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要叫我君侯203(1 / 2)

  坐在傅徵榻边的祁禛之无知无觉,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脸埋在了傅徵的掌心:“为什么要把兵权给我?为什么要把画月也给我?”

  傅徵那贴着祁禛之脸颊的手稍稍动了一下。

  祁禛之惊喜地抬起头,以为是这人要醒了,可谁知傅徵只是低低地咳了两声,又喘不过气似的皱起眉,一手按住了胸口。

  祁禛之赶紧上前把人半扶半抱起来,替他拍背顺气并揉后心和胸口。

  傅徵这一睡就是三天,他昏昏醒醒,昏过去的时间长些,醒来也只是偶尔,且很少能清醒地认出身边人。

  他有时会迷迷糊糊地喊师娘,有时会把白银错认成香喜,甚至有时会在梦里叫谢悬的小名“青极”,但他一次都没有唤过祁禛之,不论是睡时还是醒时,哪怕是祁禛之在他身边时。

  而直到第四天的傍晚,在守了傅徵三天的祁禛之终于被祁敬明劝着去歇下后,傅徵才算彻底醒来。

  他肋上有伤,坐不起身,只能半倚在靠枕上,精神也差得很,说上一句话要喘半天。

  祁敬明搭着他的腕子按了半天,最后抬头说道:“你可知你还有多久吗?”

  傅徵恹恹地回答:“两年?一年?或许不到一年了……”

  祁敬明叹了口气。

  “若是不到一年,我还能回到天奎去吗?”傅徵有气无力地阖上了眼睛,“我不想死在京梁。”

  “我如今要跟着玉琢,也要忙祁家昭雪之事,走不开。但钟老夫人已去清云县请我师叔了,等到时候他来了,或许会发现救你的法子。”祁敬明说道。

  傅徵对此却毫不在意,他随口应了句:“不必劳烦老人家了。”

  然后又说:“也不要告诉祁仲佑。”

  “这叫什么话?”祁敬明微微不悦,“傅召元,你难道就想这样一死了之吗?”

  傅徵缓缓睁开了眼睛,回答:“为什么不可以呢?我从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今总算是了却了所有的事,赢得一身轻,我为什么不可以一死了之呢?”

  祁敬明皱着眉,看着他不说话。

  而就在这时,屏风外传来了一声轻响。

  祁敬明吓了一跳,站起身要去拿放在桌上的剪刀。然而,下一刻,就见衣衫不整的祁禛之从外夺步走来。

  傅徵正欲起身,起了一半,看到祁禛之,又稍稍定住了,他撑着床栏,轻声道:“威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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