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古鼎龙涎香犹喷(1 / 2)

  李承玠长出一口气后,便对着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的杨吹花,“这句不许写!”

  “那天晚上你喂酒得喂酒,解衣裳得解衣裳,比今天有过之无不及——”

  只听杨吹花倒吸一口冷气,“王爷,这句能写吗?”

  李承玠却不答他,伸手便将孟追欢的头掰过来,“你还敢提那夜里的事?是嫌罪名不够还想再加上几条吗,如果不是你给我灌醉了,后面的事会发生吗?”

  “你那天晚上可不像喝多了,我还没见过喝多了的人脱裤子脱得这么快的。”

  “这些通通都不许写。”李承玠瞥了眼杨吹花的方向。

  杨吹花将那页笔录叠好后便揣在了怀中,又对着李承玠拱手道,“王爷,已子时了,我该下值了,这后面的笔录让金吾卫的人来写吧……”

  李承玠对着他摆摆手道,“你带着平康坊里的那个一道出去,今夜的事谁也不许提。”

  杨吹花道了句“喏”便踏上李承玠的那艘小舟划走了,孟追欢跪坐在软榻上不发一语,也不知李承玠会如何搓磨她。

  孟追欢心里只想着要好好出一口恶气,也给李承玠些委屈受,她张口便是,“你还不走,怎么你是要跟我在这儿偷情吗?”

  李承玠嗤笑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沉默了半晌后,却突然开始抽他身上的銙带了。

  腰间的环佩在这狭窄的船舱中叮当作响,他随手将鱼袋扔在桌案上,绛紫色圆领袍衫倾身而下,孟追欢这才恍然发觉他想做什么,她喉中不免带了些哭腔,“李承玠……我好好解释……你不要这样对我。”

  李承玠就这样半挂着袍子将她圈在怀里,亲了亲她被勒红了的双手,“祸到临头了知道服软了,可惜晚了。”

  李承玠想,鲜卑有句话叫,屎涨到了开始挖茅坑了。说得大抵是孟追欢这样的人。

  孟追欢此时此刻,眸中蓄泪,眼眉低垂,天然一副啼妆样,唇口微翘,嘴角耷拉,嗔怒是她,笑靥也是她。

  李承玠望着她如今面上百般情绪,明光军中,有人吹嘘自己过往的淫靡逸事,亦有人传授旁人如何舒服,如何畅快,他每每撞见,便会以秽乱之名呵斥。

  可他也有肮脏污臭的念头,有濡湿了被褥的绮梦。

  曲江池一夜,被困的不在那艘飘摇小舟上的,不该只有他一人才对。

  待到日中时分,晓阳当空了,孟追欢才醒转。她瞅了瞅胸前全是斑斑红痕,她的衣衫堆叠在脚下,珠钗昨夜里尽被李承玠扯下,和他的鱼袋一同置于桌案上。

  李承玠正在船舱外撑船,口中哼唱着的竟是她惯爱弹得那首《绿腰曲》,听着她窸窣地穿衣声,他才道,“马上便靠岸了,青龙坊内有个小摊的光明虾炙做得颇好,待会儿我们便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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