陶醉。林思思静静看着他，像看一块朽木般毫无波动。</p>

好一会，马关翔直起身，看看自己鼓起的裤裆，嘿嘿笑道：“男人见多了就是不一样。你这小妮子，卖了真可惜。要不要考虑跟我？我这健壮的身子骨，还宝刀未老呢。”</p>

“你敢留我，不怕你的同伙对你下黑手？”</p>

“几个街头混混，怕什么？打一针，照样乖乖听话。”</p>

“你没想过混混后面的雇主吗？”</p>

“什么雇主？”</p>

没救了。“刑警的妹妹，单靠几个街边混混能送进精神病院？”</p>

马关翔微眯眼，做出一副智者冥思的沉稳样。但，说出的话基本没脑子。</p>

“你又想骗我？”他说。</p>

林思思嗤笑，闭上眼：“想奸就奸吧，顺便大小便失禁，满足你的癖好。”</p>

话落，房里安静下来。马关翔的呼吸一会重一会轻，不知道纠结在什么点上。</p>

好一会后，皮鞋掉头到门口。滴滴两声后，门咔哒落了锁。</p>

林思思睁开眼。手心的冷汗，一下一下擦在被子上。</p>

没一会，滴滴，电子门禁又响了。刚放松的神经立马绷紧。</p>

袁星梦闪身进来，快步到床尾，解开约束带，再到床头解手。</p>

“梦姐姐……”</p>

“思思……”</p>

两人相拥，都哽咽。</p>

“对不起……”</p>

林思思摇头：“有坏人，我好怕……”</p>

“不怕，不怕，马关翔下班了。”袁星梦从白大褂兜里拿出一个红豆面包，“先吃点东西。”</p>

林思思狼吞虎咽，三口啃完。“我想吃饭。”她盯着塑料桌上的狮子头，“要吃肉。”</p>

“我现在去热菜，大概半小时回来。有事，有事就……”她看看没有呼叫器的床头，“我很快回来。”</p>

袁星梦收拾好食盒，跑出了房门。</p>

夕阳渐落，暖黄色暗沉下去。林思思起身到卫生间。捧起冷水，拍到脸上，噗通乱跳的心口，恢复了些理智。</p>

镜子里冒出稚嫩的马尾小女孩。十岁的她，掩面而泣。</p>

都出来了，就快说吧。时间不多。</p>

【我要季哥哥，这里好可怕，呜呜……】</p>

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刺杀，不怕吗？</p>

【有季哥哥在，我不怕。】</p>

不怕伤到季冰吗？</p>

【季哥哥吉人自有天相，我愿为他挡，他不会有事的。】</p>

你没看到他总为你哭吗？</p>

【哭哭没关系，不会受伤，还可以爱爱。】</p>

她啪一下拍上镜子。水滴溅开一朵花，她与自己静静相望。</p>

【发怒对宝宝不好。】一样冷静的面容，不一样的忧虑神色。</p>

精神病院逃跑不容易，没事别占用脑袋。应对强奸犯，需要全神贯注。</p>

【人的思维难以左右，何况牲口。赶在犯罪之前，离开事发地，才是上上策。】</p>

我需要借外力，但不确定她可不可信。如果半路被出卖，便再无翻身之时。</p>

【笼中兽，只能孤注一掷。不用相信，只需用她的通行证。】</p>

我相信她。她的过往，有创伤。</p>

【既信，不要再犹豫，越快越好。马关翔不会放弃贪婪。】</p>

邪念不除，必死无葬身之地。</p>

【你没有能对抗他的体力，还有一只累赘的左手。】</p>

啪一下，水花四溅，玻璃糊上一层水雾。镜子里的柳眉下，一双杏目通红嗜血。</p>

我虽不是阎王，却也不留他到六更！</p> 滴滴，房门开了。紧接着，灯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