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血荷(1 / 2)

  燕北声闻言,心里一震,有些压在心底里的记忆开始复苏蔓延,危机感油然而生,不是对蒲炀,是对那些更大更恐怖的东西。

  但这只是在一瞬间的思绪,燕北声心思转换极快,开口声音早已毫无异常,他手心往下,揽住蒲炀的肩膀,很轻地在后背拍了拍,语气是很郑重的,很难让人同平日里散漫惯了的燕始祖相联系。

  蒲炀身量高,但极瘦,抱在怀里只有薄薄一片,燕北声垂下眼,很认真地与蒲炀对视,一字一句说得很慢,道:

  “你看着我。”

  “我是真实。”

  蒲炀鲜少有这样示弱的时候,燕北声姑且将其称之为示弱,大病初愈的倦怠让蒲炀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懒意,也很柔和。

  那双眼睛瞳色很浅,很轻易地让燕北声联想到琥珀,沾着深夜的雨露,他同这样一双眼睛对视,像是为了加强信服力,燕北声垂眼,很轻地将唇在蒲炀额角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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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始祖:亲一口安慰一下;

  蒲老板:妈的又是亲亲,肯定还是幻境

第六十一章 血荷

  蒲炀恢复得很快,胸口偶尔还会隐隐作痛,但无伤大雅,也不影响正常生活。

  关于那个幻境,经过后面的十几日,他猜测这也许真的只是个巧合。

  只是不知为何,燕北声近来愈发频繁地和蒲炀待在一起,绝大多数时候并不说话,但——

  蒲炀画符,燕北声在一旁喝茶;蒲炀练剑,燕北声在一旁喝茶;蒲炀读公式文书,燕北声……躺在一旁喝茶。

  是以蒲炀不在沉默中灭亡,便在沉默中爆发了。

  他一脸不解地盯着整日无所事事的燕始祖:

  “你没有正事要做吗?”

  显然有正事要做的人闻言也不觉不适,反倒拎起茶壶沏了一杯递给蒲炀:

  “有啊,琴南城,你同我一道去吧。”

  “……”蒲炀手都没抬,盯着燕北声,像是要把这人盯出一个洞,“理由。”

  “明王是故人啊,不想去看看?”

  蒲炀纠正他:

  “是明王府里的凶煞,算哪门子的故人?”

  原本因为那个蜻蜓点水的吻,蒲炀心里很是慌乱了一段时间,可他后面惊觉,这可能只是燕始祖的无心之举,毕竟近来燕北声言行太过反常,衬得那个吻实在太正常了。

  燕北声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自己喝了口茶,朝蒲炀道:

  “真不去?”

  蒲炀也看着他:

  “我也说了,理由。”

  “哪儿来那么多理由,”燕北声撑着下巴,语气一片散漫,“我可不想一趟琴南城回来,我只能替你收尸了,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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