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福禄寿(1 / 2)

  泰宁早丢下那副吃惊的天真相,只从方才被木荭青摸过的肩膀处捻了一抹灰烬,朝燕北声偏了偏头:

  “她留下的。”

  燕北声扫了泰宁指尖两眼,不用问也知道,那是木始祖一贯的伎俩,散符,追踪凶煞所做,未曾想有一日竟也会将这般雕虫小技用在自己人身上。

  “如何,”燕北声将茶杯里的水随手泼在地上,木制的地板立刻滋滋一声,冒出一缕青烟,具体是什么说不好,但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嘴角上挑些许,勾出个冷笑,问泰宁,“现在还坚信你的判断吗?”

第六十四章 福禄寿

  原本信誓旦旦的泰始祖这会儿跟破了洞的皮筏似的,趴在桌上,要死不活的模样:

  “怎的活着尚是如此,死了还要勾心斗角?”

  这并非一时难以接受,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个中缘由他们无法深究,但总归是有痕迹在的,泰宁就算平日里再天真再胆小,也隐隐有种预感,只是这回预感突然变成现实,心中难免丧气。

  他曾经全心全意信任的师父与同伴,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全然变成自己不认识的模样,频频出逃的凶煞、各地惨死的阴官,还有突遭此劫的百姓,所有的一切,泰宁无法肯定这一切与他们毫无关系。

  他又该做些什么?能够做些什么?

  还是未知数。

  泰宁埋着头,手几乎要把自己的乌发扒没了,郁闷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与燕北声道:“白芍死的时候,你是不是同她说了什么?”

  燕北声略一挑眉,看向他:

  “你这便调理好了?”

  始祖们都有个喜欢顾左右而言他的怪毛病,泰宁盯着燕北声,非要个答案。

  燕北声不再看他,重新沏了壶茶,漫不经心道:

  “是说了两句。”

  泰宁立刻将头凑过来:“她说了什么,是不是关于蒲炀的?”

  燕北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这么看我作甚?”泰宁用手对他指指点点,“只有碰上蒲炀的事你才是这副模样。”

  燕北声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哪副模样?”

  “凶残,不要命,还有……说不上来,总之很是明显了,”泰宁斟酌着形容了下,具体地自己也拿不清楚,绕了一圈才想起自己是想问什么,“差点被你带跑了,你与白芍说了什么?”

  “没什么,白芍同我说,她师父告诉他,若是遇到蒲炀,必杀之,”燕北声说到此处,抬眼同泰宁目光相接,都看见了彼此眼里的猜疑,燕北声很快垂下眼,慢条斯理地继续道,“我也很好奇,她的这位师父到底是谁,竟对蒲炀区区一介阴官如此忌惮。”

  他一字一句,慢声道:

  “说不好你我二人同那白芍还是同门。”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