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大师姐①(1 / 2)

  有个低沉男声应她:“能啊。你不是说好看吗,我把它栽在你房里,你天天都能看到。”

  而她已经拐过回廊,回头也看不到和封皎对话的人了。

  下山的时候还是再遇到了一次。封皎身边原来跟着她的未婚夫婿。京中凡两家定下婚约,男女方总要避免相见,更别说光明正大地独处,怕会有失礼节。也就随祁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的不在乎,封皎又是个再嫁的。

  她远远看到随祁把封皎抱上马车,车夫也没有一个。随祁自己坐在车前驾马。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封皎,她那时只觉得她嘴硬逞强。

  她也到底没能嫁去长宁侯府。

  长宁侯因牵扯太子谋逆一事,累及全府上下。家里退了聘礼,恨不得立马划清界限,父亲的官职还是几乎一撸到底,贬去西北蛮荒远地。她也寄居在外祖顾家。

  境遇一落千丈。

  又两年,孟赢做了皇帝。

  随祁一跃成为朝中重臣。兜兜转转,封皎又成了夫人小姐品茶闲谈时常说起的人,这一次不再是讥笑,更多是羡慕。

  常听人说封相爱重妻子,常陪妻子外出踏青游玩。而随夫人体弱无子,这么多年也不见随相纳妾。最后一次听说两人近况,是封相正值壮年就告病辞官,携了妻子四处游山玩水。后来连随祁当初怎样求娶封皎的往事都被人挖出来津津乐道。

  说是当初封皎被送出王府,回了娘家后避在深闺不见人。久而久之郁结在心,得了病。随祁主动自荐,每日风雨无阻跑去封府给她看病。

  一来二去,两人看对眼。随祁带了聘礼去求娶封皎,东西扔出来三次还不肯罢休。

  成婚当天,怀王孟赢居然都送了贺礼,毫不在意前妻别嫁。

  萧青青想起她最后一次见到封皎时候对她说的话。那个时候自己一脸高傲怜悯,如今想来都是讽刺。

  而她早就听从外祖母的安排嫁给了一个武将。

  这武将是孟赢一派。如今孟赢坐了皇位,他也跟着鸡犬升天。按理说她应当满足了,可当初和她又牵扯的人都过得比她如意,她不受控制地留意着这些“故人”。

  孟赢登基多年,后宫空虚,子嗣更是单薄。随相辞官同年终于应臣子奏请,广纳佳丽充实后宫。封皎做了丞相夫人,只有旁人羡慕的份儿。哪怕她以体弱为由从不出席各种宴会,还是常被人以羡慕的口吻提及。哪怕后来丈夫辞官,她识人极准,为自己谋得好夫婿的往事还是一再被提及。

  反倒她,家道中落,无奈嫁与平凡武将。

  她已非当初萧家女。再看镜中,两鬓已有白霜,眼角也有了细纹。

  鄱州距京中甚远,气候也有很大不同。

  封皎被随祁护得严严实实的,还是生了场小病,被他卷上被子抱在怀里发汗。她靠在她怀里,精神还很好,磨着要他去把自己昨天才教会他的菜做来给她吃。

  这几年她身体不大好,娇养着也总生病。虽然是天南海北的走,但实际上行程安排得很慢。一年其实走不出多远,也是在迁就她的身体。走了很多地方,她突然提出要在随祁的家乡买宅子安家,等搬进来又冒出许多想法。随祁一一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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