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御书房中,太子吐血47(1 / 2)

怎么会是中毒?

当初二哥重伤昏迷被送回盛京,大医院几乎所有人都来了,若是中毒,何以一个人都看不出来?

总不能太医院的医者都得了陛下的死令不准告知真相吧。

勇诚侯府存于大燕朝至今几百年,有着自己的人脉,总有门路从别的地方得到消息。

而且太医院的人来看过后,勇诚侯府又陆陆续续给二哥找了不少大夫来诊治。远的不说,军中军医及勇诚侯府的府医就没少来。

旁的人信不过,夏家军的军医及府中府医总能信得过。

竟这么多人都没看出来?

这很不合理。

如简看出夏芷歆的疑惑,解释道:“姑娘,二公子所中之毒应是很罕见,寻常极难诊出,若非二公子眼下似是服了少许解药将毒性解了一些都未必能看出。事实上奴婢到现在都不是很确定二公子是不是真中毒,只是有所怀疑。”

“说到底还是奴婢能力不够。”

如简一直很为自己的学医天赋感到自豪,觉得自己自学都能成才十分了不得,如今才发现自己学的还远远不够。

她还有许多要提升的,不然单靠她现在的能力帮不了姑娘什么。

她这话夏芷歆就听不得了,不赞同道:“你不必自谦,如你这般年岁又没有仔细跟着师父学便能这么厉害的,世上也寻不出几个。”

“二哥是否是中毒,又是如何中的毒,这些事暂先不深究。”

她望着如简认真问:“你给二哥诊过脉,他的身体当真有恢复的迹象,且像二哥说的那般不会有太大后遗症?”

如简点头:“是的。”

“这一点二公子倒是未骗姑娘,二公子近来服用的药确实有用,二公子的身子已经有所好转。只是诚如二公子与那位竹泫姑娘所言,这个过程二公子需得遭些罪。”

“可惜没能从二公子那里将那烈性药讨一枚来,不然奴婢应该能看出更多。”如简遗憾。

不是没想过向夏长风讨要,从夏长风的院子离开时夏芷歆就开口打算拿一枚来给如简看看,夏长风没给。

夏长风没有说明缘由,给出解释的是竹泫。

竹泫说这个药他们手里恰够数,少一枚都不行,轻易不能给出去。

对方都这么说了,夏芷歆当然不会乱拿夏长风的安危来冒险。

忽而,夏芷歆想到什么。

“如简,你与太医院的李大人是前后不久给二哥诊脉,李大人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可对?”

如简很聪明,即刻意会。

诧异抬眸:“姑娘,您是说……”

夏芷歆点头:“想来是的。”

二哥的身体分明有了好转,却在御医来诊脉时又恢复老样子让人看不出破绽,若是中毒用毒素控制身体使得身体呈现虚弱之态。

这件事便只能是二哥自己做的。

她方才竟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是了,陛下忌惮勇诚侯府势大,此事连她都能看出来,家中其他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尤其是二哥。

二哥重伤是真,而重伤后虚弱没几年好活且不能动武的身体状况,可能就是二哥顺势而为了。

既是顺势而为以消陛下疑心,二哥为何要让身体恢复?

是觉得时机到了?

她不算关注朝中大事,却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很清楚如今太子党与承王党正斗得激烈,并非勇诚侯府冒头的好时机。

二哥到底想做什么?

“姑娘,若是二公子,他为何要这般做啊?”

有些事如简到底不如夏芷歆看得清楚,她只觉得夏长风分明可以在军中大展宏图,却将自己弄成这样未免可惜。

让她理解不了。

夏芷歆没有多解释,只说:“许是局势所迫。”

“先不说这个,大哥让管家添到咱们院子来的人,你都安顿好了吗?”她闹那么一通,府中下人被换了大半,夏欢言的院子里都添了一批新人,自不会忽略了她这里。

一则是怕她又不满要闹退婚让勇诚侯府没脸,二则是勇诚侯府将有大宴,没必要在这时候多添乱子。

“都安顿好了。”

“没有与院中原先留下的那些人一样给他们服下毒药控制,但奴婢在管家将人送来时,与管家说姑娘您担心院中下人再作出背弃主子另投他主之事,让管家将他们的卖身契全都送来由姑娘亲自保管。”

“管家虽是不大情愿,想是有所顾虑,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去请示了大公子之后便将他们的卖身契尽数送了来。”

“奴婢会看看这些新来的人有哪些可用,将他们培养起来。姑娘身边还是得有些亲信,用毒药控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夏芷歆赞赏:“你做得很好。”

如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奴婢就是瞎琢磨,以前星霜她们在,这些事自有她们为姑娘考虑,奴婢从来都是懒得动脑子的。而今只有奴婢在姑娘身边,奴婢若是再像以往那般懒散,姑娘您定会很辛苦。”

“奴婢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姑娘您可要多提点奴婢啊。”

“我暂时没什么需要提点你的,到目前为止你都做得很好。”

如简被夸得更不好意思了。

“姑娘,您可别夸奴婢了,再夸奴婢便要得意了。”

“姑娘您先休息,晚些时候会有成衣铺子的人送订制的新衣过来,是特地为后日府中宴会准备的新衣。奴婢特地问过,夫人两个月前着人去订制新衣时给姑娘也定了一身。”

夏芷歆对此并无意外。

两个月前她在母亲心中的分量还有一些。

便是她在他们心中再没有一点分量,为着勇诚侯府的颜面,他们也不至于在此等小事上怠慢她。

她到底是上了夏家族谱的嫡长女,又是陛下亲封的郡主。

见如简要离开,叫住她:“如简。”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就是问问你今日那位来给二哥诊脉的太医院院使李大人,我将他请来给你做师父,你觉得如何?”

“啊?”

如简震惊。

而后便是惶恐。

“姑娘,这应该不是奴婢觉得怎样的问题吧。”

“那位李大人入仕少说也有三十年了,这些年受过他恩惠的达官显贵不知凡几,说一句德高望重都不为过。他又是陛下信重的臣子,奴婢只是个丫鬟,他如何会同意呀。”

“不妥不妥。”

“这些你不必考虑,你只说你的想法。” 惶恐是惶恐的,激动也是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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