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狱府(1 / 2)

  可燕北声这次却点了点头,语气温和,笑容也是,与平日里的燕北声大相径庭:

  “嗯,不能说,这是秘密。”

  拒绝也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蒲炀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仰头干了一杯酒。

  良久,他突然听见燕北声开口,问他:

  “你想过死亡吗?”

  他喝了整整一壶酒,却依旧神色清明,只是脸上的倦意更重了些,蒲炀扭头看他,说:

  “我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燕北声垂下眼,道:

  “不是堕入轮回的重生,是真正的死亡,不复存在。”

  他很轻地停顿了下,慢声又接着道:

  “是世间万物变成齑粉,所有一切全都消失。”

  不知为何,蒲炀听了他这话,脑子里竟不由得想象出那样的画面,山川湖海,草木光华,还有人,所有一切灰飞烟灭,连同历史一道抹去。

  若是这样,那确实有些可怕,蒲炀点头,诚实道:

  “会吧。”

  他反问燕北声:

  “你不怕吗?”

  “也许会吧,我不知道,”燕北声自己手里的酒空了,便很没有道德地抢走了蒲炀的,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忽然说,“不过别怕。”

  蒲炀撑着下巴,已经有些醉了,闻言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啊”了一声:

  “什么?”

  “我说别怕,”燕北声很专注地看着蒲炀,蒲炀目光有些迷离,是以并未看见燕北声眼里那些肆意蔓延生长的东西,只听见他耐心得温柔的声音,像是在哄人一样,“你不会死的。”

第六十六章 狱府

  燕北声今日话多得有些过分,蒲炀还未好好理解一番燕北声话里的含义,便听这人又接着问了句:

  “你说要再想想的那件事,想好了吗?”

  原本已经半醉的蒲炀,听闻这句话,脑子倏尔一冷,再被夜晚秋风一吹,醉意瞬间消散了大半。

  他撑着下巴的手都有些僵硬,很慢地眨了下眼,才干涩道:

  “怎的……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听了,”很随意的语气,两个人靠得很近,是以当燕北声靠过来时,蒲炀逃无可逃地对上那双黑沉的眼,幽深好似深海,他就这样轻轻侧着头,问蒲炀,“你想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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