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曾先生认罪42(1 / 2)

夜幕降临。

凌府里十分的安静,所有人都沉浸悲伤之中,凌老爷吩咐管家操办丧事。

凌聘掘守在灵堂久久不能释怀,左丘绮陪他一起守候着。

她对凌聘掘道:“三哥,节哀顺变,如今桑袭回了太南城是自投罗网,公道自在人心,公濂大哥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凌聘掘说着今生已无缘与卫公濂把酒言欢,畅谈今宵,只愿来世再叙兄弟情缘了。

深夜里,凌聘掘与左丘绮在灵堂守灵,府里有了动静,小提子提起灯笼见有人影一闪而过,便在左丘绮耳边嘀咕。

她明白,连忙吩咐丫鬟仆人四散而去。

凌聘掘朝太川点点头,太川悄悄地取来早已准备好的弓箭,躲去了一旁静待。

不过一杯茶的功夫,灵堂四周突然间亮起灯笼,灯火通明,将灵堂照的明亮。

“啊——”一声惊叫响起。

太川握着弓箭跳了出来:“贼人!休走!”

左丘绮跑了进去,见正有一人低头抓着腿上的箭!那人抬头,似有慌张,也似毫无逃走之意。

一时间,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凌老爷走过来连连摇头:“果然是你啊!曾兄,别来无恙呐!”

“一别多年,原来凌兄还记得我,唉!是我大意了,今夜本不该来,可我却又不得不来。”

原来,他就是真正的曾先生!只见他面容忧愁,已两鬓斑白。

凌聘掘知道卫公濂死了,想到曾先生必然会来这里,于是早已吩咐太川拉弓搭箭,射伤了他。

凌夫人道:“你不是死了吗?公濂是你亲人,你来是想带走他的遗体吗?”

曾先生不语,猛地拔了箭,痛的颤抖。

“老朋友,你变了。”凌老爷走近曾先生身旁,眼里布满对他的失望感,可依然吩咐家丁包扎了他受伤的腿。

左丘绮道:“曾先生!猪牌你可还记得?”

曾先生抬起眼,蹙起眉头,随后默默地点头。

凌聘掘走近他的身旁,说这猪牌是惠越国人的东西,然而父亲却说那是曾先生的传家之宝,可见曾先生才是通敌之人。

左丘绮沉思,匆忙一惊,对曾先生大声道:“你难道与桑袭勾结害自己的家人!”

对此,曾先生沉默不语。

凌老爷实在不能相信他竟然是这样一个无情之人,再说了,卫公濂可是他的亲侄啊。

曾先生长叹道:“不错!猪牌就是惠越国人的东西,它不是我的传家之物,我把猪牌带在身上,就是要别人知道卫家与惠越国人勾结,有通敌之罪!”

凌夫人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是卫家的人?纵然你有一千个缘由,可也不能伤公濂啊!你要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你这个四叔的存在的。”

曾先生听了苦笑一番,拍拍胸脯,恨意冲了上来:“我是卫家的人,可又如何呢!我父亲丢弃了我,我恨他!我没有伤害公濂,我没有!”

太川哼的一声道:“公子!让我宰了他,为卫公子报仇。”

凌聘掘摆摆手让太川退下,他在曾先生的眼里,看见了可悲与无奈,真是可恨又可怜。

“可是,公濂是无辜的,你得明白。”凌夫人认为曾先生不是一个真的绝情之人。

她觉得曾先生今夜来凌府,是为了看一眼卫公濂,忽然想起那日陌生的背影,于是疑问道:“你来凌府看望过公濂,是否?”

曾先生情绪激动,一直在摇头喊着自己没有害公濂,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害死他的。

凌聘掘皱起眉头,连忙道:“对了!城北的刘堂肉是不是你所杀?”

曾先生脸色暗变,也不回答。

太川思忖道:“一定是他干的,他杀了刘堂肉是蓄谋已久的,杀人凶手啊!”

曾先生一听,随口反驳道:“你们有什么证据!人是我杀的,你们看见了吗?我得知侄儿已亡故,今夜特来见祭拜,别无他意。”

凌聘掘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于是让太川将他关起来。

曾先生反抗,斥责凌老爷纵容其子胡来,实在令他寒心。

凌老爷刚要开口,凌聘掘让他不要担心,只是将他暂时关起来而已。

由于曾先生不承认与屠夫刘堂肉的死有关,凌聘掘想到让人假扮死去的刘堂肉去吓唬曾先生,让他说实话。

凌夫人让凌阿忌扮成刘堂肉,凌阿忌欣然同意,立即准备起来。

他打扮成个鬼的样子,长白衣,披头散发,去打开了关曾先生的房门,然后低着头站在门口。

门外有一盏昏暗的灯火在摇摆,随着一股冷风吹进来,不知不觉已经惊醒了沉睡的曾先生。

当他睁开眼后,看见披头散发之人站在面前,惊得慌乱,忙质问道:“你!你是谁?”

凌阿忌阴沉沉的盯着曾先生,忽然咬牙切齿起来,将头发摇晃着,大吼道:“我是谁!我就是被你害死的屠夫刘堂肉!你这个凶手!你还我命来!”

“刘堂肉?不!你该死!”曾先生顿时心头震惊,低下头,双眼惶恐不安,后退好几步,吓得冒汗。

可没一会儿,他抬头冷笑起来,伸手指向他:“你不是刘堂肉!刘堂肉已经死了!你们想骗我,做梦去吧!”

凌阿忌哈哈癫笑:“我的确是死了,我就是来找你的,大哥!咱们相识一场,我认你作兄长,你却要了我的命,我不甘心呐!我带你去地府走一遭吧!”

曾先生慌张不已,忽然大喊起来:“凌方你出来!你别给我耍花样!我知道你们在吓唬我,我不会怕的!”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瘆人的苦笑声儿,听得曾先生心里发颤,没一会儿凌阿忌的身后缓缓出现几个白衣的鬼魂飘荡,越来越近!

曾先生定睛一看,仿佛看见了卫公濂的鬼魂,顿时心头被重击了一样。

“四叔!四叔!你在哪里——”一声阴沉沉的喊声响起,使得满头大汗的曾先生彻底崩溃,跪地磕头:“公濂!公濂!四叔没害你啊!不是我害你啊,不是我啊……” 凌阿忌也赶紧扑过来,向曾先生索命:“还我命来!快还我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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