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将军百战死250(1 / 2)

  吴琮利索地把“嫂嫂”二字吞回了嗓子眼,当即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这时,也已看到那要塞烽火的关长沂疾步走出正堂,他先是在心里把傅徵骂了三遍,而后自己拿过两把刀,跨上了家丁送来的马。

  “跟着我,去城门!”

  随着平城关郡公一起来到滦镇的二百家将跟从自家主上,一路向北,顺着滦镇中街向天轸要塞的狭关而去。

  眼下,滦镇城门大开,合该守着此地不许任何人进出的“自己人”各个里倒歪斜,躺在雪地中不省人事,空气中还隐隐有一股酒香气,很明显,他们都喝得酩酊大醉了。

  关长沂气急,双腿一夹马肚,一跃上前,踏着地上厚厚的老雪,来到了天轸要塞的门前。

  那里正立着一个人,一个身上未束甲,但手上却拎着一把长枪的人。

  ——傅徵。

  “关郡公。”已有整整三年没有使过画月的将军双手稳稳一转,将枪尖对准了策马而来的关长沂。

  “傅将军这是要做什么?”马上的人冷声问道。

  傅徵一笑,客客气气地回答:“这话,应当由我来问郡公您吧。”

  关长沂看着他,轻笑了一声:“据说将军身患重疾,已近油尽灯枯,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得一命呜呼。怎么,眼下居然还有力气扛着枪,来拦我?”

  傅徵眉梢一扬:“关郡公大概是不怎么了解本将军,若是贺兰铁铮在此,你应当问问他,敢不敢在我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带领胡漠铁骑挥师南下。”

  关长沂一抬手,令来到此处的家将停住,自己则跳下马,走到了傅徵身前。

  “傅将军,”他和气地叫道,“今日天轸也无战事,不知你燃起这烽燧,所谓何意?”

  “无战事?”傅徵笑了,“关郡公怎知天轸无战事?不是郡公你亲自挑起了天氐、天觜、天尾、天心四地的烽烟吗?不是你和胡漠人串通,在除夕这夜进攻四象营驻地,以此里应外合,好夺下威远侯的兵权吗?现在你倒是堂而皇之地来对我说,天轸无战事。没错,天轸确实无战事,但是天轸乃除总塞之外的北境第一大关,只要天轸燃起了烽燧,不论有没有陛下的圣旨、四象营的调令,余下各塞都得派兵驰援,到时候,只要骑督脑子不傻,就一定会继续往西,支援威远侯。本将军在北边深耕十余年,你们难道以为,把滦镇的城门守卫换下,就能拦得住我和四象营了吗?我告诉你,整个滦镇都是我的人,你们敢在这里动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关长沂咬牙切齿。

  傅徵却悠然一笑:“郡公,我知你恨我,恨我当初鼓动着京梁世家子弟上正德门保卫京师,以致你儿落下了残疾;恨你们同州、平城、海州的三大家因这一战元气大伤,不再复往日荣光;恨我把虎符军印交到了已经失去了根基的祁家人手上,叫你们失了兵权;又或者恨我只是一个杀猪的,却能剑履上殿,入朝不趋。但那又如何?在威远侯府门前的那一箭你们没能杀了我,现在,你们仍旧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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