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两耳不闻窗外事108（1 / 2）

布加迪威龙轰隆隆着40码的车速，身后10米外跟着林义的警车。一直到红绿灯，车距缩短到3米，中间没有一辆车插入。</p>

袁星梦坐在警车的副驾驶，望着车窗外的高耸楼房，目不转睛。</p>

林思思转回头。裹了一半护具的左手掌，悄悄抚上季冰握方向盘的手。</p>

他轻轻反握住她的手指头，但不看她一眼。</p>

“季哥哥？”</p>

“嗯？”</p>

“你生气了吗？”</p>

“宝宝三岁后，我们再要二胎。”</p>

“你生气了。”</p>

“不怪你。洞房太少，我还没学会你怎样乖。”</p>

“……我会赶在你下班前回去的。”</p>

“然后联合林义，让我蒙在鼓里，觉得我家宝贝乖得不得了？”</p>

“我不想你担心。”</p>

“那应该和我说一声。”</p>

“我不想打扰你工作……我直接打车来的警局，不会有危险。”</p>

“不是先去的利民酒店？”季冰看她一眼，“你可爱的小耳朵，没有偷听到我打电话吗？”</p>

“……没有的。”林思思一本正经道。</p>

“这张美丽的小嘴，每次都最不乖。”季冰紧了紧她手指，“疼不疼？”</p>

林思思点头。</p>

“疼还出来，”季冰蹙眉，“为了见袁星梦，你连自己身体都不顾吗？”</p>

“有，有痛觉，但不怎么疼。我只是想带梦姐姐逛逛凌兴市。我是东道主嘛。”</p>

“等不了手伤好些吗？还是你觉得我会让你的朋友露宿街头？”</p>

“不是，我……”林思思摸摸羽绒服里的爱心银币。身着红裙的自己，正在脑海里对自己微笑：“宝宝最好的未来，就在你手中。”</p>

一定要尽快送袁星梦回凌北市。</p>

“季哥哥，今晚可以用直升机送梦姐姐回去吗？”</p>

“你想的没什么不可以，但我想知道缘由。”</p>

“梦姐姐因为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上班了。”</p>

“如果仅仅这个原因，你无需担心。我已经帮她和松山精神病院的院长请好了假。”</p>

“可是毕竟不是你的医院，离开岗位太久不好。”</p>

“如果你想她来兴民医院，也可以。”</p>

“她家在凌北市……”她不能呆这里，越久，就越会被她给毁了。</p>

“思思，”季冰亲亲她手指，“不说真实原因，我很难帮到你。你不信我吗？”</p>

林思思摇摇头：“我不信我自己。”</p>

“又做噩梦了吗？”</p>

“你诊断过最难治疗的精神问题吗？”</p>

“精神问题都难治疗。但患者一旦找到心灵的那扇窗，大都无需治疗，就能自愈。”</p>

“真有心灵之窗吗？”</p>

“你觉得有吗？”</p>

有吗？如果透过眼睛看到的都是真实，梦境还能虚幻吗？</p>

那一幕幕夜深梦回的血腥现场，却都成了被遗忘的虚无。</p>

她没有同意，就有人抹除了她的记忆。</p>

心中的那扇窗，可以被关上，也可以被拆掉。关上了，再打开不难。但如果已经不翼而飞，她该上哪儿找？</p>

布加迪不知疲倦地嗡嗡，街道的高楼逐渐低矮。直到拐过街角，一片广阔的湖滨荡漾着夕阳的金光。</p>

林思思静静望着，不说话。季冰也不吭声，抓着她手，缓缓加速，驶向前方200米外的水边酒楼——一个巨大的银白海螺盘旋而上，十七八层的玻璃幕墙，一轮红日正落往墨绿的远山——把海螺放在耳边，希望你能听到我的心声。</p>

林思思勾勾唇角道：“听说酒楼的老板是位婀娜多姿的美女。”</p>

季冰吃惊地看她一眼：“听谁说的？”</p>

“你且说是不是？”</p>

“并不可能。婀娜多姿的，正坐我身边呢。”</p>

“季冰，你的眼光其实有问题？”</p>

“我的眼睛的视力从小到大都保持在5.0以上，无散光无青光也无色盲。”</p>

“可……”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帮不了你。</p>

“思思，人的忧虑99%来自无来由的不确定性怀疑，尤其听信他人之口的胡言乱语时。你该像小蝴蝶般自由穿梭十里芳香的花丛。我们都非圣贤，无需三省吾身。”</p>

液晶屏表盘的机械指针从100掉到了50，再到20，左拐进几乎与湖面齐平的停车场。“你可以对我耍小脾气，可以要我上天摘星星摘月亮，可以对我各种任性。”</p>

“胡搅蛮缠，胡作非为都可以吗？”</p>

轰隆隆的引擎熄灭，布加迪停在两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中间。</p>

他转过身，把她的手轻轻摁在心口：“握着刀刺入这里，都可以。”</p>

湖风吹起海蓝的涟漪，荡漾着她胸口的岸堤。隔着大衣和西服，无法感知他强劲的心跳，她的心跳却震麻了重新连接上的腕脉。</p>

“为什么是我？”</p>

“想不通原因的时候，就不要想。相信命中注定就好。”</p>

“为什么偏偏和我命中注定？”</p> “因为季冰必须和林思思在一起，否则会成老光棍。别问为什么，问了，仍然是这个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