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德国来信111(1 / 2)

  他从一开始就想好了与江然的结局。

  他是带着必走的信念来到的望江。

  他承认自己卑劣,他在最初,就是外人口中那个冷漠自负的野心家——他被骂得不冤枉,所以他也从不曾为自己做过辩解。

  只是最终在命运的不可抗力之下,他与江然成为了真正的共同体,爱情的萌芽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顽强地生根发芽,长成了无可逆转的祸根。

  他不愿意承认在信息素之外的情动,更不愿意承认在悄无声息之中偷偷滋长的、难以抑制的占有欲。

  然而事实是他与江然之间的确如对方所言,从一开始就不该奢求什么清白。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覆水难收的泛滥灾难。

  或许沈臣豫说的是对的。

  只是他席秉渊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对江然的喜欢已经胜过了肤浅的Alpha对伴侣的占有欲与征服欲,他感到自己难得高尚大义,他不希望在感情不对等的情况下用信息素来束缚对方,虽然让那个骄傲的江少爷成为自己的所有物什么的,听起来很不错。

  他们之间这种不可抗力的相互吸引同时存在着偶然性与必然性,是他的病症的偶然蔓延,江然只是一个无辜被波及的受害者,被莫名其妙地套上了这一层本与他无关的枷锁,成为一个Alpha的附属品、所有物——他认为自己不该因一己私欲而束缚住对方骄傲与自由的权利。

  但同样的,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并不单纯是一己私欲就可以束缚住的,反而他与江然如今走到这个地步,是阴差阳错和两情相悦的必然。

  背离了他的计划。

  也背离了江然的初衷。

  他在纠结与迟疑中向自己、也向江然妥协,他带他回了家,去见了他的父亲,为对方戴上了那一枚重要的戒指——许诺余生,交付未来。

  而他在清醒之后,却又意识到自己或许给不了对方光明的未来。

  他开始质疑命运。

  席秉渊在此之前没有抱怨过命运为何不公,给予了他这样的身世。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美满的Alpha,他们的婚姻大概率能走得顺风顺水,再现实点,只要不存在他那罕见的信息素病症,他和江然就未必会走到这个难以收场的结局。

  或许这就是命运么?

  但席秉渊是不信命的人,他信的更多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埋怨为何产生问题,他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也总能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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