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1 / 2)

  蒲炀对这人的不靠谱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摇了摇头,突然听见背后的福禄寿“咦”了一声:“老大,你和燕老师手上的这是什么?”

  蒲炀拿起茶杯的手一顿。

第二十九章

  几秒后,他听到蒲炀一贯冷淡的声音响起来:“红线。”

  福禄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而在福禄寿看不到的地方,蒲炀和燕北声无声地对视了一眼。

  天亮得很快,今天大概是个晴天,东方吐出鱼白时,第一声鸡鸣响起,方叙回来了。

  “起这么早?”他看着坐在大厅里的三个人,有些吃惊,“那老头呢?”

  “有事出去了,”燕北声淡声道,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那根红线,从无名指绕开,再穿过食指,燕北声的手指很长,皮肤又白,衬得红线艳红,看起来颇具美感。

  但不知道为什么望进蒲炀眼中,就莫名地升起一种奇异的错觉,好像他牵住的不是一根普通的红线,而是自己的什么东西……

  蒲炀闭了闭眼,把想法从脑子里赶出,下一秒视线上移,停留在燕北声脸上。

  燕北声没再穿那身红衣,换回了简单的衬衣长裤,但蒲炀几乎能确定,他这张脸,和之前的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燕南也有双桃花眼,薄如蝉翼的眼皮和上扬的眼尾都是刚刚好,止于至善,所以常让人下意识地觉得他很好相处,更容易亲近,但现在的燕北声绝对不会让人生出半点企图靠近的错觉。

  明明五官没什么大的改动,可是每一处又都比之前深刻得多,让整张脸都生动起来,气势拢于无形,垂下的眼尾钩子几乎炼出寒冰,不说话看着人的时候目光很沉,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但当他用同样的目光盯着那根红线的时候就完全不同了,蒲炀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点不自然:“你能不能别玩这根破线了?”

  燕北声从善如流地收了手,看一眼坐在对面神游天外的福禄寿,侧过身小声道:“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蒲炀可有可无地眯了下眼,眸光乍泄,随意道:“先留着。”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先不打草惊蛇总是对的。

  他想了想,又问燕北声:“泰宁真没事?”

  “能有什么事?上古神木,翰原之祖,死不了,”燕北声漫不经心地目送方叙出门,“吃完饭我们就可以去找他。”

  运气好点,还能再会会故人。

  吃过早饭,蒲炀和燕北声准备出门,福禄寿还坐在椅子上不想起:“你们去就行了,我谁也打不过,去了容易误事。”

  “怎么会误事呢?不要妄自菲薄,”燕北声一把拎起福禄寿后领往外走,语气不明,“说不定你有大用处。”

  路上很潮,还积着前几天的雨水,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到祠堂旁,看见门内的杨连萍,燕北声果断将福禄寿推了出去:“看,这不是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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