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福运后我赢麻了_分节阅读_第437节(1 / 2)

  游天都没问她是什么时候抽出时间画了这些符,而且总不会是只补给自己一个,一时间看着桌上的符没有说话。

  陈松意将威力惊人的霹雳弹额外收好,听坐在面前的人冷不丁地道:“我就非得留在这里,不能跟你一块去吗?”

  从江南相识开始,他就见识过了少女拼命的劲,每次不在她身边和她一起行动时,总会发生一些险象环生的事情。

  师兄不在,身为师叔的他应当保护好他这个弟子,就像师兄曾经保护他一样,比起继续留在这里给人看病,游天更想和她一起去。

  陈松意静了片刻,才道:“少夫人邀请的那两座城的文官武将家眷很快就要来了,她们是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来的,也就只有你才能让她们留下。我那边没什么,我也不是要单枪匹马却对上万人的军队,不过是准备藏在暗处等待时机出手,确保张军龙会回来。”

  游天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觉得她一个人去,无人照应——或者说约束她,这样并不妥当。

  眼下从没有关上的房间门外传来大堂的声音。

  那是许多清醒过来的孩童由一些仆妇抱着,在大堂内外走动。

  因为无垢圣母炼制护法金刚功亏一篑,停在了最后一步,所以这些被抓去充当阵眼的孩童并没有受到太重的损伤,大多数都清醒过来可以进水进食。

  而驿站中几乎都是男子,所以张少夫人派来了不少有经验的仆妇来照顾这些孩子,让人省心很多。

  陈松意的心神有些被下面的动静分走,想着昨日送出去的书信需要大半月时间才能送到薛灵音手中。

  而等到她来,中间又要过半月,真正接到这些孩童把他们带回去,应当是月余时间以后的事了。

  到时边关的情况可能恢复平静,也可能进入下一步纷争,但不管怎么样,要送这些孩子回去总应该来得及。

  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游天开口问道:“师兄现在在哪里?”

  这个问题把陈松意从先前的念头中拉了回来,她没有说话,因为她并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师父说要去草原王庭看道人的全盘布置,找到隐藏在迷雾背后的破绽。

  他是一个人过去的,陈松意不知道在他们前来凤临城的这段时间里,师父是否安全抵达了草原人的龙城,又有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而且眼看跟刘洵约定的时间近了,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按时回来。

  但这些事情她不能跟小师叔说,因为师父没有准时回来的话,她就要代替师父去应战。

  师父是明处的棋手,她则是被天机掩去的暗子,既然师父觉得她可以在他回来之前稳住局面,那她就必须可以。

  上一世师父没有赶回来,但这一世,她相信他会赶回来的。

  因此,她对游天的问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师父他自有安排,而且和刘洵定下的时间也近了,他也快回来了,我们只要等着就好。”

  他们之前那样激烈的动作,端掉了无垢教的据点,毁了刘洵布置的一手好棋,他也没有露面,说明他人也不在边关,至少不在这三座城里。

  只要他不在,陈松意就相信自己的安排不会有意外。

  既然她这样说了,游天也只能相信。

  原本想再叮嘱她两句,可是面对比自己更能洞察天机的师侄,他又好像没什么可以说的,于是只是沉声道:“你放心去,我跟陈寨主留在这里会保护好殿下的。”

  听到这话,少女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一些,对他点了点头,表示信任。

  随后,游天就起身离开了。

  他们这次出行会扮成商队,张少将军的心腹会配合放行。

  他们带两辆空车走,然后把空车留在城外,一行人轻骑上路。

  从凤临往主城,按照行军速度需要十来天,轻骑出动追上去,日夜不停行进,可以将时间压到一半。

  这她起卦的结果,他们追上去正好能赶上张军龙退走,而且还会在城外百里处遇到有力的同伴。

  这个同伴是来自哪一方,卦中的指向并不明晰,不过有这一点就让人更有底气。

  检查完包裹行装,将小师叔送来的东西也妥善收好之后,陈松意就起身下楼,看车马准备得如何了。

  他们拿了将军府发出的文书,等于凭空在驿站里增添了一支官商,抽走的十四人则由张少将军的部下补充进来。

  陈松意检查过了停在外面的马车,看过了要与自己同行的十四人的行装,见都妥当,于是来到了马厩,想看看坐骑的安排。

  一绕到驿站后方,还未走近,她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殿下。

  她脚步一顿,感知到马厩中没有其他人,就只有厉王殿下一个,于是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从廊柱后微微绕了出来,看向空地。

  只见空地上停着一匹马,只是看它的第一眼,少女的全副心神就被它抓住了。

  那是一匹高大的黑马,是殿下驯服的坐骑,原本没有同他们一起上路,可不知什么时候被带了过来。

  它是如此的神骏,哪怕在那么多边观战马中也无比引人注目。

  年轻的王者站在它身边,正在用刷子梳理它的鬃毛。

  少女捕捉到了先前模糊的声音,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

  “……我不能和她一起走,所以这一次就让你去载她。”

  “你要保护好她,帮助到她,代替我来做这件事。”

  骏马的眼睛仿佛通人性,它低头注视着自己的主人,对他轻轻地咴了一声。

  厉王似乎笑了,手掌抚摸着它的脖子:“没错,她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载着她去,也要载着她回来——她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像是应下主人的话,高大的骏马又再咴了一声。

  陈松意站在原地,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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